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好的方式去说出这件事情,所以也只能暂时先将这个想法收起来,等到找到合适的机会了再说。
另一边,赵老驾车回到了家里,小刘早早的便在家里等候了。
“赵老,怎么样,叶小神医他答应帮忙了吗?”
赵老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刘看到赵老这幅表情,顿时眉头一皱,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到:
“这个不应该吧,之前你帮了叶小神医那么多忙,而且据我观察,叶小神医也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怎么会拒绝你呢?”
“不是拒绝了我,而是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什么事情?”
赵老叹了一口气说到:“我没有想到,连叶子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师父的身份。”
“什么?叶小神医居然不知道他的师父就是‘圣手狂医’?”
“对,本来我们现在去找‘圣手狂医’帮忙就是一步险棋,说不定他反而会因为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从而惹他不快,所以我们本来的计划就是通过叶小神医在中间帮忙传个话,但是没有想到连叶小神医自己都不知道他师父的身份。”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我们也只能再顶一段时间了,叶小神医也答应我会在合适的时间把我需要帮忙事情告诉他师父的。”
“可是,我们在各大铜矿的股份都已经被收回了,虽然得到了一些补偿金,但是这些补偿金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现在我们名下很多需要铜矿的收入来输血的产业已经基本停滞了,再不想办法就只能变卖或者宣布破产了。”
赵老想了一下,然后当机立断的说到:
“这样,把有些不重要的产业全部变卖掉,全部换成现金流,然后把这些现金流全部投入到我们的核心产业中去,只要这些核心产业我们能守住,将来我们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赵老很快就拟定了应对的方法,小刘也不敢怠慢,连连点头然后走出房间就开始准备,不过在小刘离开房间之前,他停住了脚步,犹犹豫豫的说出了一句话:
“赵老,今天少爷联系我了,他马上就要回国了,可能明天早上就会到天海市。”
“什么?我儿子赵景曜要回来了?”赵老听到儿子要回来,不仅没有激动和兴奋之情,反倒是一脸的不愿意。
小刘尴尬的笑了笑,但是再怎么说这也是赵老的家务事,自己也不好掺和,于是便赶紧离开了房间。
“哎。”赵老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八壹中文網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家伙却回来了,可别给我节外生枝呀。”
赵老的儿子叫赵景曜,不仅一心醉心于自己的绘画事业,不喜欢掺和商务,而跟赵老的关系也不太好。
赵景曜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而那个时候赵老一心扑在蒸蒸日上的事业上,对赵景曜母子关注的很少,后来母亲因病去世之后,赵景曜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了赵老头上。
赵景曜认为是父亲对母亲的冷漠导致母亲才这么早过世了,所以就一直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父亲,而且也十分反感经商,长大成人之后也没有帮赵老去打理家族的产业,而是选择了在世界各地旅游写生,一心扑在了绘画事业上。
赵老的年纪也不小了,所以也希望赵景曜能回来继承家产,但是赵景曜每次都是严词拒绝,甚至还说出“你要是把产业都交给我,三年之内败不完算我赵景曜没有本事”这样的话。
所以这次赵景曜的突然回国,让赵老有些捉摸不定,这小子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不过赵老也不知道赵景曜回来之后能帮上什么忙,只要别让自己后院起火就行了。
“算了,儿子能回来总归是件好事,如果对他不放心,我就不让他插手产业的事不就结了。”
世界上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亲,赵老最终还是对儿子能回来感到欣慰。
第二天一早,赵景曜便到家了,赵老早早的就和小刘站在门口迎接他,看到儿子的身影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算是铁石心肠的赵老也不免有些激动。
“哎呀,怎么还自己打个车,你早点说我就让家里派车去接你了。”赵老赶紧迎了上去,但是却换来赵景曜不冷不热的一句话。
“不用。”
小刘很识趣的从后备箱拿出赵景曜的行李,默默的跟在赵老和赵景曜的后面,赵老便带着赵景曜进了家门,但是这对父子一路上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到了赵景曜的房间的时候,赵老这才再次打开了话匣子:
“虽然你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但是你的房间我依旧让人隔三差五的打扫一番。”
赵景曜没有搭这个话茬,而是转而问到:
“听说最近你事业上遇到一些问题了?”
赵老苦笑了一下,但是也不想儿子刚回来就操心这种烦心的事情,于是便轻描淡写的说到:
“就是一些小问题而已,不会有什么大影响的,你既然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好好休息休息吧,这生意上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暂时还顶得住。”
“哟,怎么你转性了,以前不是一直逼着我学做生意,将来好继承你打下来的江山吗,现在怎么不这么做了?”
“你离开了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既然你不喜欢做生意,喜欢画画,那我就不逼你了,你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听到这话,赵景曜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声的说了一句:
“如果当年你能有这种想法,多花点时间照顾母亲,母亲也许就不会走的这么早、这么急。”
听到赵景曜说起了这个话题,本来还在给赵景曜收拾行李的小刘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识趣的离开了房间,还反手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子。
“你还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说呢,母亲病重在床,你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来医院看望一次,就算来了也就是说两句不疼不痒的话就匆匆离开了,就连母亲离世的时候,你都不在场,帮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赵景曜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赵老默不作声,也没有出言解释,赵景曜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到:
“你知道吗,当我在国外得知最近你在生意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替你担心,而是感觉到开心。”
听到这话,赵老有些不解的抬起头问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