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
感觉就像是吃个包子忽然吃出个橡皮筋然后越扯越长,最后发现橡皮筋还绑着个戒指,直接给她给整蒙了。
燕京战术性反手摸头。
稍微调整一下情绪,顶不住外面直勾勾的视线,她勉强勾唇笑了笑,抬起乔惜的下颔。
说出她这辈子都没说过的肉麻台词。
“女人,是谁允许你坐这里的?”
“……?”
乔惜明显懵了一下。
女孩那如同关爱智障的眼神凝视着燕京,眼神仿佛是在问“你没病吧?”,不过小姑娘到底还是个机灵的。
往窗外瞥了一眼。
乔惜当即就配合着害羞起来,她看上去有些扭捏,尽显小女儿姿态。
“那个……是老师让我坐的,只有这里空着了。”
燕京愣了愣。
不得不说乔惜演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美眸含羞带怯却又藏不住少女的紧张。
她的手捏着自己的衣角,不安摆弄着。
涂抹水蜜桃味润唇膏的唇瓣,泛着晶莹的水光。透着漂亮又富有光泽的藕粉色,看起来秀色可餐。
而跟女孩拉近的时候。
她更是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雅幽香,有着微甜的水蜜桃果香。淡而迷人,宛若仍带有些许未褪尽寒意的初春。
有种清甜的味道。
燕京闻了闻,莫名想咬她一口。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不知道是在哪看见的。
都说女孩子是香香软软的。
现在她好像有点信了,就连捏着乔惜下颔的手也忍不住摩挲了一会儿。
虽然知道是演的,但……
燕京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悄悄瞅了眼外面小牌牌,发现接下来没有台词提示,她也松了一口气随意发挥。
“哦,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坐吧。”
说罢,燕京也故作漫不经心把人松开。只是她心里却觉得有些可惜,还想捏捏乔惜的脸蛋来着。
一看就很软。
不过她现在还是男孩子的身份,这么做很唐突,估计会把人吓到,所以还是不行。
先忍忍好了,等掉马甲那天再捏。
“……嗯,好。”
只不过小姑娘应完一声后,仍是怯生生的看着她,美眸里有警觉和提防,更多的却是对这位同桌感到好奇和困惑。
大概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对她。
复杂的少女心事。
直播间观众看着这两人的互动,觉得很有意思。弹幕的反应也比较热烈,乔惜也看到了旁边举牌的阿飘。
后面还有一些对话内容,和参观校园之类的。
她也顺势跟燕京演了下去。
参观熟悉完游戏场景内的校园之后,他们这天的初次认识戏份也就结束了。其余时间则是自由安排,等待第二场戏。八壹中文網
一整天下来,除了燕京之外。
乔惜也没见到其他玩家,手机短信发来的校规,规定日落之前必须回到宿舍,晚上不许擅自离开。
下面还有特地用红字加粗标注的一行。
:不管发生什么,日落后绝对不能离开宿舍!
奇怪的规定。
在游戏场景内他们不会感到饥饿。
不过还是能够感受到疲惫,乔惜进来之后也探查了一下,游戏副本相当于把人的魂魄拉进来,他们并非实体。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
等她多观察一段时间好了。
跟着其他人走向宿舍楼,乔惜也回到自己的寝室里,她扮演的女主作为尊贵的公主殿下,享有豪华单人间。
黑白拼色大理石地板。
房间内单调的色彩搭配,莫名让她想到穷奇。
不过能自己单独住还是挺方便的,不用有太多顾虑。
太阳快要落山了。
橙红的火烧云将远处天际的色泽渲染开一大片,如同血液般鲜红。茜色的苍穹最终沉寂下去,被即将到来的暮色取代。
最后一次铃声结束。
也宣告黑夜来临。
她现在没有想要画画的念头,估计这个游戏场景里不会有人丢掉性命。
不过学院变得静悄悄的。
安静到诡异,外面一片死寂。
乔惜用着节目组统一发下来的手机看直播间,她将画面切换到其他玩家那边。
洛竹独自在宿舍,其他床位没有人。
他似乎也在关注直播间,偶尔露出苦恼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京同样是自己单间。
现在正躺在床上,单手拿着手机刷着看,时不时还笑出声。
而季音尘和季音白是双人间。
季音白正低头看着手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季音尘也被他那边吸引,好奇凑过去看他哥要干嘛。
乔惜正想放大屏幕看看。
却注意到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响声,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放下手机走到门边反锁。
悄悄趴在地上往门缝外看。
微光透过门狭窄的缝隙在外面的走廊上洒落,不远处隐约能看见一道光束在晃着,沉重的脚步声走走停停。
而每次停留的时间都很规律。
乔惜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去看对方一点点走近,在隔壁的隔壁寝室停下,光束照了一会儿,而后那脚步又往她旁边的寝室移动。
之后再停下。
这次距离比较近,也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那是一双破破烂烂的皮鞋,甚至露出了有着厚茧的灰白脚趾。
破裂的指甲盖。
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流血,反而渗着脓液,每走下一步就开始渗出更多的脓液,还伴随着不知名的暗绿色液体。
双腿不是透明的。
乔惜皱了皱眉。
察觉到对方要过来了,她起身回去。拿被子盖住下半身,两个枕头垫在一起,她就这样靠在床上。
乔惜伸手点亮旁边的小台灯,拿起今天在课堂上的书捧着,低头阅读起来。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内回荡,每走一步仿佛都很吃力艰难。
一下又一下踩在心头,不断增强着压迫感。
它最终在乔惜的寝室门口停下。
狭窄的门缝外有一道光束,被缝隙切割后斜斜照进寝室内的地板。
明明只有那么小一条缝隙。
光却能将房间中央的地板都照到,左右扫了扫,像是在巡视着什么。
等照到乔惜的鞋子时,那道光也顿了顿。
像是已经确定了什么,光就此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
乔惜也感觉到门外的气息离远了一点,接着是沉闷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是那个‘人’转过身,往她旁边的另一个寝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