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启?他二叔墨如海的长子?好么,这下梁子可结大了。原本墨如海就不待见她,这下好了,连他也不待见了。但,秦桑虽然觉得挺麻烦的,也只不过是在心里唏嘘了两声遗憾,并没放在心上。她死死拖住墨忱卿,“杀都杀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答应我的事要践行!”
墨忱卿无奈苦笑,“阿桑,还没成亲呢,这样对你不好。”
“墨忱卿你是不是不行啊?来来来,我给你拿颗丸子吃了补补。”
秦桑说着,果真从袖子插袋里摸出了一粒金箔纸包着的丸子来,打开了,不由分说塞进了墨忱卿嘴里。墨忱卿:“……”“走吧,洗漱上床,然后唱曲儿给我听。”
秦桑拖着墨忱卿,按到了澡盆旁,扯着嗓子喊:“月娟,打水洗漱!”
月娟和小花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只是苦于她二位闹得不像话,都不太好意思往前凑,听见秦桑的呼喊,两人赶紧抬了热水进来。月娟和小花把一应所用都摆好在浴室里,红着脸退了出去。单纯的女兵哪里见过这阵仗啊。羞死人了。话说,让少帅唱曲儿,是唱什么曲儿啊?少帅竟然还会唱曲儿!可,即便少帅会唱曲儿,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叫少帅唱曲儿听?夭寿啦!屋里,秦桑不由分说扒了墨忱卿的衣裳,把他按进了浴桶中。“小九公子,需不需要我帮忙搓背啊?”
墨忱卿:“……”上次搓背,几乎搓走了他半条命,还来?这么下去还得了?墨忱卿好笑地摇摇头,朝秦桑勾手,“阿桑,过来。”
秦桑往前凑了凑。墨忱卿又勾勾手指,“再靠近点,有话跟你说。”
秦桑就又凑了凑,这下趴在了桶沿上。墨忱卿出其不意扣住了她后脑勺,吻住了她嘴唇。“唔……”秦桑下意识扭动了两下,发觉根本就挣不脱,再一想,挣脱干嘛啊?吻他!于是,秦大夫化被动为主动,吻了回去。室内温度急剧上升。墨忱卿进退维谷。要她?她还没过门儿呢,这样对她太不尊重了。不要?身体承受了太多。秦桑则完全没有负担,毕竟是未来社会的人,接受的教育不一样,三观也不一样。何况她也没打算迁就墨忱卿以外的人。就这了。早一天晚一天都是这个男人,那赶早不赶晚。秦桑把嘴唇从墨忱卿嘴唇上分离出来,贴着他锁骨,语气带着笑意,“小九,答应我的小曲儿赶紧唱起来!伸哪一呀手,摸呀咿呀哥,一摸摸在了,哥的后脑勺……”墨忱卿哭笑不得,一把将秦桑捞起来,按在了水中。温热的水漫过身体。秦桑被溅起的水珠呛得直咳,边咳边笑,“伸哪一呀手……”墨忱卿被她闹得按捺不住,接道:“二摸是吧?伸手摸在姐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吸引人……”秦桑立即绷起了脸,捏住了墨忱卿的下巴颏,“你真会唱啊?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学的?是不是以前也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啊?!”
呵,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果然是活了两世的小妖精,古灵精怪。“前几天特意去跟兵油子们学的,怕将来与你成亲,技术生疏。”
秦桑被彻底整无语了。“那你好棒棒哦。还跟他们学了什么?”
“就……也没学什么。我觉得粗鄙,就没再学了,实在没想到阿桑你好这口儿。”
“我可去你的吧!你这意思是,我粗鄙?我好粗鄙?”
墨忱卿低声笑了起来,“没有的事,粗鄙的是我,是我想细致温柔地待你。”
“你不要狡辩了,我都知道了,你就是在骂我粗鄙!”
秦桑嘟起了嘴巴。“阿桑,我真的冤枉!是那些兵油子太粗鄙!”
“你快拉倒吧,人家怎么粗鄙了?你自己思想不纯还赖人家!”
“啧……我真是有嘴也辩不清了,要不是太粗鄙,我倒真想带你去听听看看,以证清白。”
“嘁,你就打马虎眼吧,反正又不带我去看,帽子随便扣呗,我又不能找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兵油子们对峙。”
墨忱卿斯哈着腾腾水汽,无奈地瞧着秦桑那张被水汽蒸得粉嫩的脸,“啧,小东西,你可真是……”墨忱卿忽然凑近她耳朵,耳语了几句。秦桑脸腾的红了。“呸!你个狗男人,原来也是个花心大萝卜!龌龊!恶心!墨忱卿你脏了!你还说没跟他们学,你比他们还要龌龊吧!”
“啧,那这个花心大萝卜你还要不要了?”
“要!”
秦桑脱口而出,“就算是一根花心大萝卜,也只能栽我这一个坑里!你要敢花萝卜出坑,我就先剪了你,再剪了你的绿萝卜!”
墨忱卿好笑道:“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管我呢,来来来,继续唱曲儿,唱到哪了?三摸摸到了,哥哥的剑眉边……”墨忱卿不甘示弱:“伸手摸摸姐姐的小鼻尖……”屋外的寒风瑟瑟,仿佛是在控诉着什么…………墨启的被斩在军中形成了一种震慑的效应,一时间,都没有敢往枪口上撞的。但私下里,有不少传言流传了出来。传得最凶的,就属秦桑惑乱军心了。大概意思就是,秦桑蛊惑少帅,令到少帅失去理智,连杀数员大将,现在不但没了宣威将军,也没了医署的医官,以后受了伤,治伤都是问题。只是,暂时还没有人敢到墨忱卿面前来劝谏。传这种话的人,没那个胆子。有那个胆子的人,实际并不相信这个传言。墨忱卿被秦桑蛊惑?开什么玩笑呢?秦桑是名好大夫,而少帅就更不用说了,那是贤明与勇者的化身,斩墨启是大义灭亲赏罚分明。墨忱卿和秦桑自然是都听到了传言,起初墨忱卿要下令严查,秦桑没让。秦桑道:“扁鹊见蔡桓公的那个故事你读过吧?你说,如果在最初,蔡桓公答应让扁鹊给治病,会是什么结果呢?”
墨忱卿下意识想了一下。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