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姝颜在君洛晨一次次的辛勤耕耘下早已饥肠辘辘,看着满桌吃食不由的食指大动。
也不管旁人,拿起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君洛晨见状在旁边宠溺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替她剔除鱼刺,放入她的菜碟中。
等她们吃饱喝足已经日上三竿,凌姝颜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打算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儿,顺便熟悉一下睿亲王府。
哪曾想刚一站起来,还未站稳便双腿发颤,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
腰腹间的酸涩感让她双腿使不上力,呆坐在凳子上气鼓鼓的瞪着旁边的男子。
“你看你干的好事儿,我这样怎么去宫里谢恩?”
“嗯!确实是好事儿,姝儿去软榻上休息吧,等下我一人入宫便可,想必父皇会理解的。”
君洛晨挑着眉打量了一下她玲珑有致的身躯,眉眼带笑。
“油腔滑调,哼,懒得理你,罚你三天不许上床睡觉。”
“娘子,我错了。别赶我下床嘛,为夫下次会克制的。”
凌姝颜红着脸别过了头,尝试着扶着桌子站起来往软榻边挪动。
君洛晨见状径直将她抱起,轻柔的放在软榻之上,初秋的天气带着一丝凉意,又找来薄被搭在她腰上。
在她嘴角轻轻一啄,才辞别了她,独自更衣去了宫里!
养心殿内凤瑄帝已经等候多时了,书案上堆积的奏折也丝毫看不进去,不时的抬头望向门外。
就等着君洛晨带着凌姝颜来敬他那杯媳妇儿茶。
一旁伺候的李玉忍不住在心里发笑,自从陛下独掌大权以来何曾见他如此焦急,哪一次不是运筹帷幄,就连册封睿亲王殿下以及追封慧娴皇贵妃他都沉着冷静。
等了许久终于从殿外传来了睿亲王殿下觐见的声音。
凤瑄帝忙正了正身,从案上薅了一本奏折,身姿笔直,一本正经的看起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凤瑄帝眼神从奏折里移开,放下奏折,望向殿中跪着的身影蹙了蹙眉,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
“哟!睿亲王好大的架子,这都日上三竿了,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父皇!怎么就你一人?睿亲王妃呢?怎么?昨日才成亲,当了王妃便不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君洛晨身子跪的笔直,一字一句的回答:“回父皇,姝儿今日早早便起床了,一直念着要早些来给父皇请安,奈何实在是身体虚弱,下不得床。”
“让姝儿劳累过度,未能给父皇请安,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莫要怪罪姝儿,要怪便怪儿臣吧!”
凤瑄帝又好气又好笑,他一大早便起来等着新媳妇来敬茶,自己这个儿子倒好,把人给折腾的下不了床。
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一匹二十年没吃过肉的狼,一旦开了荤又如何能控制?
“哼!瞅瞅你干的好事儿,平身吧!”
“既然睿亲王妃身子不便,朕便不留你了,虽然新婚燕尔,还是得多注意身体。”
“朕便罚你回去好好照顾睿亲王妃,你可莫要再胡来了,朕还等着喝媳妇儿茶呢!!”
“李玉!去将太医院的滋阴膏取来赐予睿亲王殿下。”
“嗻。”
李玉闻言弓着身子退出了养心殿,一刻钟的功夫便托着一个盒子上前,恭恭敬敬的递到君洛晨手中。
“谢父皇恩典,姝儿还在府中,儿臣便先告退了。”
睿亲王府的主院,凌姝颜躺在软榻上休息,许是昨夜太过疲惫,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清风拂过,带着丝丝桂花香气。
女子面容沉静,呼吸平稳,睡的香甜。
君洛晨打开手中的木匣子,一个小瓷瓶端端正正的摆放其中。
揭开瓶盖,通体雪白的膏体完整的出现在眼前,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鼻中。
君洛晨小心翼翼的关好门窗,揭开薄被,轻轻褪去她的睡裤。八壹中文網
看着略微红肿的唇瓣,他心里紧了紧,修长的手指剜了一块药膏,触手冰凉。
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抹在红肿的唇瓣上,轻柔的涂抹。
凌姝颜被突如其来的触感惊醒,扭动了一下身体,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君洛晨那绝美的容颜出现在眼前,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往她身上涂抹。
清凉之感让她觉得身心舒畅,疲惫之感一扫而空。
君洛晨依旧专注的涂抹药膏,直至里里外外都涂抹均匀才收回了手,将手里的小瓷瓶放在床头柜上清洗了手指。
凌姝颜拉了拉身上的薄被,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今日我未曾进宫请安,父皇可有不悦?”
“我们夫妻恩爱,和睦,父皇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悦?只是……”
君洛晨话说道一半便住了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榻上的女子,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只是,父皇让为夫以后要懂得克制,莫要伤了你的身子。”
凌姝颜腾的一下脸就红了,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米。
“哼!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害臊,我不理你了。”
“哎呀!好姝儿,为夫知错了,你莫要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出去,不想见到你,我要睡了。”
“好,好,为夫这就出去,你好生歇息,莫要生气!”
说罢在她唇瓣上印上一吻,顺手抚了抚她柔软的雪乳。
不等凌姝颜反应便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去。
凌姝颜气急,平日里看着他是个正人君子,怎的私下里这般无赖。
君洛晨去了书房,拿过书案上的信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子里全是昨夜的光景。
层峦叠嶂雪峰挺,平原万里小潭深。
洞穴幽幽水潺潺,芳草萋萋密又深。
天下美景又如何能比得上如此良辰美景?
纵使天下女子多不胜数,又有谁能比得上姝儿?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