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胸口昨日被某人咬得一块块的,又痒又疼,她又不敢让银环知道,不让传到秦相那边,他要直接提着剑砍上门。
她只能拿着膏药等入睡了,躲在被窝里自己偷偷擦药。想到院墙上的钢叉,秦妙得意的笑了,看这乌力措这下怎么翻墙进来。
伴着药香,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抱着软枕进入梦乡。
吱呀一声,一道黑影翻入屋内,床上酣睡的人毫无察觉,乌力措拿起桌上火折子点开蜡烛,烛火照亮整个屋子,床上被子鼓起一个小山丘。
他坐在榻边,秦妙睡得正香,身子蜷缩成婴儿睡状,白皙的手指乖乖抓着被子,屋内烧着炭火,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乌力措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烛蜡融化掉落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空气中听到清凌凌的一声轻笑。
许是觉得闷了,秦妙试探的从被子边边伸出半截穿着罗袜的白嫩小腿,晾了一会,又觉得冷了,又缩了回去,不消片刻,又要钻出来。
乌力措怕她受凉了,压着被子不让她再钻出来,贪不了凉的人脚丫子被蒙在被子里,眉头紧皱,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秦妙睡得迷糊,突然感觉有东西压着自己的被角,如同鬼压床般,她睡意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乌力措眼底含笑的看着她。
她差点七魂吓掉了五个,试想一下你睡到半夜,发现自己床头坐了一个人,不吓死才怪。
乌力措知把人吓着了,轻声哄道:“别怕,吓着你了。”
秦妙彻底清醒了,被吓到了,脸上气呼呼的,鼓着脸蛋道:“不是院墙挂满了那般多的利器,你是如何进来的。”
乌力措低笑一声,指尖绕着她乌黑的发尾玩,“不是很难,我学武十几载,若是这都过不去,岂不白学。”
秦妙打了个哈欠,眸子里含着水色,哀怨的看着他,“那你这么晚了又来做什么?”
乌力措从怀里拿出糖丝化的差不多了的糖葫芦,低声道:“方才办完事见有人卖这个,想着女子大都喜甜食,不过,你竟已入睡,那便算了。”
他垂眸看着手里红艳艳的糖葫芦,浓密的眼睫扑扇,看着莫名有些可怜。
秦妙也有些嘴馋,犹豫了一会,她低声道:“我想吃一颗。”
“来。”乌力措将糖葫芦递到她唇边,动作说不出温柔,这若是让他那群部下看见了下巴估计得掉地。
她两只手肘撑着床板,就着他的手张口咬下一颗,甜滋滋的味道溢满口腔,眼尾稍弯一道细细的勾,红润的唇上覆了一层糖渍。
“晚了,只能吃一颗。”勾得乌力措心猿意马,他俯身吻住了她,在她唇上轻吮了一下,秦妙脸腾的红了。
再亲密的事都做了,再矫情也没用,她把山楂肉和糖块吃了,嘴里只剩下两颗几个山楂核,她想起身去吐掉。
“吐着。”乌力措自然伸手去接。
秦妙错愕的看他,坚持要下床自己去吐,“小可汗金尊玉贵的,这不合适。”
却被乌力措拦住,不置可否道:“你口水我都吃过几次了,还怕这个。”
这人就是一出口就是黄色,秦妙瞪了她一眼,不再客气将东西往他手里吐。
乌力措起身去擦手,再倒来一杯茶水给她漱口,秦妙全程没下过床,裹着被子像颗粽子似的呆在床上。
看秦妙满眼困意,他道:“好了,你睡吧。”
说完,他正想低头吻了她,突闻到一股药味,他脸色一沉,伸手要去扒她的被子。
秦妙以为他又要像那日那般,忙捂紧被子,“哎哎,你又做什么。”
“你身上有药味,我看看,何处受伤了?”
秦妙听他这么说,才明白,她气呼呼扯开领口给他看,“还不是你那日咬的。”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上斑斑红痕,有些颜色更深,像雪地里的红梅,乌力措喉结滑动了一下,“错了,下次我轻些。”
秦妙困得不行了,懒得与他争辩,轻哼一声,躺下面朝里睡了,“哈,记得帮我熄了烛火。”
等人走了,秦妙陷入梦乡前,突然梦中惊醒,“操,什么下一次,被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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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秦妙的亲事,太子不免怀恨在心,故而秦相的近日在朝中多次受到弹劾,行事处处受制,而弹劾他的人皆是太子一党,他身居高位,皇帝自然巴不得有人能打压他,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倒是这突厥来的小可汗,态度颇为奇怪,竟然主动为他在皇帝面前表言,说什么秦相高风亮,实乃历朝国之栋梁,夸的秦相怪不好意思。
晚饭时与秦妙说起此事,特地让人备礼,待明日邀请乌力措上门做客。
“哈哈,这小可汗倒是重义之人。”
只是引狼入室啊,秦妙嘴角抽搐,等日后秦相知道对方存的什么心思,估计恨不得回到现在给自己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