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知道这样逗她不太好,但就是忍不住。“仙女还会中别人的毒,那也是个笨仙女。”
木浅歌冷哼一声:“连战神都有滑铁卢,本仙女怎么就不能中个毒?”
滑铁卢?夜瑾又听不懂了:“滑铁卢又是什么?”
木浅歌侧过身拿隔着被子拿膝盖拱他:“就是马失前蹄的意思。哎呀呀,不想和你说话,你快走开。”
夜瑾挡着那团被子,语调忽然上扬:“哦,倒是听说过越国有个战神,似乎叫做云捷,你说得是不是他?”
木浅歌说的是拿破仑,哪知道什么劳什子云捷,开始无理取闹:“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快出去出去,我要休息了,红枫送客!”
见木浅歌真的急了,夜瑾止住她的动作,“等等,不逗你了,朕是有事过来找你的。”
让红枫退下后,木浅歌对着床帐翻白眼:“大哥,下次要说要事能不能快点,开门见山?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无理取闹的!”
夜瑾勾着嘴角心想,你还不够无理取闹吗?夜瑾笑道:“知道了,祖宗。”
又说,“抓着的那人底子都摸清了,虽然现在证据还不足,但朕怀疑这事与太后有关。现在越国势弱,你在宫中的地位也危险起来。日后与太后来往,多加小心。”
太后?木浅歌又想起那位弄得狗皇帝心烦意乱的牛人,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太后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你的’。”
木浅歌捏着嗓子膈应他。夜瑾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那确实是朕的错,以后不会了。”
木浅歌满意了,在床上扭来扭曲:“不过被皇上冤枉一回,皇上倒是好说话了许多哈,想来我似乎也不怎么吃亏。”
停了停,木浅歌又想起一事:“你和云贵妃什么状况了?有情况?圆房了?今天她说有呕吐感,难道是中了?你要当爹爹了!”
木浅歌实在想起一出是一出,嘴巴吧啦吧啦了一顿,脑子已经开始合成父慈子孝的画面了。夜瑾捏住木浅歌叭叭的嘴,神情再次凶起来,他威胁木浅歌道:“再多嘴朕命绣娘将你的嘴缝起来。”
木浅歌一秒住嘴。夜瑾说:“罗山镇一行,我们都只是中了那香烛的幻术,这你也早就知道了。那夜花溪云不知为何来了我房内,只是做没做过我难道不知道吗?况且我梦中的人全都是……”说到这里,夜瑾倏地闭嘴,木浅歌听得兴致正高,见他忽然不说了,心痒道:“谁啊谁啊?怎么话还只说半截呢?”
夜瑾不敢待在这了,拿被子往木浅歌头上一蒙,说:“睡你的觉吧。”
抬脚就走了。回了寝殿的夜瑾有点茫然,他刚刚想说什么?梦里全都是你?可他到底为什么会梦见木浅歌?木浅歌对他而言是有些特殊,但也仅此罢了。夜瑾细细地回想木浅歌这个人及她的所作所为,喃喃自语道:“也许是在怜悯她吧。”
因为似乎,这个人真的将全部押在自己身上了,自己若输了,她也必将一败涂地。门外忽然有人传报,韩丞相来了。夜瑾宣了之后,韩千骆跨进门来。夜瑾问他:“韩大人,病可好些了?”
韩千骆笑着答:“劳皇上牵念,已好得差不多了。”
夜瑾又道:“案件的进展你觉得如何?”
虽然韩千骆人不在,但两个人一直都有书信来往。“臣派去埋伏在交接点的探子折了两个,送回来的消息也连接不上。唯一有价值的一条,是有关郭文安的。”
“郭文安?”
夜瑾皱眉,“那个审案官?”
“是。臣暗地派人去郭府查过,在他的床下发现了相同的致幻药粉。但不排除是有人蓄意陷害。”
夜瑾沉吟片刻:“先别轻举妄动,你派人去查郭文安的仇家,朕派人在宫里也搜一搜。”
韩千骆眨眼:“皇上是说……”夜瑾摇头:“若真是那位,那这替罪羊,我们只能先收下了。”
郭文安没什么理由要害木浅歌,要说谋逆,那是个随便威胁就倒墙的怕死鬼,也绝不可能。若是被陷害,最有可能的,就是太后。他一直未太后办事,如今临阵倒戈,依照那位的性子,必定容不下,那这药粉就说得通了。“若真是那位,那这位郭大人,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经过狱中一劫,皇后娘娘似乎与这位郭大人感情不错,若真的将他当作替罪羊随意处置了,只怕要伤了皇后娘娘的心。夜瑾也有这层考虑,但总得有个结果出来,否则木浅歌一直都得背着谋逆的罪名。“他们既然可以移花接木,我们自然也能。”
“皇上的意思是?”
“朝中的人员是时候可以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