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房门直接被人大力的推开了。“谁?”
颜千夏吓了一跳。苏家姐妹不是在门外给她把风的吗?屏风后面,身着黑色锦衣的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进。苏广胜被颜千夏按在床上,虽然身体是分的虚弱,但是,依旧是十分有男子汉气概的硬气,“你快走……切莫让他看了你的脸……”颜千夏苦笑,她明明是治病救人,为什么搞得像偷情一样?再说了,她现在这张脸,不是天天记挂着把她弄死的老熟人,也根本认不出她的是谁。等屏风后的人影走出来之后,颜千夏差点想揍人。高大俊美男人,身穿一声黑色锦衣,仿佛是容物无边冰冷的夜色,容颜冷漠,寒意逼人。不是她家的阎王爷,又是谁呢。颜千夏提着的一口气,此刻终于松了下来,“王爷,你刚刚进来怎么一声不吭,差点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来的是个杀手,来灭口的呢。轩辕冥身姿笔挺站在房间里,冷峻的面容,透着幽暗的寒意,目光盯着她还在按着苏将军的手,不悦的冷声说:“夫人,本王来接你回家。”
“回回回!”
她没好气的瞪着他说。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男人喜怒无常,忽冷忽热的样子让她很疲惫。房门外,从厨房端来了糕点的苏珞看到轩辕冥的高大的黑色背影被吓了一跳。“何人!”
苏珞立即把手上的食物扔了,直接冲了进来,飞踢一脚踹向了轩辕冥。轩辕冥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就狠狠的一脚踹了回去。“珞珞,别打!他是燕王!”
瞬间,男人幽邃的黑眸狠狠的沉了下来。燕王……哼,好一个生分的称呼。他竟然不配她叫他一声“夫君”么?就连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颜千夏都喊得如此亲热。轩辕冥怒火中烧,还击的时候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掌风带着强劲的内力,就把苏珞拍得原地起飞。“噗!”
苏珞纤瘦的身体摔到了柱子上,然后吐了一大口鲜血。“珞珞!”
颜千夏赶紧出去,把倒在走廊上吐血的苏珞赶紧扶了起来。颜千夏生气的质问着男人,“你,怎么能打女人呢?”
轩辕冥冷漠又无辜的说:“本王只知道背后有人对我下手,没注意是男是女。”
“你……”颜千夏无话可说,毕竟先动手的是苏珞。敌人就是敌人,没有男女之分。她也不能道德绑架轩辕冥。“珞珞——”院子里传来了一声苏瑗的尖叫。颜千夏抱着苏珞,抬头往院子里一看,这才看清楚了。此刻,苏瑗正被陆振南押着,就站在院子外面,想过来但是陆振南就是不放行。难怪,刚刚轩辕冥进来了,都没有人知会她一声。颜千夏生气的瞪着轩辕冥,“你什么意思?把苏瑗拘着,不让她通知我,自己突然闯进来,你是觉得我在里面干嘛了,值得你一捉?”
颜千夏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捉后面接的就是“奸”。古代的男人都比较封建,就算自己老婆看一眼男子的身体,都觉得自己是被绿了。苏珞一边吐血,一边对轩辕冥解释,“燕王殿下,燕王妃只是帮我哥哥治疗而已,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颜千夏立即用医疗系统给苏珞做了一个检查,男人这一脚踹得真狠,差点把苏珞的肋骨都给踢断了。好在不是什么太重的伤,颜千夏立即从袖子取出了药丸给苏珞服下,“这个药止疼止血,你先服下。”
这是她之前用系统配得内伤药。“千夏……燕王妃你别担心,这个是小伤。你别管我了,你快跟燕王解释清楚。”
“嗯,这么轻的伤,我也不会治。你明天找找别的大夫看一下。”
苏珞略略吃惊,千夏这是在臭不要脸的炫耀自己的医术吗?查看了苏珞,颜千夏仰着脖子毫不客气的质问轩辕冥,“别以为你生气我就怕你了!你还没说呢,刚刚干嘛偷偷摸摸的进来?”
王爷难道是突然智障了,觉得他会找一个病的被毒得半死的男人来绿他?“不然呢?本王要敲锣打鼓进来?”
颜千夏一时语塞……轩辕冥欺身过来,“本王可是为了你悄悄逃出皇宫的。”
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咳咳……这就回归了今夜的洞房主题了。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颜千夏,冷声说:“夫人,本王与你书说过多次,治疗男人的时候,若是需要众人回避,就一定要有本王在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也不知道避嫌?虽然你身份贵重,素来飞扬跋扈,不拘小节。但是,你毕竟是个女人,你还是给本王,也给你自己留点颜面比较好。”
卧槽……竟然拐着弯的骂她不要脸?颜千夏气得翻了白眼。从没见识过,一个大男人的嘴巴,竟然是这么毒?她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胸脯一起一伏的,努力的冷静着。好吧,她有她的谋划,但是男人说得也有点道理。男人要面子是吧,好,她就给足他面子。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刁蛮任性的人,今晚能不能顺利‘洞房’就靠这个男人了。她可不会在这么要紧的关头惹毛这个爱面子的阎王爷。一秒钟,颜千夏立即收敛了怒容,软糯的声音说:“王爷,我错了。”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被这一句话给化解了。上一秒还想喷火的轩辕冥,此刻火已然全灭了,只剩下一道青烟,随风飘散。“……真的知道错了?”
轩辕冥心里就连小火苗都灭了,但是脸上还是维持了一副冷冰冰的不高兴的样子。颜千夏认真的点点头,说:“嗯,我真的知道错了。”
反正,她就是积极的承认‘错误’,然后坚决不改!颜千夏甚至还对着男人微微笑了一下,“王爷,让陆振南把訾侯夫人放过来吧。我已经给苏将军看好病了,交代她们几句,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好。”
轩辕冥瞬间没了脾气。他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这个向来不肯服软的小女人竟然当众肯对他说软话,给足他的面子。他更吃惊的是,他的心情居然能被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