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和她结婚了。 他甚至害怕求婚,害怕她拒绝他。 他受不了,会疯掉的。 为了维持这段感情,他小心翼翼,很多时候都任着她的小性子。 只要她不离开,什么都好。 “明天开公司配的车吧。”
他又开口。“伊寒配给你的车子总能开吧?”
“哦。”
琳达现在对这些并不在意,她抬眼看认真开车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小事情。”
陆以墨顺口答。 琳达又哦了一声,居然不知道要如何问下去了。 “怎么啦?”
琳达似乎欲言又止,陆以墨问。 “没什么。”
琳达摇摇头,靠在座椅上,车里弥留着淡淡的烟味,闻得她胃海又翻滚起来,她难受地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水,想要以此来压制那股难受。 不料,水才喝下去不到一分钟,就反胃了。 她慌乱地捂住嘴,拍拍驾驶座背,陆以墨见她要吐了,急忙将车子靠路边停下来。 车子还没完全停稳,琳达就钻出了车子,蹲在路边吐了起来。 陆以墨站在后面,轻轻给她拍背,缓解她的不适,等她吐完细心地递过拧开盖子的矿泉水。 琳达漱口,抹了下嘴角,只手撑着膝盖起身,小脸更白了。 陆以墨扶她回车里,再次上路时将车速提快了些。 “你慢点儿,要超速了。”
琳达看表盘,提醒。 陆以墨不说话,专心地开着车子。 约摸十分钟的车程后,他们到了医院,陆以墨给挂了急诊。 “医生,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还是中暑了?”
有些等得不耐烦,陆以墨着急地问正在给琳达做检查的诊科医生。 “没吃错东西,中暑倒有点儿,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
医生不急不慢的回答,问琳达。“你上次例假是哪时啊?”
“就上个月底。”
医生哦了一声,坐下来开单子。“你去取些尿样送到化验科去,还有,还得验血。”
验尿?验血? 不说陆以墨,就连琳达都紧张起来。 “医生,我不会得了什么大病吧?”
琳达接过单子的手有些发颤。 “不至于,可能是怀孕了。你年纪不小了,体质问题,再加上这天气,孕娠反应有点大了。按理说,上个月底还有月事,反应是太早了。”
医生说,“先去化验吧,等结果出来再说。”
琳达听得一头雾水。 “我怀孕了?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所以,先去化验嘛。”
医生的权威遭到质疑质,有些不高兴了。 要是平时,陆以墨听医生这口气,怕是要来脾气来,但此时他眼角轻扬。 琳达拿着化验单走出诊室,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陆以墨就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么哒一口亲在她微凉的侧脸。 “你……羞不羞啊?”
琳达瞥了一眼瞅着他俩笑的路人,苍白的脸上涌上一抹血色。 “我要当爸爸了!”
陆以墨激动得快要喊出声来,打横将琳达公主抱,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小跑。 “哎?”
琳达纳闷了,揪着陆以墨的衣襟,挣扎了一下。 “凭什么你……怎么回事啊?你,把我放下!”
“你别乱动,我放,我放!”
她不舒服,这么一挣扎,怕呆会儿又要反胃了,陆以墨小心地将女人放下。 “陆以墨,我怀孕你一点也不吃惊,反倒很高兴啊?!”
琳达仰视高挑的男人,他一脸傻笑,从没这般开心过。 “我要当爸爸了,当然高兴!”
“不是……我们不是都采取措施了吗?怎么还?”
琳达搞不懂了。 陆以墨俯首,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什么?你用针扎了套……你怎么可以这样?”
琳达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电视上演的,我就寻思着管不管用……噢~” 陆以墨话没说完,右手臂被狠狠地拧捏了一下,疼! “你这坏家伙,竟然……”琳达气得说不上话来,手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噢~疼!疼!疼!”
陆以墨身子缩起,皱眉求饶。 琳达不忍心了,松开手,委屈巴巴地独自进了洗手间。 陆以墨直起身子,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微攥。 他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并不像他爱她那般爱他。 他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化验结果要等第二天,但医生的话八九不离十,陆以墨直接在医院买了盒测孕棒,带着琳达回家测验。 琳达坐在马桶上,看着测试棒上一深一浅两条线,抹了一把发凉的脸。 如果早几年,她不确定对陆以墨是怎样的感情,但随着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对他的爱越来越深。 她想和他在一起,也考虑过要不是放下手头的一切,跟他结婚生个孩子。 可是,隐隐的总有什么挡在他们之间,她爱他,也怕他。 而现在,他又有其他喜欢的人。或许,另一个女人比她更合适他。 轻轻的敲门声,将琳达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她开门出去,将测试棒放进他手里,点了下头。 “我要保存起来作纪念,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陆以墨宝贝握紧手里的棒子,俯首想吻琳达,她却垂下头,从他身边走过。 陆以墨捉住她的一只胳膊。 她被迫停下脚步,面对他。 “你生气了!”
他说,“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道歉。”
“你就那么想要孩子?”
“那是迫切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情。”
“我们就在一起啊。”
“不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怀了孩子,我们就会结婚?”
“难道不会吗?”
陆以墨在感情方面是极单纯的。 正是因为如此,琳达从来不愿去伤害他分毫,哪怕是违心的话,也是要三思而后语。 “除了我,你应该有更适合的选择吧?”
“除了你,没人更适合了!”
关于他们之间,他们谈过很多次,但每一次总会在某个环节的时候打住,好似再说下去,他们就会分道扬镳。 不管是他还是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不明白……”琳达捂住冰凉的额头。“以墨,我们认识很久了,你完全可以跟我坦诚相待的,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怎样我都能接受,只要你开心,知道吗?”
坦诚相待? 她这是什么意思? 陆以墨揣摩着,莫非她知道了他和KIN的事?好几次,KIN给他打电话她都在身边,他总会不自觉的离开,到隐蔽的地方去讲电话。 女人是敏感又多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