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虽然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但她的尖叫声依旧引起许多人的注意。楚翊率先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飞快的跑了起来。当他进来的时候,竟看到被子里面满是鲜血。心中暗不妙。就在这个时候,其他听到动静的太监也纷纷的朝这边赶了过来。楚翊见状,连忙跑过去把门给关起来。做完这一切之后,便想要伸手把那张满是鲜血的被子拿去烧。他刚把手伸了出去,还会接触到那被子。苏觅那纤细的手指瞬间覆上他的手。之前他满脸严肃的看着楚翊说道:“不要伸手去碰那东西会吸血。。”
楚翊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见苏觅向四周看了看,连忙小跑到一旁的小厨房,拿起一罐盐巴就朝这里跑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站在被子的周围,用盐巴洒在蠕动的地方。只见那些沾着盐巴的地方开始发生比之前更加剧烈的呶动,没过一会便彻底的停止了挣扎。楚翊眉头紧皱,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有了苏觅的提醒。他便不在像之前那么的鲁莽,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狠狠的劈向被子。只见刷的一下,被子瞬间变得四分五裂,露出那一只只拇指大小的蚂蟥。蚂蟥的身子非常的圆润的在地上扭动,它不停的扭动着那个身躯,在血液当中不断的翻滚。丫鬟看见这一幕,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直接晕倒在地。苏觅见状原本想要把人叫醒,但是看见那挪动的虫子她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楚翊看见这一幕饶是见惯生死的他,脸色都不禁微微变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静恰巧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了。他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丫鬟,以及地上破裂不堪的被子,被子上还能看见大量的血液。以及那一地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虫子,脸色如同墨水一样的黑。苏觅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静,心里忍不住暗暗的想着,她好像卷入了什么不该卷入的纷争中。楚翊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缓缓的牵着苏觅的手给予她一丝丝的安慰。苏觅努力的平复内心波涛汹涌的心情,缓缓的说道:“我进来的时候不巧看到她在晒被子,就顺手帮忙,没想到恰好发现了这东西。”
说着她吃了只在脚边不停翻滚的虫子。看着司徒静缓缓的而说道:“我想这些应该就是造成娘娘,身体如此虚弱的罪魁祸首。”
蚂蟥吸食人血,惧怕食盐,在现代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一只小小的蚂蟥能吸走一大管的血,那么多只一起吸,能不虚才怪了。“你说他们?”
司徒静疑惑的说着。虽然她并不认识这个是什么虫,但说这虫子能把他的额娘害成这个样子,说什么她都是不信的。苏觅看到他们一脸茫然的模样,连忙的开口解释着。“这个虫子生长在河水里,喜欢吸食血液,甚至有些能直接穿透皮肤生长在身体里。”
“但是这些虫子一般生长在河里,像你在京城这种四周都是山的地方几乎不可能看到。”
剪了颜值就是有人故意从河里找到这种虫子,把它悄悄的放到被子里。皇后娘娘每天都盖着这样的被子,身体里面的精血被吸食。随着从此渐渐长大,食量也变得越来越大,皇后身体里面的血液已经不足够提供给他们。以至于无论喝了多少补药,依旧无法填补如此巨大的缺失,导致皇后娘娘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只见司徒静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些虫子,目光凶狠得如同一只沉睡当中的猎豹。她突然间明白了,甚至心寒。同为夫妻那么多年,她的皇阿玛为什么如此的狠心?被子是贵妃送来的,但负责晾晒整理的人却是司徒宏的身边的丫鬟。而原先负责晒被子的那个丫鬟因为年纪大,便被遣散出宫。随着他离宫之后,晒被子的任务空缺了。内务府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这才让这个丫鬟暂时待在这里。没想到因为一个丫鬟却引发出这样的真相。这让她不免感到一阵寒冷。而之前那个出宫的丫鬟恰好是住在江河边一带,靠打渔为生的渔民,对于这东西想必没人比她更加的了解。她气恼的握紧拳头,眼眸当中满是愤怒的。如果不是苏觅非要查看寝宫,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情到死都不会有人发现。甚至她的额娘换来的不过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病逝?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找她那个亲爱的父皇算账,可是无凭无据她又能做什么?只不过就是能这个他不高兴罢了。司徒静眼睛里满是杀意的看着苏觅闻道:“可有解决办法?”
苏觅思索了好一会缓缓的说道:“问题不大,现在最主要的是必须先确定,娘娘身体里有没有它寄生的虫子。”
“不过他这里面隔了一层那么厚的锦布,可能性不大,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泡个盐水澡比较好。”
“至于其他,还是按太医开的喝。”
苏觅缓缓的把药方给说了出来,至于后面司徒静怎么处理,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知道了,还有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妥。”
“我现在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们了。”
说完转身径直的朝里面走去。对于她这种卸磨杀驴的态度,苏觅并不以为意。恰好她也不想涉及太深,只要任务完成了就好了。她找了一罐油撒在被子上面,然后取出火折子。一把火把那被褥连同那害人的东西一起全部烧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便挽着楚翊的胳膊开开心心的离开了这里。看着越来越远的皇宫,她的内心竟然是感到无比的轻松愉悦。也知不知道那些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去的地方竟是如此的恐怖。甚至一不留神就能让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想到这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抬起迷茫的双眸看着楚翊,心中默默的想到。我们之间不会有这一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