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伽罗小姐,冒犯尊驾,咱这也是不得已为之!”盗匪投资刘堃怜爱地眼神里,让小伽罗很难分辨,这是柔情,还是笑里藏刀。?§◎八№一?中文?网w、w-w-.
歪嘴巴和斜眼睛用绳索,将小伽罗和高颍绑得跟麻花儿似的,小伽罗的小眼睛里对刘堃是火辣辣的仇恨。
“刘堃,你这个不仁不义的小人,竟然如此卑鄙下流还无耻!”高颍破口大骂:“放开伽罗,绑我一个人好了,我保证她不会跑的!”
“高公子,我不是怕你们跑才绑了你们,而是要让那独孤信心疼,做做样子嘛!既然伽罗认我做了大哥哥,哪有不心疼小妹妹的道理?”刘堃拍拍小伽罗的肩膀,试探了一下绑她的绳索:“绑得紧了,小孩子受不了,松一些吧!”
歪嘴巴听从刘堃的吩咐,给小伽罗略微松了绑。
“走,去凉州城!”刘堃下达命令,盗匪们内部沸腾了起来。
“大哥,咱们这不是去送死吗?”歪嘴巴喽啰不明白刘堃的用意,“上次万幸独孤信放了咱们一条生路,我们犯得着再去招惹他吗?”
“你们哪里了解大哥的心思,为了得到美人,他哪里还顾得着弟兄们的死活?大哥,为了那个本不该你惦记的女人,带着弟兄们去犯险,值得吗?”一个手握双锤的头领,他豹子一般的圆脸,激动得胡须都竖了起来。八一小說網w-w-w`.、8、1`z`w`.、c-o`
“咱刘堃是最讲义气的人,不强人所难,有不愿意前往的弟兄,可以留下!”刘堃的话,让一众盗匪只沉默了半晌,又是雷霆一般的躁动。
“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把我们弟兄留下,寨子被官兵占了,无家可归,是让我们弟兄们去喝西北风吗?”
“那还不如跟大哥一起去送死,强过死在这荒野喂了狼!”
盗匪们调转了马头,一路向凉州城绝尘而去。
“颍哥哥,他们会把咱们怎么样吗?”小伽罗的心忐忑不安,虽然喽啰没有给她绑得太紧,终究还是难以忍受这等束缚,不到片刻,筋骨便麻了。
“放心吧,伽罗,他是不敢把咱们怎么样的,不过是想拿咱们换南熏姐姐而已!”高颍望着前方,凉州城已经若隐若现了:“想点开心的事情,咱们就要见到父亲了!”
凉州城,坐落在塞北,自汉朝以来,就是兵家必争的要塞,也是商旅往来交易的集散地。???八卍◎一小說?網w、w、w`.`8`1-z-w、.-c-o`m`
城池的规模建制虽不算大,城墙却建得又高又厚,这是历代将领齐心协力的结果。
小伽罗抬头仰望巍峨的城墙门,城墙之上,挂满了旌旗,城门正中央,绣着“独孤”二字的大纛,在风中摇摆着,“噗哒”声彰显了独孤君威雄壮。
高颍仔细观察城墙上的士兵,暗暗地对小伽罗说:“大事不好了,这回可能要鱼死网破了!”
“颍哥哥,什么鱼死网破,方才你不是说,他们这些盗匪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吗?”小伽罗一心只想着看父亲从城墙里走出来的样子。
“你看那城墙上的士兵,稀稀疏疏,寥寥无几,还大都是老弱,跟我想像的不一样!”高颍眉头紧蹙,努力压低声音,不想自己的担忧,让周围的盗匪听得到。
小伽罗也仔细看了那城墙上的士兵,果然如高颍所说,城墙上哪是士兵在守卫,简直是满满的旌旗在放哨,旗子比人还多:“颍哥哥,这又能说明什么?”
“城里是空的,没有什么守军!”高颍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喽啰们没有谁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谈话,“凉州城这么重要的城池,一般不会倾巢出兵,大司马能把所有的士兵调走,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否则,我们就放箭了!”守城的士兵,见百余人的盗匪兵临城下,警戒地张满了弓箭。
“慢着!”刘堃回应,让喽啰们把小伽罗和高颍送到队伍前列,“城上的士兵,你们给我听着,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你们大司马的七小姐,一个是你们军师的小公子!他们都在我的手上,让你们的大司马出来跟我说话!”
“哈哈哈!”城上的士兵们放声大笑:“这哪里来的疯子,随便找来个孩子就敢冒充大司马的千金?我们大司马的女儿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对不住了,伽罗小姐!”刘堃将小伽罗从马背上拎了起来:“告诉他们,你是不是独孤信的女儿!”
“我就不说,你放开我!你这么卑鄙无耻,你太让我失望了,南熏姐姐是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的!”小伽罗如同小鸡仔似的,扑棱着两个小手臂拼命地挣扎。
“放下伽罗,我来说!”高颍让刘堃把小伽罗放了回去,便对城墙上放开嗓门:“城墙上的军爷,我就是军事高宾的儿子,你让我父亲出来!如若因为你们的怠慢,我们死在了这伙盗匪的手里面,独孤信一定会追究你们的!”
城墙上的士兵面面相觑,又议论了片刻:“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回禀!不过,如果你们胆敢向前半步,我们还是会不客气地放箭的!”
士兵回去,大概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一位长须飘然,羽扇纶巾的人走到了城墙之上。
高颍看得出,高宾在爬上城墙的时候有些神色慌张,到了城墙之上,便故作镇静,可见是一个爱子心切,也一个老谋深算的。
“颍哥哥,那是你爹还是我爹?”小伽罗期待已久的城墙上,果然出现了一个气质盎然的男人。
“这是我父亲,我不记得他的样子,却记得他的胡须,还有他手里的鹅毛扇,也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高颍见到了父亲的真容,虽然也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却依然热血澎湃。
高颍想对城墙上的父亲喊话,不知为何,昔日里想对父亲说的千言万语,此时却无从说起了。
“城墙上的人是谁?你不是大司马独孤信!”刘堃并不认得高宾,上次独孤信来攻打寨子,高颍正在镇守凉州城。
“我乃是大司马的军师,你说那两个大司马和我的孩子,你可有证据?”高宾已经有五年不曾见到儿子高颍,在随军之前,高颍才三岁,这五年的时间,孩子的样貌自然是有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