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格带着脸上一块青紫走进屋里,乌力措扫了他一眼,疑惑道:“你这是被谁打了?”扎木格身手不差,鲜少有人能把他伤成这样。
一提扎木格脸上就更疼了,谁知道那么瘦一小丫头那般能打。
方才办完事从太子府出来,那小丫头便把他拉到一个竹林里,他还以为小姑娘看上他了,要跟他表心意呢,心里还想着怎么拒绝人家,他比较喜欢草原上的女子,性格豪放,热辣风情,这小姑娘看着没几两肉,实在不是他的菜。
正想着怎么措辞才不会伤到人家的自尊心,结果只见对方徒手掰下两根竹子,扔了一根给他,“来打一场。”
扎木格:“......啊?”
原来对方不是要有意于他,是想跟他比武啊,突然有点失落怎么回事。
他摆摆手道:“不打不打,我扎木格从来不与女子比武。”
银环一听,不乐意,大眼睛瞪着他,跺脚道:“你看不起我?”
“不是这回事,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一会伤了你。”
银环挺起竹尖,直接打了过去,“今日你不打也得打。”
扎木格哎了一声,连连后退,她连连逼近,他只能拿着竹子挡着她的攻击,“别打,待会受伤。”
银环却不听,越打越起劲,她看出来了,扎木格武功不错。
扎木格被逼急了,大手揽住她的腰,赤手空拳将两根相击在一起的竹子当空打碎,得意的冲她一挑眉,“都说不打了吧。”
银环却是眼睛更亮了,旋身往上一飞,开始以拳为剑,两道身影在竹林翻飞。
半个时辰后,两人坐在地上休息,扎木格从腰间拿出水囊,豪放的灌了一大口,他摇了摇水囊,“我们草原的烈酒,敢喝吗?”
银环正好也渴了,她接过,“谢谢。”
她跟着灌了一大口,“不错,是好酒。”
扎木格目光落在她莹润的耳垂上,而后不自在的转移目光,瞥见她右手上有个伤口,估计是刚才不小心被竹刺刮的,他拿出外伤药给她。
“你流血了,上点药。”
银环看了眼手上的小伤口,摆手道:“不用,这点伤跟我以前行走江湖时受的伤比算什么。”
扎木格无奈的啧了一声,拉过她的手亲自给她上药,“是是,你最厉害,也是个小姑娘,能不能心疼心疼自己。”
银环一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药已经上完了。
扎木格一边回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那日被银环抓回来两名暗卫躲在暗处,“是吧,特勤,那女子简直犹如母老虎,中原人说的女中夜叉。”
闻言,扎木格却是拧眉,冲房梁处一脸凶狠道:“你们两个太闲了是吧,滚去校场扎滚石跑五十圈。”
扎木格一转身,见乌力措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他摸了摸鼻子,“你看我做什么?”
“你看上人家了?”
扎木格口是心非道:“怎么可能,那丫头又倔又没情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类型,我这不过是欣赏。”
乌力措却是懒懒哦了一声,很显然不信。
扎木格臊得慌,攥紧拳头又走了。
完了,看这情形,他兄弟二人,是被这对主仆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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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楚恒的事传到皇宫里,皇帝雷霆大怒,命太子进宫,劈头盖脸一顿骂,并命他不必回太子府,在宫中面壁思过半个月。
楚恒青着脸走出大殿,迎面走来一个长相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最大的区别就是楚恒比那人矮了许多。
那人便是历朝的大皇子楚珽,据说与太子楚恒是双胞胎,楚恒对大皇子一向关心有加,而大皇子每次见到太子话里总是带着十分刺,太子是在楚珽出生三月后才告知天下温成皇后生的是双生胎,据说是太子刚出娘胎身体不好,钦天监算出需等待三月后才可以告知天下,一开始也有人怀疑,有夺嫡之事做掩护,加上容貌相似,慢慢的也没有人怀疑。
楚珽身着月白色长袍,一双桃花眼微微一笑,“弟弟,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父皇斥责了?”
楚恒刚被骂了一顿,此时见到最讨厌的人,温和的面具彻底挂不住了,他咬牙切齿道:“楚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即使我再落魄,你在父皇面前也讨不到一点好处。”
原以为可以激怒对方,楚珽却是无所谓一笑,对那人,他早就没有半点期待,“太子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你就好好面壁思过。”
楚珽转身离去,恨得楚恒面目扭曲。
不远处的楼阁上,乌力措冷眸看着这一幕,扎木格跟着他身后,啧啧道:“这亲兄弟处的跟仇人似的。”
乌力措道:“这大皇子为人怎么样?”
“行迹浪荡,留恋花丛,甚至直接在朝堂上与皇帝对呛,曾有人说过,若不是大皇子手中握着温成皇后给的三军统令,皇帝早废了他。”扎木格道。
“传闻不可信,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能让有天下之师的齐太傅如此重视的人,肯定有他过人之处。”乌力措道。
“是。”
扎木格不解道:“我们就等着静观其变就好了,何必那么麻烦,无论谁做了皇帝草原三十九部都不亏。”
乌力措整整两日将自己关在房里,谁都不见,饭也只让人送到门口,出来之后就拉他来这看戏。
闻言,乌力措却是嚣张一笑,盯着他的眼睛,草原之王的高傲与威严,“不,这一次皇位上坐的是谁由我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