“为什么取不出来?”一直沉默寡言的梁秋心忽然开口。
她一遇见丧尸大脑只剩下杀戮,并没有注意其他人的情况。
安瑾是亲眼见识过梁秋心六亲不认的杀法的人,所以她耐心解释,也顺便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所有人。
她悄悄挪动步子,尽量离丧尸嘴巴对着的方向远一点,然后确认鼻子里塞着的两团纸牢牢堵住鼻孔后才说道,“这个臭气丧尸,和我们以往遇到的变异丧尸都不同,它的皮肤更坚硬,你们看见我手里这把刀了吗?”
众人闻言齐齐往安瑾的刀看去。
“不就是一把破刀嘛。”冯远成不屑的别过眼,“也就比我的刀快一点而已。”
安瑾看都不想看冯远成一眼,平时就属他最会装,同时他也不喜欢别人出风头。
在这个小队里要说冯远成最讨厌谁,那当属安瑾了,对了,还有整天跟在她腚后面的池焱,他一视同仁的讨厌。
好歹自己以前也是个小老板,这些人也不对他放尊重些,整天对他呼来喝去的,还有他那个老婆,以前那是对他言听计从,现在也被这些人带坏了。
得亏安瑾没有读心术,不然要是让她知道冯远成的内心戏估计要吐血三升,如果不是他一看见丧尸就呆在原地谁乐意管他,白长一身肉了。
“我这把砍刀是特意找专业人士定制的,里面加了地质研究所新发现的特殊物质,比起同样的砍刀要坚硬锋利数倍。”安瑾发挥自己胡说八道的特长,把大家唬的一愣一愣的,反正也没人会去验证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确实,我的斧头就伤不了丧尸,已经报废了。”郝仁一脸认真的点头,心里对安瑾的话那是半分都不怀疑,毕竟自己是当事人,十分清楚丧尸皮肤的坚硬程度。
“你们再看这里。”安瑾用刀指着丧尸手臂上的一处划痕,“连我这把刀都只能对变异丧尸造成皮外伤,可想而知它的皮得多厚啊。”
“嗬!”丧尸不满的吼叫,好像在说:该死的人类,敢对它评头论足。
安瑾不顾丧尸的吼叫接着说出她的猜测,“我怀疑这只臭气丧尸的弱点在嘴巴或者是喉咙深处,但是我的砍刀有点不好操作啊。”
郝仁目光仍旧粘粘在困住丧尸的金属圈上,听见安瑾的疑问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话,“你不是有金属系异能吗。”
郝仁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对队友们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发现周围安静的有些过分,于是终于舍得把目光挪开,这时他终于不是一个人偷偷酸了,原来大家和他一样都是柠檬精。
其他人倒还好,眼中多半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可唯独一个人的眼神让郝仁皱起眉头,冯远成的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与贪婪,他打算这次任务过后和安瑾私下聊一聊,小心冯远成这个人。
池焱也发现大家听到异能之后表情有些不对,他把安瑾揽在身后说道,“异能是我的。”
郝仁小小的吃了一惊,毕竟他内心比较倾向于异能是安瑾的,因为安瑾一直都表现出自己彪悍的实力,遇到丧尸也是卯着劲往前冲。
而池焱虽然也蛮出力的,可是吧,他那个外表总让人以为他是安瑾保护的小白脸,特别是他老是缠在安瑾身边,对别人都是爱答不理的,对他这个队长也是吝惜言语,都没和他说过话嘞。
“我不信,说不定是他们身上有什么特殊道具呢,不然你们见哪个异能者不进防卫队拿异能者的高待遇,跑来巡逻队当小兵的。”
冯远成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安瑾没搭腔,附在池焱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楚宁就紧挨着安瑾,于是她竖起耳朵想听听安瑾说了什么。
虽然她没有偷听到内容,但是池焱接下来的举动让她悟了。
只见池焱摊开的掌心中迅速聚拢了一团金属物质,这团物质在他手掌的操控下裂成四团,再一眨眼,又变成四个环状物飞向瞪大双眼的冯远成。
“哎呀,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冯远成被四个金属坏圈住了手脚吊在空中做360度旋转运动,不过才几圈他就感觉头不是头,脚不是脚了。
安瑾也顾着正事要紧,过一会儿就让池焱把他放下来了。
楚宁则是满眼羡慕的盯着池焱的手,“这只手怎么不长在我胳膊上啊。”
安瑾看着楚宁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摸了一把她的小脸,“说不定你以后也会有的。”
“不能摸脸,你手上还有丧尸血呢。”楚宁往薛超那边挪了两步,躲避安瑾的手。
“言归正传,我们动手吧。”
最后还是池焱用异能将已经死透丧尸嘴固定住,安瑾用砍刀挑出了能源球。
她没有猜错,能源球就在丧尸的口腔里,虽然费了不少力气,但总算是取出来了。
“怎么是黑色的。”楚宁凑近看了一眼,询问出声,“呕。”
“妈呀,这个能源球怎么这么臭,安瑾你的手不能要了,砍掉吧。”她弹跳离开,仿佛安瑾现在就是个毒气弹。
别说楚宁,就连当事人安瑾也想连球带手一快儿丢了,她手就不该这么快,现在后悔也晚了,也不知道肥皂、沐浴露、洗洁精轮番上阵能不能洗掉这股臭味。
池焱眼见着安瑾把手臂伸得老长,便自然的想从她手中接过能源球。
安瑾避开了池焱的手,“我拿着吧,这鬼东西嚯嚯一个人就算了,还不知道这臭味洗不洗得掉呢。
安瑾愁啊。
这只丧尸是池焱和安瑾合力击杀的,郝仁自觉没有帮上忙,所以就把这颗能源球分给了安瑾。
安瑾把球装进一个塑料袋里然后丢进背包,实际上她把能源球转进了空间。
为了让空间不串味,她特意分配了一个专属的小格子用来装能源球。
回到家以后,安瑾二话不说冲到厕所关上门从空间掏出一切有清洁能力以及有香味的东西来洗她这只手。
事与愿违,她那只手整整臭了5天,每天晚上睡觉安瑾都觉得自己好像睡在茅坑旁边,那味道简直辣眼睛。
几天过去,安瑾手上的味道终于消散了。
这几天家里人都被她折腾坏了,逮着谁就让谁闻她手上还有味没味。
禺安避难所里的人也越来越多,第一批的巡逻队员也被规整到其他队伍里每天出任务去了,安瑾也不用每天两班倒,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清晨,安瑾还在睡梦中,忽然听见巨大的声响,把她从床上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