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有什么瓜果点心的都端上来,不嫌多。”
楚明月虽然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却改不掉看到好看的男子就犯花痴的毛病。
这小厮只不过是在面前这么晃悠了一下,楚明月居然就这般肯下血本。
“好的,还请两位小姐稍作片刻,茶水点心待会就能够上齐。”那小厮恭敬地退了下去。
也难怪楚明月看得挪不开眼睛,这小厮的确长得好看,温文儒雅的,声音更是好听。
估计这个时候楚明月的魂儿都已经是跟着这个小厮一起去了。
“大乐府就是大乐府,这一介小厮居然都这般赏心悦目。可知那褚银枫到底是怎么一番的天人之姿了。”
沈易烟说着看向楚明月,带着几分揶揄。
楚明月这才是回过神来,瞧了一眼沈易烟,脸上飞起了几丝红晕。
“烟儿怪会笑话我的,这好看的坯子谁不乐意看。烟儿你倒是天天对着那三殿下,这些估计都已经是入不了你眼了。”
沈易烟闻言,嗤笑一声,却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那小厮的确长得周正,可真要跟封止寒比起来,那还是差了许多。
放眼整个玉祁,能够与封止寒比肩的怕也只有那宋绯了。
一个寒若冰霜,一个妖异惊艳,两个人的容貌也算是京城的一大美谈了。
“若是我也能够嫁个好看的,我定天天盯着他看,绝不叫他跑了去。”楚明月说起这等事情,心中多少也有些心酸。
本以为压根不在意这些事情,奈何听闻沈易烟嫁给封止寒之后,心里多少也开始落寂起来了。
“明月这是想嫁人了。”沈易烟调侃说,“你这说的哪里像是要嫁人,分明就像是想找个压寨公似的。”
楚明月一瞪眼,嘴巴撅的能够挂个夜壶,“烟儿就会笑话我,也不见得给我择个良婿。”
沈易烟听闻更是笑出了声,抬着手绢掩着口鼻笑的花枝乱颤的。
“瞧瞧你心急的。成,等到殿下回来,我叫殿下给物色物色,到时候定给你挑个如意郎君。”
“这还差不多。”楚明月一笑。
此时小厮也是将瓜果盘都给上了上来,抓了一把杏仁就开始磕了起来。
楚明月向来是个没形的,磕着杏仁那原本孩子气的脸却正经了起来。
朱唇轻启,沈易烟听到楚明月幽幽然地说。
“我听闻先前明珠的事情,你是大病了一场。原以为你会消沉不起,今日见到你这般,我心里也放心了。”
沈易烟也不知道这蹄子为何无缘无故绕到这件事情上去。
但是却也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便掩饰着笑了笑道:“是,那时候的确是想不开来。但是后来也知道那是明珠自己的选择,就算了。”
“对啊!”楚明月又是打抱不平地说,“我只是替明珠不值当。那明珠是弃了自己了,再看看那秦伯渊,我可是听闻他在二皇子殿下手里该吃吃该喝喝的,那日我爹爹去秦楼抓我那堂哥的时候,他可就在呢。”
“说是正躺在以为娘子的怀里,衣不蔽体的,简直了。”
说着,楚明月装着儒生的模样摇头晃脑的。
“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还是一位先生呢!我呸!”
沈易烟的心里沉了沉,却又什么都没说。
正当此时,莲花台上突然是有了动静。悬鼓的声音响起,四座皆静,预示了开场。
“开始了,开始了,不讲那混球了。”楚明月是比谁都激动,手里的杏仁也不磕了,一把全丢回到了桌子上。
莲花台上的灯光一暗,四周开始飘起了烟雾,白色而又缥缈的,渐渐地将整个莲花台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
“出门大江横,银涛数千倾。仙子御轻飙,环佩摇虚影。”伶人们咿咿呀呀的歌声传来,浮浮沉沉,在整个观台中听不大真切。八壹中文網
一声优雅笛声乍起,环佩叮咚,金玲作响,一抹白色的声音便是施施然立在了莲花台上。
白雾散去,那到底是怎么一位男子。
发黑如墨,披在身后如星河倾泻。长眉若柳,眸如寒星,肤若凝脂,面若桃瓣,眉宇之间有着几分女子都难以透露的柔情。
身如玉树,一袭素纱白衣宛如飞蝶翩跹,有着灵气似的围绕在男子的身边,将男子衬的宛如是九天之上的白衣谪仙。
他光是捧着自己手里那一束金玲花,另外一只手执着一面玉扇立在莲花台间,赫然已是一副人间难得的美景。
“果真……名不虚传。”楚明月已经是看得丢了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褚银枫好转不开眼睛。
沈易烟将褚银枫出挑的容貌看在眼里,这般阴柔如女子的绝色美貌,沈易烟只在宋绯的那处见过。寻常男子都是一用英俊来形容,但是像宋绯褚银枫这类的,却只能够用“美”。
当真是美的触目惊心,美的人神共愤。
只是宋绯的美是妖艳的那般,而眼前的褚银枫,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如同是雪山之巅的雪莲那般清冽,不可亵渎。
“的确,难得一见。”
纵然是沈易烟天天对着封止寒,也对面前这绝世美颜看得有些发愣。
丝竹响起,褚银枫白袖偏转,便是开始在台上舞了起来。
说他是大乐府的红人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腰肢曼妙,甚至要比女子还要柔软上许多。身姿绰约,也不知道勾走了多少人的心神。
那一抹在台上飞舞的身影,当真是叫人雌雄莫辩,满眼只剩惊叹。
“只是这么好看的人,身上的麻烦也多。”楚明月看着看着,却又是苦恼了起来,“褚银枫这长相当真就是男女通吃,经常有一些男子也喜欢没事就找他去跳舞取乐。其中也不乏真的喜欢上褚银枫的,就说那宁远侯府的大公子,最近就是在疯狂地追求褚银枫。”
“这事都已经闹的满京城都知道了。”
沈易烟闻言挑眉,“居然还有这般事情?那今日这表演,那公子想必也来了?”
“可不是嘛,我刚都看清楚了。”说着楚明月指了指头顶的那片厢房,“可不就在那里坐着么。这公子也是为了褚银枫一掷千金,居然是将那最顶尖的厢房给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