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运气。
其实在升上三公九卿之前,大家的路走得都差不多,除非是像李斯那样地纯文臣之外。
大家其实都是本职公务,加上战功,慢慢地从小官升到大官的。
可以说,大秦百分之九十的官员,其实都是上阵杀敌过来的。
至于说谁有什么转业的能力,那就纯属胡说八道了。
就拿内史滕来说吧,在升任内史府之前,无论是数术、财货归纳都是不精通的。
更别说种植庄稼之类的。毕竟大家自懂事之日起,就开始上阵杀敌,谁有功夫去管庄稼怎么种。
哪怕你出自于农民家庭,也一样。
毕竟就是想学也没时间啊。
但就是运气好,所以内史滕竟然先是进入了内史府,然后又成为了户部尚书。
在没有特别擅长的技能的时候,运气就成为众人嫉妒的焦点了。
但是没有办法,大家又没有时间倒流的能力。
于是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户部,成为了大秦最近一段时间最为吃香的部门。
权利无比巨大的检察院、掌控所有官员命脉的吏部,都被户部给干了下去。
甚至连未来内阁储备地的学士院,也都不那么吃香了。
因为,有潜力如果兑换不了的话,那么一辈子都只能是潜力了。
可是户部是实实在在出政绩的地方啊,而且人家还是一出就是一茬接着一茬的来。
最近半年的时间里,户部的官员,都被赢子高连升三|级了。
如果不是赢子高实在不同意,甚至内史滕都不好意思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呆了。
别人升三|级,但他都一品了,所以他升的是爵位。
哪怕如此,他的爵位都升了两级了。
再这么呆下去,恐怕都要惹众怒了。
但赢子高哪会放他离开,直接在大朝议之上,当众点明了,如果内史滕一天没有到退休的年龄,那么他就一直是户部尚书。
可内史滕距离大秦新规定的,最高七十岁退休年龄,还有十多年啊!
这就让人感到很绝望了,好伐!
既然惹不起最大的那个,那么两个侍郎就成为了天下最幸福的存在。
当户部左右侍郎,高高兴兴地得到了某些人的保证之后,一个跳槽去了吏部、一个跳槽去了兵部。
对于这种事情,赢子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耽搁公务,他其实很好说话的。
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
至此,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从户部出去的三个高级官员,竟然霸占了三个部门的二把手。
除了之前吏部、兵部两个之外,还有就是最早先被赢子高点名调入商部给刘伯温当副手的司马欣。
都知道,司马欣是刘伯温准备培养的接|班人。
而刘伯温则是未来的首辅人选。
想想十年之后,大秦七部最高衙门,竟然有四个都是户部出身的人。
这种局面一出,户部竟然更加火|热了。
低级的官员、没有关系的官员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但是那些中级的处于上升黄金时期的官员,那些已经成为大佬,但是子侄辈刚刚进入官场的。
一个个都在寻找着机会,努力参与到户部这个晋升快车道之中。
中华民族自诞生之日起,就是一个充斥着人情的社会。
关于这一点,别说是赢子高了,即使是三清道尊来了,也只能干瞪眼。
很简单一个道理,赢子高就算是再绝情,也有在意的人。
比如说赢阴蔓、比如说半个始皇帝,比如说那些自始至终都跟随他的下属。
那么人托人,托到他跟前来,你是通融不通融?
弄到最后,赢子高直接发话了。
如果立下功劳的户部官员,可以自主申请调离。
但凡是来到户部的官员,如果无法恪尽职守的,那么罪加三等。
此令一出之后,户部的热门风才平缓了一些。
之所以说立下功劳的户部官员可以自主调离。
一来是让获得了功劳的官员,有了资历之后,通过主动让位还能多拿一次人情。
二来那些没有获得功劳的,还可以继续待着,等获得了功劳,再调离不迟。
起码看目前户部的架势,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这波功劳洪|流是平息不了。
大秦的中央,所有人都在积极的奋斗着博取功劳。
他们认为他们生在最好的时代。
而在大秦的南方和北方,却有着两个人,却认为,他们生活在最坏的时代,地狱地时代。
先说北方的这位,他就是匈奴的单于冒顿。
哪怕冒顿将自己的父亲、继母和弟弟干掉,取得了匈奴单于的位置。
可他也没有想过要南下和中原王朝决一胜负。
越是英明睿智的草原雄主,越是对于南下的事情感到慎重。
如果不是中原王朝,自己衰弱到了,自己快要消亡的地步。
是没有任何一个胡人民族可以取得中原的统治权的。
如果不是辽国、西夏和金国接力赛般连续发力,将宋朝赶到了长江以南的地域。
元朝是打不败的宋朝的,哪怕宋朝那么孱弱。
要知道金国刚开始可是元朝的盟主国,而即使那个时候,金国也没有将宋朝消亡的实力。
至于说满清,没有李自成的内乱,没有那些猪狗不如的八大晋商,没有沐猴而冠的东林,建奴连辽东地区都出不来。
难道皇太极比努尔哈赤就伟大到惊天动地的地步?
所以做到了他爹一辈子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正是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在取得了单于地位之后。
冒顿最大的愿望就是学着中原朝廷那样,尽最可能的把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到单于身上。
虽然做不到中央集权,但如果能做到单于命令高于一切的话也可以。
所以,冒顿刚开始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整治内务上。
直到他接到了,中原王朝因为新老皇帝交接,而将蒙恬给调回去的消息。
那个压制了匈奴十多年,将整个草原驱赶出了河套地区的凶神走了。
虽然没有到了普天欢庆的地步,但整个大草原上的胡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