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殴打持续了好几分钟。张小书一直的抱头咬牙缄默，甚至不时的几下猛烈反抗，叫几个人恨得牙痒痒。若非是外头传来老师的呼唤，准备集合时，怕是一时半会没得消停。“行，你骨头硬。”

“下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怕！”

“你要是告诉老师，你就死定了！”

几个人撂下狠话，转身离开。张小书这时才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他摸了摸脸，确定那张本来就不帅的脸在他的严实防护下没有受到重创，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可不想鼻青脸肿的给人嘲笑上几天。胳膊的刺痛，骨头的酸胀，浑身不少的脚印，脏块，是保护到了脸的代价。值了！张小书缓和疼痛，这才走出了巷子。巷子离方才等待顾婉清的地儿不远，这不，陈昭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抓着一堆烧烤，四处张望，找着他的顾婉清。“咸鱼，你死哪...”顾婉清脸露不满，正要念上几句。当注意到张小书身上胳膊上那一堆印子，伤痕，话突的一滞...“小书，你...你怎么这样子了...”顾婉清咬到一半的烧烤串掉在了地下，她连忙跑向了陈昭跟前。靠近了，那几个发红发肿的地儿，更是清晰的可见。“你被打了？你是不是被12班那些人打了啊！”

顾婉清立刻想明白了，急道“疼不疼？有没有哪不舒服？他们怎么这样啊，怎么可以把你打成这样子...”张小书刚想笑着回复下，却冷不丁的注意到顾婉清盯着他伤口，眼眶发红，接着快速掉下来的眼泪。眼中是清晰可见的气愤，心疼，难受...张小书沉默了下来。或许...或许这个时候，她才真的像是自己老婆的身份吧。深吸了口气，张小书挤出严肃表情“你不知道美女是不能哭的吗？”

顾婉清咬着嘴唇，盯着张小书“为什么？”

“你没听过一句话？”

“？”

“哭了，妆会花！”

“...”顾婉清愣了下，撅起嘴，连忙伸手擦起了眼角的泪水“哼，妆花了，本美少女也还是美少女。叫你活该，谁让你帮我说话了...旁边我看到有诊所，还好...我们...”“别，不去。”

张小书立刻拒绝。“干嘛呀？”

“你以为我是白挨打？”

“...？”

“你看我是乐意吃亏的人吗？”

张小书冷笑。顾婉清一愣，猛地惊醒。是啊...她这么多年来，可没见张小书这个对自身风险计算无比精确的家伙，吃过亏！眼角的泪水一停，她古怪的看着张小书“你准备干嘛？”

“准备干嘛？哼，报复呗！走，去集合。你等着吧，打我，一张张脸，我都记得很清楚呢。”

张小书淡淡道。顾婉清眼露惊喜和期待...“诶，等等，烧烤掉了，我去捡起来！”

“掉了还捡什么啊！？”

“哦...好吧，主要那串10块钱呢！”

“啥？哈！！快，快！赶紧去捡！”

张小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