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房间染上混浊的色彩。
开始逐渐变得斑斓又诡异,蔓延开的堕落糜烂气息也把这里慢慢吞噬。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男人鹰隼般的目光视线锐利,哪怕是处于容易让人迷乱的情事中,也始终保留着最后一份理性。
喑哑的嗓音低沉。
时枭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不过是几次摸索下来就已经找到诀窍。
就连拥抱的力度和亲吻的方式。
每一次都能让人轻易沦陷,掉进精心算计布下的温柔陷阱,就是如此目眩神迷。
之前例行公事般的结合。
到现在真切的拥抱,一如平时统御全局的运筹帷幄。
似乎什么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三弟是不是喜欢这么对你?”
时枭低笑一声将人翻侧过身,如同激战的狼群争锋般,将野蛮展现得淋漓尽致。
“呵…他好多了。”
女孩沾着泪痕的脸颊上扬起妖冶明艳的笑,趁着有机会的空档依旧不知死活地挑衅着。
明明已经如此狼狈。
可她的声音听起来却依旧留有冷静。
不过是这样一句简单的回答,时枭的眼眸就暗了暗。
他从来都是最优秀的。
向来只有别人比不上他的份。
更别说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弟,又有什么资格来跟他相提并论?
时枭知道这女人是存心想气他。
而他现在也确实被这句挑衅的话给刺激到了。
“以后你就别想出去了。”
男人俯下身沙哑着嗓音吻向她的脖颈,‘乔惜’却用葱白的指尖抚向男人的眉眼,轻笑起来。
“时先生,你打算关我?”
时枭眼眸幽深执拗,没有避开她的目光,温热的吐息贴着她的耳廓,伴随着他接下来的话语一起而来。
“当然,你什么时候怀上了可以出去。”
男人的眼里宛如有浓重的黑墨蔓延开,带着深不见底的野心和本能的欲念,就在他的眼眸深处聚焦。
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恶性。
从一开始就是黑暗的,仿佛他缺失了所有正常的情感。
如同过去半个世纪那么长。
久到乔惜看着虚拟屏幕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才重新打开语音出了声。
“……你怎么知道,怀的不是时二少或者时三少的呢?”
她柔声轻语,娇媚入骨。
如同淋了蜜糖的砒霜,这能酥软到人骨子里的声音却给男人带来了极大的刺激,以至于时枭的动作都在不知不觉中停下来了。
什么意思?
‘乔惜’却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那双看似充满情念的美眸勾人心魄,她抬起白皙的手搂过男人的脖颈,娇弱的依偎在男人怀里。
嫣红饱满的唇瓣翕合。
女孩的那句话落下后,时枭的瞳孔骤然收缩,男人眼中的温度也降至冰点。
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乔惜’却依旧依偎在时枭的怀里,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去撩拨着男人的胸膛。
她知道。
这冰冷的表象实际上却是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强大破坏力,现在正在逐渐摧毁男人的所有心防。
“……你的第一次?”
时枭的声音低哑得可怕,如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
‘乔惜’却恍若未闻。
甚至还有些疑惑地看向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修复手术?”
一般当地医院妇科门诊做就可以。
当然,能去正规医院妇产科找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效果更好。
她这满不在乎的态度。
也彻底把时枭激怒了。
“乔惜,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好。”
突如其来的背叛欺骗也让男人一瞬间就被愤怒的火焰吞噬理智,他狠狠地甩下‘乔惜’的手把人翻过来,远比之前还要凶猛得多。
本以为是掌控之中的玩物。
现在却脱离他的掌控范围,甚至还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可能都已经和他的那两个弟弟有过……
骤然袭来的狂风暴雨。
将道路两旁的树打得歪斜,即便是身处在这样的暴雨中,她却依旧游刃有余。
“你可以看看你三弟房间的监控,呵呵……嗯,会发现的。”
这娇柔甜美的蜜嗓。
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甜,就像是揭开遮羞布暴露出男人内心丑陋的刀。
缓慢刺入血肉中。
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肤软肉后,就会以冰冷的刀锋捅进温热跳动的心脏里。
一下又一下。
让畸形的灵魂扭曲,她以最戏谑的手段将男人的所有想法摸透并玩弄于股掌之中。
作壁上观的优雅姿态。
如同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而她也确实以高高在上的第三者视角,观看着这出天大的好戏。
自己的双手干净到不曾沾染半点污秽,不过是几个小玩具就将这些自负的人耍的团团转。
她如愿成为时枭理想宏图中的女王。
被三兄弟邀上王座。
只不过没有成为被掌控的傀儡,反而让那三个人堕落进糜烂的深渊中。
这都是自食其果。
纯白的房间已经彻底染上堕落的色彩,属于时枭内心里唯一的净土被以最荒唐的方式彻底反转占有了。
沦陷进这场欲望里。
被身体本能驱使支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彻底输了。
时枭掐住她的肩。
目光凶狠瞪着她,眼眸里有挣扎的痛苦和摇摇欲坠的最后一丝理智,却根本无法抵抗过那份早就被她撩动起来的本能。
而她风情万种,娇笑着拉过男人。
“时先生,今天的夜晚还很漫长,你会留下来陪我的吧?”
回应她的,是绵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