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脸上浮现一丝讶然。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吴倩茹写的小说风格十分迥异。
本以为会是青春校园题材。
或者是穿越古代的偶像剧。
结果...
竟然是罕见的战争历史文!
【如血的残阳映在脸上,陆黔恍如做了一场噩梦,久久无法言语。
半年前,帝国最为富庶的江陵道内忽然出现了数股匪寇,他们作战凶猛地方军队无力抵挡。
又由于疏忽,竟让他们攻破了南沅、泸阳两郡,作为总督府的江陵郡正被围攻。
临汀、清河两郡也有大量盗匪出没,有愈演愈烈之势,与之毗邻的淮东道内也有数郡响应。
消息传至帝都,帝君大为震怒。
除总督孙林甫老朽年迈、总兵卫帆战死暂不追究,余下官员待新
总督上任后再做处理。
半月后,与野蛮人作战的陈元山统领接到调令,命其率所部去江陵郡协助梁道朴总督平叛。
作为先锋营百夫长,陆黔自是跟随而去。
帝国地源辽阔,到达江陵郡内时,已是两个多月之后了。
这期间,总督梁道朴已率部与叛贼多有交手,虽夺回部分被陷落的城池,但也损兵折将不少。
而叛军也在与帝国军交战中节节败退,已不复当初那般凶悍勇猛,渐与帝国军成对峙之势。
对于这支从关北道长平郡而来的军队,虽然人马不多,但梁道朴很是欣慰。
他只道眼下已与叛贼成胶着之势,命他可先去肃清其余各郡的匪寇,再来协助他,陈远山欣然接受。
对于他而言,那些匪寇自是无法与常年征战的帝国军相抗衡。
进入清河郡,连战连捷,匪寇已基本肃清。
在与临汀郡交界处,突然涌现数股匪寇,他们武器精良作战凶猛异常,陈远山大意疏忽惨遭围困。
一番苦战后,只有陆黔率百来人突围成功,其余数千人马生死未卜,陈远山也已当场战死。
他们且战且退,进入合浦郡,到达重山城北城郊外,大队人马正安营扎寨。
陆黔率部刚到,一名士兵策马奔来,沉声道:“雷将军有令,念关北道先锋营百夫长陆黔征战劳苦,特许其可率所部移至东城内休息。”
由于声音过大,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未免引起注意,陆黔手舞长鞭,策马奔入城内。
合浦郡虽不富裕,治所重山城却修建得坚固。
城内住宅林立,勾楼酒肆遍布。
由于未实行宵禁,长街之上行人不绝,好一副灯火通明盛世繁华的景象。
看着眼前这一切,想起进入合浦郡境内沿路遇到的那些穷苦的村民,陆黔顿感心中烦闷,遂挥舞马鞭在街道上策马奔腾。
城东本是一片民居,如今却被临时征用犒劳军队。
陆黔率部抵达时,才知已有几支军队在此休整,几名身穿校尉装束的男子似乎等候多时了。
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迎面走来,赞叹道:“陆学弟真是年少有为,此番连战斩杀叛逆无数,异日回都自是封官嘉奖,前途无量啊!听闻你将到此,雷将军已令人将你们的住所安排妥当,我与几位同僚则在此等候,为你接风洗尘!”
话音刚落,几名校尉皆连连点头称是。
陆黔识得此人,他是早自己几年军院毕业的学长方伯谦。
听说他为人不错,善于交际,只是学业平庸,同期毕业中几乎倒数,又没有背景,毕业后被调到淮东道,没想到如今在这里碰到。
见对方如此热情,他也不好推脱,连忙抱拳于胸,客气道。
“学长谬赞了,学弟担当不起,全赖有学长及诸位同僚的帮助,为人臣子,为国尽忠自是我等本分。学弟学识浅薄,与学长及诸位不可相比,以后少不了还要叨唠大家了。”
一番话说完,自是引得众人大喜。
夜色正浓。
城东处人声鼎沸,酒宴正酣。
而城南都督府大厅内也同样是灯火通明,只是厅内十几人却寂静无言。
公孙望内心很是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环视着众人,喝道:“诸位先前争得甚是激烈,为何如今却这般平静。雷晟贤侄,对于梁总督的来信,你意如何啊!”
在公孙阳的左侧,一名身形壮硕的年轻军官耷拉着脑袋,正用手绢拼命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听到都督点自己的名字,雷晟拖着沉重的身躯连忙起身,道:“世伯说笑了,我虽忝为这支平叛军的统帅,但在诸位世伯们面前小侄岂敢放肆。您们说如何做,我照办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大厅内众人皆是捻须颔首,赞叹不已。
公孙望环视众人,道:“如今我军略占上风,无需派遣太多的人马。据探报获悉,合浦郡内出现了
锋营百夫长陆黔,见过雷将军。”说完,连忙去屋内拿藤椅。
雷晟看着眼前还不到二十的青年,点头赞许道:“不用客气,陆百夫长真是年少有为啊,果然与传闻中那样。学长我虽虚长你几岁,若不是有着这公主驸马的头衔,似我这般,只怕比你差远了!”
陆黔闻言一怔,看来传言多半属实。
只是......
这也太实诚了!
他连忙低声道:“将军过谦了,属下当不得此!”
雷晟却不知,公孙望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随后便在与众人的交谈中迅速消失了。
都督府不远处的角落里,一辆马车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原本汗流不止一副病恹恹的雷晟甩开搀扶的卫兵,独自走上了马车。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一旁的卫兵低声道:“速去请张副将到我府上,就说我有要事找他相商!”
马车缓缓而行中,他掀开车帘一角,看着那“都督府”三个大字渐渐变得模糊,嘴角边露出淡淡的笑意,“一群老狐狸,不知道是谁在算计谁呢!”
清晨,明媚的眼光照射而来,陆黔正眯着眼坐在庭院内休息。
他是早晨起来才被告知这是他的临时居所,而他的部下们则被安排在他处。
阵阵晕眩感袭来,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从军以来一直谨遵着先生们的教诲。
若无特殊情况,一般不轻易饮酒也不会喝醉,如昨晚那般还是第一次。
不应该啊!
以后不能贪杯了!
...
...】
看完,陆然抬头看向吴倩茹。
“写的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