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仁辉的话让曾贻淑睁大了双眼!
她知道这些年强仁辉就算在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但是他本质不坏。
可是自从自己被标记之后,强仁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眼下,甚至扬言要杀了邹硕和顾森雨!
她记得那个女生为自己开窗通风时的模样。
显然对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不能死。
至于邹硕,她对那个孩子没有其他任何感情。
只知道他年龄还小,不应该为此没了性命!
这个消息让曾贻淑颤抖着声音再一次跟强仁辉求饶:
“阿强,阿强,算我求你!咱们收手吧,我父母的刑期已经快到了,我们马上就有好日子过了!我求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毁了自己...”
强仁辉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曾贻淑,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
抬手用粗糙的指腹擦掉女人脸上的泪花,目光中全是狰狞的冷淡:
“你照顾好自己,我马上就能带你出国了,乖!”
说完,在曾贻淑的恳求声中强仁辉走出了房间。
将那一层层锁链再一次捆绑在房门上,胡乱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这个时候的强仁辉已经近乎疯魔!
关上门之后的他不禁开始为自己的计划窃喜。
脸上似乎写着对这个世界的厌恶!
另一边。
曾贻淑知道了强仁辉的计划,一直以来的自责和担心再一次让她悲痛欲绝.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omega,强仁辉也不会从原来那个善良青年变成现在这副十恶不赦,贪婪的模样!
她瘫坐在地上抽泣着,往日里得朝朝暮暮再一次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那个时候的曾贻淑因为家道中落,不得已流落街头!
在寻找了几个亲戚都没有人愿意收留她时,曾贻淑在街头引来了自己的初次发热!
当时的曾贻淑刚刚到了分化的年纪。
暴露在街道上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
随着自我意识的逐渐模糊,终于有一个男人的脸出现了曾贻淑面前。
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是当时二十来岁的强仁辉冲上来问她有没有事?
“小妹妹你没事吧?为什么躺在这?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当时的强仁辉二十多岁,在附近的码头担任搬运工。
戴着安全帽,满身是汗的他满脸焦急!
曾贻淑没有在这人身上闻到自己渴求的味道。
但也知道对方是个好人。
凭借着逐渐模糊的意识,曾贻淑大概知道眼前的男人应该是beta。
而分化成omega的自己,需要赶紧离开这里。
于是一双小手抓着强仁辉满是汗水的破烂上衣恳求着:
“我不能在这里,求求你带我离开。”
强仁辉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好看的小女孩并不是生病或者出了车祸。
而是在这个世界里比他要高贵的存在!
omega!
这个消息让有些性别常识的强仁辉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不能见死不救,强仁辉赶紧抱起地上的曾贻淑朝着不远处的仓库跑去!
可就在两人刚刚站起身后,不远处就有几个人丧尸一般的地朝她们跑来!
这些人面目狰狞。
像是已经没有了人类的理智!
扑上来的那一刻,强仁辉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挡住了曾贻淑!
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味道,发热期的曾贻淑立马被那味道套牢。
残存的意识让她躲在强仁辉的身下。
颤抖着身体听着被撕咬的强仁辉发出嘶吼。
只是无助的哭泣着,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终于,她的祈祷起了作用。
附近巡逻的警察看到这边的情况,立马赶来朝着人群喷洒了信息素隔离喷雾。
这才阻止了那些发疯的alpha继续攻击强仁辉。
虚弱的强仁辉直到最后一刻都还紧紧地抱着曾贻淑不撒手。
看着地上的鲜血,发热得到缓解的曾贻淑不敢抬头看强仁辉的伤势。
但是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
从那之后曾贻淑就一直跟在强仁辉的身边。
因为她知道强仁辉是beta,很安全。
那个时候的强仁辉没日没夜的工作,只为了能凑钱给母亲看病。
底层的beta,活得都有些不堪。
但就算是这样,每次看到曾贻淑,强仁辉都会算着日子给她买抑制剂。
那些钱,都是强仁辉饿着肚子省出来的!
后来,强仁辉的母亲还是没有等到儿子凑起手术费就先一步离开,
离开家族一年的曾贻淑,看着年纪轻轻就憔悴不堪的强仁辉心疼至极。
给跪在大雨天守孝的强仁辉打起了伞。
这也是第一次,强仁辉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我不会再给你买抑制剂了,你要学着自己生活。”
曾贻淑知道强仁辉是活不下去,可她还是不愿意离开:
“我知道我是个麻烦,我一直都知道。”
这话其实是在道别,但是却让当时动了轻生念头的强仁辉再一次心软。
已经失去活下去意义的强仁辉,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孩。
好像,又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他变得圆滑,世故,有城府。
知道巴结老板,学会心狠手辣。
拿着可观的报酬给曾贻淑买价值不菲的抑制剂,将她宠成公主。
也因为自己年轻时烙下的病根,有钱之后的强仁辉整个人发福严重。
不管怎样,身边的女人依旧是那个妩媚娇俏的omega。
可是因为omega的天性,曾贻淑的发热期变得一次比一次难熬。
这个时候的曾贻淑二十三岁。
第一次偷偷了解切除性别器官的项目被强仁辉发现!
知道手术的危害后强仁辉第一次对曾贻淑发火。
恢复理智的第一件事就是承诺自己一定会在两年内带曾贻淑去国外做手术。
原本他们就快要成功了,但是没有想到收留的干儿子却隐瞒了性别。
并不是强仁辉以为的beta,而是...alpha!
曾贻淑看着强仁辉扔下的抑制剂,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痛。
她苦笑起来,笑这个男人小看了自己:
“切除手术,也不至于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