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篮球赛刚好结束,少年纷纷走到场边喝水,擦汗,闲聊。
林飞看着观众席过道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言哥,你小媳妇儿找你来了。”
仰头喝了口水的傅璟言,边拧上瓶盖边转头看去。
他远远望见小姑娘,怀里抱个鼓鼓囊囊的书包,像只小企鹅一样往自己这边来。
只是个大容量稍重的书包而已,可小姑娘身形娇小,对比之下形成反差萌。
“小粘糕,你别急,慢点跑。”傅璟言扔掉矿泉水瓶,迈开长腿迎上去。
忽然,从旁边蹿出来一个小妖精,挡住少年的去路。
“璟言学长,这是我亲手榨的果汁,送给你喝,还有可以跟我合个影吗?”
“我对果汁过敏。”傅璟言冷冷落话,绕开那人朝自家小姑娘走去。
几步之外的苏朵悠愣住,小嘴噘得能挂酒壶,显而易见的生气。
这个男妖精就不能收敛一点,干嘛时刻释放魅力。
把人家小学妹看的脸通红,都主动上前搭讪了。
见此,傅璟言就知她误会了,来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他宠溺的凝着她:“吃醋的小粘糕,真可爱。”
对方屈鼻子哼了哼,表示不满,奶凶又超萌。
傅璟言忍不住笑,胸腔震颤,愉悦低沉的笑声从喉咙徐徐传出。
篮球馆在场的众人吃惊,一脸吃瓜样。
原来高冷学神是会笑的啊!
观众席上的迷妹们嗷嗷叫,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高冷话少的学神,竟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对啊,好羡慕那个女生。”
“羡慕也没用,那个女生可是考古系的系花。”
傅璟言牵起小姑娘的小手,带她来到场边休息区,将她按在椅子上。
他笑意弯腰:“别气了,小粘糕是来看我打篮球啊?”
周围几个一起打篮球的少年,坐在旁边休息,趁机打趣。
“小学妹来晚了,我们刚结束一场友谊赛,你没能看见言哥的帅气灌篮。”
“要不让言哥单独给你表演一场。”
“这个可以有。”
苏朵悠一脸傲娇:“我才懒得看呢,喏,这个给你。”
说着,她把怀里抱着的黑色书包费力的举起来,示意对方接。
对于从不提重物的她来说,这东西还是挺沉的。
傅璟言没有接,而是扬了扬眉毛问道:“什么?”
苏朵悠很认真的说:“这包里面是四十万现金,上次无意中看到你的创业计划书,你肯定需要资金吧。”
少年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她急忙补充:“这笔钱算是我给你的投资,不够再找我要。”
她只知道他有创业的计划,具体的并不了解,所以不晓得多少资金够。
这四十万是她拿着哥哥的副卡到银行刷出来的,怕太多不方便拿,暂时就先取出这些。
想着既然她要当傅璟言的伯乐,当然要投资一笔钱,来作为他创业的启动资金。
傅璟言直起身,眼神幽冷的睨着眼前的女孩:“你的好意心领了,但我不需要。”
旁边林飞嘴贱的说:“言哥,如果你被包养了就眨眨眼。”
少年周遭渐渐聚拢寒气,闷热的空气随之骤降几度。
旁人收起嬉皮笑脸,明显察觉到气氛变的不太对。
“为什么?”苏朵悠不解,纠正道:“这不是包养,而是投资。”
主要不知道他的银行卡号,怕要了他又不给,这才带来现金。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没有为什么。”傅璟言神色略显沉重。
他无情的赶人:“你回去吧,近期最好不要来我面前晃悠!”
说罢,转身大步朝篮球馆的更衣室方向走去,离开球场。
望着少年冷漠的背影,苏朵悠来不及分析太多,但能确定他生气了。
“傅璟言,你等等,听我解释。”
她小跑追上去,可怀里抱着累酸胳膊的超重书包,又由于心急跑的有些凌乱。
以至于没跑出多远,脚下一滑,跌倒在篮球馆的木质地板上。
她吃痛的惊呼一声:“哎呦卧槽...”
众人惊叹一声,刚刚还冒粉红泡泡的两人,这才过几分钟就吵架了。
苏朵悠慢腾腾的爬起来,盘腿坐在地板上,撒气一般把书包搁在身旁。
于是,她耍起了小性子,大有一副少年不回来,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反正有人宠着,也不觉得丢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观众席的小迷妹们见没什么热闹可看,皆零零散散的离去。
几个打篮球的少年相视一眼,耸了耸肩表示不理解,也各自离开去更衣室换衣服。
不久,人们全都走光,篮球馆安静到落针可闻。
只剩林飞坐在椅子上默默吃瓜,坚信一定有反转。
脱下球衣,换好短袖和长裤的少年正准备回宿舍。
被刚一起打球的同学叫住:“言哥,你女朋友还在篮球馆呢,看样子是在等你回去。”
傅璟言二话没说,神色焦急的跑回篮球馆。
一眼就瞧见小姑娘气呼呼的坐在地板上,微微低着头盯着地面,小脸鼓成河豚。
见状,林飞燃起希望,一拍大腿,心道:我就说有反转。
他掏出手机,时刻准备记录恩爱画面,再发到校园论坛上去,保准点击率破万。
有狗粮大家一起吃,他绝不独享。
苏朵悠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白色运动鞋,仰头去看,对上少年沉静澈然的眉眼。
她一双大眼睛顿时噙了层水雾,带着哭腔:“你不是走了。”
“忘了东西,回来拿。”傅璟言蹲下来,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勾唇问:“你呢?在等谁?”
“我休息一会再走。”苏朵悠赌气道:“没有等谁。”
她顿了顿,越想越生气的说:“我要和你分手,不要你了。”
虽然两人之间就差少年松口说一句确定关系的话,但在她心里就是情侣。
傅璟言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朝她晃了晃:“要不要吃糖?”
苏朵悠扭头不理他,没好气:“不吃。”
本大小姐岂是一根棒棒就能哄好的,休想那么容易。
傅璟言眸光晦暗,语气似哄:“小粘糕,你在气什么?”
小姑娘对他没信心,该生气的分明是他才对。
他刚刚也是怕控制不住脾气,才不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与其说他在生小姑娘的气,倒不如说在懊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