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这话说出去,才是真的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吧!
李湘莲无奈的想。
通过这些日子的交流,她发现,那空间好像是不通人情世事。
更准确点来说,他完全不懂这世界的生存规则。
他行事,好像有自己的一套规则与理论。
比如,会逼她学自己并不喜欢的医术。
空间认为,你既然有这样好的天赋,为什么要浪费掉呢?
然而,人生的种种选择,哪里是一句浪费就能说清的?
每个人都有她存在的意义。
李湘莲从前不知道,现在像是被空间生生按上了一个名头,在空间的逼迫下前行。
这可真是叫人压力山大!
更惨的是,李湘莲想要反抗,空间做一点委屈的对你说道:“我不是为你好吗?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好意?”
李湘莲也是很无奈啊。
说也说不清楚,只有你顺服他,他才会觉得满足。
这种生物,在现代称之为望子成龙的父母。
没想到她一个孤儿,也有了这种待遇。
在他的强压下,李湘莲慢慢啃下了第一本医书。
然后她悲哀的发现,那空间说的话,他都是骗人的!
什么有天分?
什么天才?
医学天才会看着医书觉得像是在看天书?
医学天才会被逼无奈,恨不得当场自尽,自我了结?
她真的,看书看的头都大了!
现在她脑子里,全部都是药名,药性,还有药方。
死记硬背的痛苦,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为了督导她学习,空间那是什么招都用尽了!八壹中文網
还美其名曰,望子成才。
作为被希望成材的人,李湘莲表示,我可以放弃吗?
李湘莲无奈的想,人生啊!
她想弥补没有家人的遗憾,也不是这么弥补的!
县令刚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湘莲过来照顾他。
县令衣服上的伤口,那是不能作假的。
于是,李湘莲特别狗的拿着刀,按照伤口上的痕迹,轻轻的给了他一下。
虽然不至于致命,却也叫他难受上一时半刻。
至于其他的,李湘莲表示,我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而且,你也没有证据。
做戏做全套,为了叫县令大人相信,他将县令身上的衣服撕下来,给他包扎伤口。
于是,就有了他刚刚看见的那一幕。
谁会想到,他自己身上伤口,正是眼前这个一直在照顾他的女人所伤的?
没人会相信。
李湘莲见到人醒了过来,心中大喜。
她还真怕自己下手没个深重,将人杀了。
“我这是,怎么了?”
李湘莲开始胡编乱造。
“那杀手追杀过来,在下不敌。为了护您,只能委屈您屈居在这,等到外面安全,我立刻带你回去。”
县令皱眉,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但具体是什么呢?
他也说不清楚。
“大人,那些人实在猖狂!连您这样的朝廷命官,都敢痛下杀手!这不是不将你放在眼里吗?”
到了这个时候,李湘莲还不忘给那些人上眼药。
县令愤怒不已。
李湘莲虽然治好了他,又伤了他,但是被一箭穿透心的感觉不是骗人的。
不过他心下也怀疑,他记得自己是受了箭伤,怎么这伤口这么大呢?
李湘莲想说,那我也不能再找支箭给你捅个对穿吧!
在李湘莲的搀扶下,他们二人慢慢走了出去。
怕隐在暗处的杀手,还会对他们出手。
他们二人找了个农家,走了进去。
花些银钱买了身衣服,两人装扮一番,回了县城。
李湘莲原本就是普通的农妇,倒是县令的气质太过突出。
需要进行一番伪装。
那农户也不是傻的,看着他们二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有麻烦在身。
农户连忙将人赶走,李湘莲没得办法。
与此同时,那两个留在原地的捕快,押着抓到的那人。
那人被抓,也不过只是慌张的一瞬间,然后气焰嚣张的说道:“你们还不赶快放了我?现在放了我,我还能不与你们计较。要是,等到我的人反应过来,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高捕头一把踹了他一脚。
直将那人踹倒在地,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小子!你犯出这种大事,还想着平平安安从这里走出去,当我们县衙是死的吗?”
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见到他这翻行为,都要谴责一番。
不对婴幼童动手,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很明显,这个人踩线了。
所以,才会遭受别人这样的对待。
“那么大点的孩子,你居然也能下的出手?”
那人双手被捆,身上挨了一顿毒打,躺在地上直接躺平。
“我这算什么?那婴儿的肉体,你们没吃过的人,怎么能懂?”
那人越说越嚣张,“你信不信?就你们家那位县令大人,现在说不定都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我要是你,就识相些。这人活一世啊!总得知道哪些人能忍,哪些人却不能。”
一旁的捕头,年轻气盛,看他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又气愤的一脚踹了上去。
这一脚怎么够?
他接连踹了十几脚,才算罢休。
“我今天就要好好的告诉你!律法饶不得你!我做人的良知也不允许我放过你!你可以不做人,我却不能!今天,你是不死也得死!谁都救不了你,我说的!”
高捕头将人拉了一下,防止他突然暴起,把人打死。
地上的东西,显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男人倒下的地方,隐约有些微的动静传来。
但是,他们激动地说着话,全然没有听到。
高捕头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捕快。
县令对他下的命令,是要死守此处,绝不叫人将他救走。
但是,高捕头心中清楚,这件事绝不是他这等小人物能管的。
对方这样强横,背后一定牵扯甚广。
虽然知道,管了这件事,就相当于叫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但高捕头,还是决定牵连进去。
那些婴儿死去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晃荡。
他嘱咐自己的同事,要好好看管的人。
至于他自己,则叫了寺院的僧侣。
在佛门重地,发生这种残忍的事,寺院也是有责任的。
高捕头一步一步的走着。
后院本就安静,但今天是每月的15号,应该是信众前来礼佛的日子。
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不发出声响?
他在心中提起了戒备。
这寺院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