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睡得这么暖和,张瑾书一觉睡到自然醒。张瑾书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到院子里去隔着墙悄悄偷听院墙外面人说话的声音。
院墙外有不少人来来往往,有侍卫的脚步声,有太监的脚步声,有婢女嬷嬷的脚步声。张瑾书在这院子里听了半个多月,现在她是连男人和女人,侍卫和太监的脚步声她都能听出区别来了。
果然那谁说的对,人只要专心只做一件事,那在这件事上就会显得能力突出,就会变得擅长。
偷听了一会,果然听到了厨房走水的消息,还听到议论说是猫追老鼠打倒油罐引起了火灾。听到这个消息,张瑾书就放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院这般偏僻,主子不常来;所以宫里的侍卫奴才到了冷院这边说话不仅声音大,说话的内容,讨论的内容也大胆。连各院主子,甚至四爷和四福晋他们都敢议论。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张瑾书从他们口中偷到了不少关于府里的消息,关于府里各院主子的消息。张瑾书干脆去洗漱后,再拿了些吃食过来,坐在墙角边晒太阳边吃东西边偷听。
就厨房起火这事,张瑾书就听了好多天。最后她都听腻了。张瑾书开始收拾院子,毕竟是自己住的地方,总要收拾得干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四爷和四福晋觉得以后会被打入冷院的妾室不少,冷院都是个小两进院。作为第一个进冷院的人,这小二进院就便宜了张瑾书了。四爷是康熙三十七年才出宫建府的,现在才康熙三十九年。这冷院也才建两年,还不算太破。
原先张瑾书是被锁在耳房里,后来张瑾书收拾了后罩房,倒进了后罩房住。主要是后罩没有前面那么破。前院张瑾书没收拾,她只把后罩房以及后院收拾干净了。毕竟是她自己要住的地方。
有了瓢盆之后,张瑾书终于可以洗澡了。穿越过来差不多一个月了,她终于可以好好的洗一回澡了。
自从那晚差点被四爷撞见之后,张瑾书就经常晚上出去,想跟四爷来个“偶遇”。只是不巧,后来张瑾书才知道,康熙派四爷出京办差去了。
四爷不在府里,张瑾书想什么办法都没有。她知道她必须是得见到四爷,才能解困,才能从这冷院光明正大的出去。毕竟四爷才是这四贝勒府的真正的唯一的主子,是这四贝勒府的天,是可能决定整贝勒府里众人生死之人。,
若是遇到府里的其他女人,尤其是遇到四福晋,只怕四福晋会弄死她。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在没得到四爷回府的消息之前,张瑾书就宅在冷院不出去。
时光又过去了半个月,张瑾书从厨房拿回来的东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李格格也快出月子了,四爷还没回来。张瑾书心里也着急了,可就算是着急她也没办法啊。
因为没有足够的御冷衣服;张瑾书只能尽量在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出来晒太阳驱除寒气。
这天张瑾书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许多脚步声,张瑾书立即精神起来,跑到墙边偷听,结果人已经走远,什么都没听到。
抬头看太阳已经偏西了。
张瑾书:“等天黑就该做晚饭了。今在吃鱼干青草玉米汤。”
张瑾书每天都等天黑了才做饭,或是天不亮就做饭。总之就是天黑的时候做,而且还是放在屋里煮。白天不煮,是怕有炊烟被人看到,所以晚上煮。放屋时煮,一是怕夜里火光被人看到,二是怕香味飘得太远让人闻到。
总之她吃顿饭都得偷偷摸摸的。
现在虽然天还没黑,但张瑾书决定先准备食材。将最后的肉鱼干拿出来洗,还有青草也要洗一洗。当初拿的鱼干不多,只拿了几条,这是最后一条了。
拿出一鱼干,一味腥味传来,让张瑾书闻了觉得非常不舒服,登时想吐。想吐的念头刚起,张瑾书就忍不住吐了。不过中午吃东西早就消化了,她也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水。
连续呕吐,张瑾书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漱了口之后,张瑾书看着被她扔在那的鱼干,想到那个味道,她都有些不敢靠近。
张瑾书:“之前吃的时候明明没有那么腥,现在怎么那么腥了。难道这鱼干放久了,会变腥吗?”
张瑾书疑惑自言自语。她看着那鱼干,让她扔了她可舍不得。最后张瑾书想到个办法,扯了块布将将口罩带,捂住口鼻,轻呼吸。终于是将那鱼干给洗干净,然后拿去炖青草。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张瑾书准备开始做晚饭。
将鱼干扔锅里,盖上盖子,然后点火开始炖。在张瑾书开始炖鱼干青草汤时,四贝勒府正院也十分热闹,府中妻妾都打扰得花枝招展的;不过这些跟张瑾书无关。
张瑾书捂着鼻子,就怕被鱼腥味冲到。不看到锅里滚沸乳白色的汤,还有青草和玉米,张瑾书口中唾液开始分泌,肚子也发出了咕噜响声。
张瑾书:“看样子应该不会腥才是。”张瑾书慢慢的松开鼻子,果然闻到青草的甜香味。张瑾书实验过,玩羊了羊通关奖励得的青草可以放十来天不怪。张瑾书就坐在小灶边开始享用她的晚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饭前吐了,今天张瑾书感觉今天特别饿,于是她这一顿晚饭吃了比平常多了一倍的量;然后她吃撑了。时已至深秋了。天高气爽,满天繁星。张瑾书因为吃撑了睡不着,就在院子里散步。
在院子里感觉外面静悄悄的,
张瑾书抬头看了下夜空,她自言自语:“现在时间还早呢,今天外面怎么这么安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瑾书想到傍晚时分嘈杂的脚步声,出于好奇心,张瑾书决定出去看看。白天她不敢出院子,深夜没人的时候,她出去过几次。
张瑾书将被子放回屋里,然后熟练的爬墙出去。她顺利的跳到地上,然后左右看想着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下,张瑾书决定去花园那看看。这时突然一阵夜风吹来了,张瑾书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谁在那?出来。”张瑾书的喷嚏惊动了不远处的人,听到呵斥的声音,张瑾书站地那不动了。
“过去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