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基础也不差,就是爱偷懒。
能不写的步骤,一个也不愿多写。
真正到了考试的时候,会丢很多分。
于是沈鸢给他列了一套公式,直接往题目里套,一步也不能漏写。
借着沈清临抄公式的间隙,傅寒池给沈鸢掳到了阳台。
此刻正值晚上,风吹过脸颊,带起一丝寒意。
怕影响到沈清临,沈鸢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了?”
傅寒池直直盯着她,眸色深幽,泛起一缕墨色。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沈鸢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
“唔!”
突如其来的动作使沈鸢吓了一跳,下一秒,所有呜咽声被堵在喉间,呼吸被尽数掠夺。
背部抵在冰冷的墙上,冷意蔓延至每一寸皮肤。
粗粝有力的大掌桎梏着后颈,摩挲着,强势地换了位置。
傅寒池抵着墙壁,修长漂亮的指节掐着沈鸢的下颚,力气不大,却使她难以逃离。
沈鸢被吻地全身滚烫,有一种即将窒息的错觉。
自上次草莓味的吻过后,傅寒池就像开了窍一般,吻技日益高超。
吮吸,触碰。
彻底告别纯情人设。
沈鸢气喘吁吁,微肿双唇带着淡淡的水光。
“你干嘛!”
她红着眼瞪他,语气嗔怪,又羞又恼。
傅寒池搂着她,手臂很紧,呼吸也是紊乱的。
他低头,乖顺地蹭了蹭沈鸢的脸颊。
发丝柔软,带起一阵酥痒的感觉。
“沈清临这个电灯泡,好烦。”
傅寒池的嗓音压得低哑,有一种莫名的性感和欲气。
领子被扯得凌乱,锁骨冷白,在霓虹灯照耀下的夜里,泛着微光。
好歹收了补课费,又将沈清临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跑到阳台与傅寒池做这种事。
沈鸢有些过不去,但是为了哄眼前这个醋罐子,只能像安抚小孩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
傅寒池顺势低着头,由着她摸。
“好啦,你怎么那么小心眼。”
沈鸢捏了捏傅寒池的脸颊“他现在是我的学生,我不得尽职尽责把你们两个人教好?”
“别生气了,乖。”
傅寒池牵住沈鸢的手,软软的,触感滑嫩。
“嗯。”
小样,还挺好哄。
“好了,进去吧。”
沈鸢转身,手腕被一只大手攥紧,跌入弥漫着淡淡栀子花香地怀抱。
“再抱一小会。”
*
日子平淡而飞快地过去,傅寒池与沈清临的成绩也在稳步上升。
沈清临很是激动,要请她吃饭。
沈鸢自然没有拒绝,坑了他一笔大的。
朝夕相处间,沈鸢发现傅寒池的好感值已经涨到了百分之八十。
按这个速度,高.考前就能收集完成。
沈鸢将草稿纸揉成一团,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傅寒池待她真的很好,给予她从未有过的恋爱感觉。
但两人始终没确定关系,因为她不敢。
对于傅寒池来说,自己只是一道绚丽的烟火,转瞬即逝,总有一天会要离开的。
而那一天,好像快到了。
*
夏天的温度渐渐达到顶峰,随着一道道蝉鸣,踏入炙热的六月。
学校正式步入魔鬼训练,连空气中都是急迫与紧张的气息。
教室压抑得可怕,没有随意交谈声,只有压不住的背诵低喃。
唯有沈鸢,坐在最后排,风轻云淡。
高中的知识她早已磨透了,烂熟于心,想忘也忘不掉。
倒是傅寒池与沈清临两个人,千万别掉链子。
这几天,沈鸢给两人整理了许多公式与笔记,全是上辈子积累下来的成果。
傅寒池没时间缠着沈鸢,整个人快要陷进书本里。
沈鸢知道,他很紧张,很害怕。
害怕上不了清北,害怕从此与自己异地。
只是傅寒池不知道的是,高.考过后,就是离别时刻。
终于,时间齿轮转动到前一天晚上。
夜晚的空气,总是清冷好闻的,寂静星空,遍布着点点繁星。
清透月光穿过窗台,洒在一道娇小的忙碌身影上。
沈鸢半蹲在地上,洗着早已泛黄的校服。
洗净晾干,蓝白相间的校服,在夜风中摆动着。
沈鸢累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鼻尖充斥着枕头上温馨的气息。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一声,沈鸢打开,发现是烧烤店老板发来的信息。
【小鸢,高考加油,红包里是叔叔的心意,别拒绝,这几天吃点好的。】
沈鸢吸了吸鼻子,再一次感受到被善意包围着。
贫民窟的奶奶们,刚刚给她送了一袋东西。
她打开,发现里面是许多药品。
退烧药,感冒药,布洛芬。
每一盒药,都是她们对沈鸢的喜欢与关爱。
其实纸片人的生活,也不算黯淡无光。
沈鸢没有收红包,给烧烤摊老板发了很长一段道谢信息。
感谢他在纸片人最艰难的时刻,给了她一份工作。
消息刚发送出去,屏幕顶端再次弹出一条信息。
【下来。】
沈鸢连外套都没穿,飞奔下楼。
贫民窟昏黄的路灯下,立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少年身姿挺拔,眉眼清俊,浸染在昏黄灯光下的五官凌厉分明,气质凛然。
沈鸢穿着单薄的睡衣,脚下的拖鞋,由于急切而穿反了。
看到少年的那一刻,沈鸢眼底通红,沁出水意。
她张开双手,像归巢幼鸟一般,投入少年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