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了,秦妙便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衣过去,延颈秀项,皓质呈露,银光倾洒了下来,树影婆娑,她身后是明亮的灯,她背着光,半个身子被阴影覆盖住,那双眼却被衬得越发明亮,眼睛宛如天上新月,晶莹透亮。
秦妙轻声问:“你可醉了?”
半醉不醉的人瞥见她后退的动作,黑沉沉的眼睛里尽是对眼前猎物势在必得的贪婪和占有欲,泛着饥饿的幽光,倏地站起身来,秦妙吓得手里的灯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野兽咬住了喉咙,腰间被一双铁臂紧紧搂住。
灼热的气息袭来,秦妙这倒是反应机灵,一手挡住他的吻,眼中带着得意的光,初吻就被偷袭没了,还能犯第二次傻不成。
江子由被她的动作可爱的心都要软化了,把脑袋搁在她颈间,像只讨乖的大狗似的蹭了蹭。
秦妙:“不许亲我。”
江子由轻笑了一声,“好。”即使只是这样抱着,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秦妙心软了,双手回抱着住他,“我听大师兄说,你向掌门自请流放莽界。”
江子由让她坐在桌上,带着厚茧的手掌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尾,他初入师门第一年,几乎整夜整夜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眼前皆是族人惨死的画面,他便会去竹林里练一晚上剑,秦妙什么都没说,第二日竹林里却多了几盏兔子灯。
秦妙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你手摸的我疼死了,待你从莽界回来,我定要拿香容一天十次给你擦到手变光滑为止。”
在这个世界的十几年她给了本应凄惨死去的江子由希望,江子由又何尝不是陪伴了她一路。
“好。”江子由声音轻轻颤抖,宽大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妙妙,十年为期,定要等我。”
秦妙:“我在书上了解到莽界多上古凶兽,能躲就躲,不要好战,我记了一些重要凶兽的弱点,若是实在避不过了,记得拿出来看看.....”
江子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心口烫得他手指发麻,他手掌握着她细白的脖颈,在她眉间落下一个灼热的吻,低声应好,又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秦妙推他没推动,反而被手指相扣压在桌上,江子由的唇停在她的唇瓣上方,沉沉喘着粗气,“妙妙,你等一下要打要骂我也认了。”
他低头吻了下去,秦妙鼻间尽是他身上带着馥郁如檀的清冽气息夹杂着醉人的酒香,她仿佛也醉了,就在她觉得这次倒是吻的十分温柔,在她软糯的唇上反复吸吮,无比的温柔缱绻,对方撬开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尖缠绕,直到她喘不过气。
屋外粉色的桃花,在月光和寒风下,就这么漫天飞舞飘洒进屋内。
吻了不知多见,江子由将人放开,怀中人已双眼含着水光,红唇被侵占的可怜的红润,江子由不由得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扯了下衣服下摆,拉开两人距离,低哑着声音道:“等我回来我们就立刻成亲。”
“谁要与你成亲。”
秦妙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很明显没有生气也没有推开他,江子由怕压着她了,把人抱下来让她坐自己怀里,秦妙也不挣扎,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她帮对方揉揉了太阳穴,“头疼不疼,你该睡觉了。”
江子由不放开她,耍赖似的,“你在这睡。”
“你想得美。”
秦妙笑着推开他,从他怀里跳下来,拿起掉在地上的灯,“好了,你快休息吧。”
江子由走了之后,秦妙日子还是照常过,每天依旧是看看话本,男主那边已经走到通了灵根的剧本,直接一路升级到元婴期,在九洲修仙界名声大噪了起来。
秦妙没有闲心管别人,郁恒和齐襄似乎是怕江子由走了她难过,时不时带她下山玩,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人家两小情侣约会,天天带着她这个电灯泡。
三人走在街上,秦妙下山时就换了一身男装,郁恒说山下开了家新的酒楼,要带她去换换口味。
秦妙道:“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想去首饰店看看,至于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我就不当灯泡了好不好?”
郁恒犹豫道:“可是.....”
秦妙推了两人一把,“没有可是,大师兄,赶紧的,把手牵着。”
齐襄被她逗笑,“那好,你自己好好逛,累了想回去了记得联系我们。”
秦妙乖乖点头,两人这才放心约会去了,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心中有些烦扰和担忧,原著剧情里齐襄为郁恒殉情了。
她找了家酒楼,点了菜起来,酒楼里还有说戏的,这家酒楼菜很不错,顾客也挺多的,几个身穿墨绿色锦袍的年轻俊美的男子走进酒楼,腰间带着佩剑,应该也是修仙者。
突然,本着二楼处玩的一个小孩突然从栏杆处翻下去了,秦妙没多想,飞身下去抱住那小女孩,栏杆上木制摆设也掉了下去,差点砸中下面吃饭人脑门上,幸好那几个穿着墨绿色锦袍领头的那人接住。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秦妙安抚了一下受惊的小朋友,把人交回父母手中,正想回楼上继续吃饭,掌柜着端着壶酒过来,“公子,等等。”
“这是我们酒楼的销量第一的好酒碧螺春,多谢两位公子刚才出手相救了。”
秦妙:“我不喝酒,不用了,你把酒给这位公子就可以了。”
李敬义打量着秦妙,少年一身白色锦袍,黑发用青玉发冠高高束起,眉目精致,红唇糯齿,男身女相,真是个妙人。
目光落到她耳垂上,一怔,又看了眼对方白皙平滑没有一点起伏的颈上,没有喉结。
哦,原来是她不是他,这可太有趣了。
李敬义自诩相貌不凡,红颜知己不少,他让人接过酒,微微一笑对秦妙道:“这位公子,功劳是你我二人的,我可不敢独吞这美酒,不如……”
“掌柜这酒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