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焕见我答应了,低头在我额头印上一吻。
我抬眸看他,眼底有着流光溢彩,声音里透着甜意问他:“少维,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一听这话,他怔了怔,沉默几秒后,柔声回着:“女孩,我们要是有个女儿,她一定和你一样非常的漂亮!我会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你们……”
我唇角勾起,拿着他的手来到我的小腹,让他手掌贴上小腹,笑着对他说:“我也觉得他也是个女孩——”
元柏焕神情呆滞的望着我,许久许久,他的大手轻抚一下我微凸的小腹,也许是血脉的一种相通,平时不爱动的宝宝竟然在他的抚摸下动了动,隔着肚皮撞了几下他的手。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目光里有着不可置信,手又摸了摸,这个沉稳霸气的男人竟然结结巴巴的开口:“非烟,你,你,你……”
元柏焕嘴里你了你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眼睛满是柔情凝视着他:“少维,你要做爸爸了!”
闻言,元柏焕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只是不停的问着我:“非烟,你怀孕了?你怀孕了?”
我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元柏焕见状,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然后打横将我抱了起来,军营中来往都是人,元湛、元龙他们也跟在我们不远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少维,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可是他才不会听我的话,低头高兴的亲吻着我的脸,兴奋的说:“非烟,我真是太高兴了!”
他满脸都是当父亲的喜悦与满足,大步抱着我往回走,一直把我抱回到房间,他轻轻的将我平放到床上,伸手解开我旗袍的盘扣。
衣服脱落,柔和的灯下光,我的小腹莹白圆润,元柏焕俯身温柔的亲吻着,声音微哑的说:“非烟,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他一直都期盼着有个孩子,看着他激动又高兴的模样,酸胀的幸福盈满我的胸口,我轻声的开口:“在过年的时候有的,已经四个月了……”
元柏焕柔情似水的对着我肚子说着话:“宝贝女儿,我是爸爸,你听到我说话了么?你想不想我?”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感到好笑:“他才四个月,还听不到你说话呢!”
他微转头,漆黑的眸子柔柔的注视着我,很幼稚的说:“可是我就想和女儿说说话……”
我心里泛起阵阵的甜意,却又逗他说:“怎么?有了女儿就忘了我么?”
元柏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宠爱着说:“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的人,我爱你们!”
……
回到平城后,我并没有在锦绣园里休养,留在了北大营成为了战术教官,跟着训练士兵,传授着一些战场上的经验。
元柏焕很是担忧生怕累到我,我则对他说我的身体很健康,没有问题的,他才稍微放下一点心来,然后把兰茵、小兰叫到北大营照顾着我,各式的营养品、新鲜的水果都没有断过。
我很是严格的训练着士兵,把他们练成全能的,以增强战斗力,因为知道战场上是生死的较量,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
这些士兵早就听过我的事情,杀立花一郎、成立灭天皇阻杀日军,对我很是佩服。
转眼到了九月初,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我身上穿着宽松的军服,脚上是短款的军靴,依旧在训练场上指导操练着士兵。
元柏焕也很忙,公署楼、北大营两处跑,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我。
又是半日的训练,腰间有些酸疼,我扶着腰,抬头看向平景山,金秋九月,在北大营训练场上可以看到山上红叶漫山,景致极美。
我微叹口气,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冀州已经失守了,日军开始进攻承州,这场战事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在叹什么气?”
元柏焕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回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我又有几日没看到他了,他冷硬的脸上胡茬冒了出来,看样子都没有时间打理,神色也是有些疲倦。
他没有回答,眼睛盯着我扶着腰,目光露出了疼惜,不由分说的抱起了我,我的肚子并不显得太大,身材很是秀气。
他很轻松的抱着我,将我放到吉普车上,带我回营房,回到房间,他把我抱到沙发上,语气温柔的问着我:“腰疼?”
我嗯了一声,回着:“有一点点!”
他坐在我身旁,低垂着眼眸,大手轻柔的给我揉捏着腰,心疼的说:“非烟,好好休息吧,别再去训练场了?”
我沉默片刻,忧心的说:“少维,冀州已经失守了,承州若是失守,就到平州了……”
元柏焕顿了一下,声音暗哑的说:“非烟,别想那么多了,一切有我呢!”
吃过午饭,我们躺在床上,我枕在元柏焕的手臂上,他的一只手摸着我圆滚滚的肚子,眼中无限的柔情:“非烟,咱们女儿出生后,叫元向暖好么?”
我们一直在忙,都没有时间讨论过孩子出生后叫什么名字。
他说叫元向暖,我想到了自己曾经在纸上写过的那句词‘人间芳菲已向暖’,我嗯了一声:“这个名字很好听,可是万一他不是女孩,若是个男孩呢?”
元柏焕稍作沉默,开口道:“若是男孩就叫元佑霆吧?”
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有了,我挺开心的,我们又说了几句话,我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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