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货是真不会说话。
你这么说,那不是在咒人家吗。
不过,他毕竟刚救了张文兴,所以张文兴就算听到这话心里不舒服,但表面上还是笑着说:“一定,一定。”
又提醒了张文兴,他儿子体内的煞气刚除,最近不要去医院、坟墓等等一类阴气重的地方。
然后才离开了他家。
刚一出了张文兴家的门口,孟晓生就说道:“这两万块,都算我头上。”
你娘。
这货真是钻钱眼子里,还是个铁公鸡。
一点便宜也不让我占。
回到店里,已经接近天亮。
这货既然不让我占便宜,我也没给他占便宜。
店里就这么一张单人床,说什么我也不再让给他,让他拿两条长凳拼在一起凑合,实在不行,就打地铺。
折腾了大半宿,也是真的累了。
刚倒床上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钟。
我让孟晓生留在店里看店,我则是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师父他老人家正好醒着。
看到我的面色,笑道:“好小子,看来我又有人送终了,说说吧,怎么拔的煞?”
“找到那个小道士了。”
我将遇到孟晓生的事情,已经孟晓生留在店里当伙计的事情,都告诉了师父。
听完我的话,师父让我将他的病床摇起来一些,他坐起身来,眉头微皱。
“听你这么说,这小道士是茅山派的,而且本事还不小,怎么会甘心留在店里,给你当伙计?”
要不俗话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师父他老人家,一语就说到了点子上。
其实孟晓生在提出留在店里当伙计的时候,我也很奇怪。
这小子的本事不小,去哪都能吃得开,怎么可能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昨天晚上,张文兴要给他转账的时候,他竟然连个银行卡都没有。
是真的没有?还是不能用?
我隐约感觉,孟晓生身上有事。
看起来,他似乎在躲避什么?
莫非是他有什么仇家?
师父琢磨了一会儿,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索性说道:“罢了,不管怎么说,茅山派也是个名门正派,不是个阴面先生就行。”
“再说,他的本事比你大,总归能帮你点忙。”
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这老头语气里满满的嫌弃。
仿佛在说,别人的徒弟是徒弟,我的徒弟也是徒弟,怎么徒弟和徒弟之间,差距这么大呢!
从医院出来后,走路上买了几个包子,顺便给孟晓生也带了几个。
天天吃麻辣烫,我怕上火。
刚到店里,就看到店里又一个女人,孟晓生正在跟她说着什么,看见我回来,孟晓生朝我挥挥手,对那女人说道:“我们老板回来了,你问她。”
那个女人文言转过身来看向我。
四十来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穿的也精致,只是那满脸的愁容,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这个女人叫周文媚,是个家庭主妇,老公是个做二手车生意的,家里虽然算不上什么大豪门,但在普通人眼里,她也算是贵妇级别了。
“你就是老板?”贵妇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量着我。
孟晓生重重一点头,说:“周女士,你别看我们老板年轻,但是看相那是一看一个准。”
说着,孟晓生朝我挤眉弄眼,示意我赶紧给周文媚露两手。
周文媚目光定定的看着我,似乎也在看我能说出个什么子丑丁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