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歌一步步走到了夜谨面前,此刻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夜谨看她如此伤心,连忙替她擦擦眼泪,“别哭了,好好跟我说说,到底受什么委屈了?是不是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花贵妃,她又不老实的挤兑你?”
看着他紧张关切的样子,木浅歌紧紧咬着唇,心却疼了起来。她心疼这个男人。在她一心求死,或者想尽办法离开这里,用尽了各种手段冷漠对待夜谨的时候,这个男人为她挡住了所有危险,哪怕亲手被她毒杀也甘之如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夜谨到底对她是怎样的感情?木浅歌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了。她一把抱住夜谨,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双唇贴近,柔软温热。夜谨僵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唇上的香甜即将消失,他才紧紧搂住木浅歌,把她用力揉向自己。两人无声缠绵,不知过了多久才气喘吁吁的退开。木浅歌抿了抿唇,此刻冷静下来,已经羞得脸色通红,“你,你干嘛不推开我?”
“为何要推开你?”
夜谨挑眉,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木浅歌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我只是想谢谢你为我做了很多,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所以……”“这样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
夜谨紧紧抱着她,眼里满是笑意,“再让我抱一抱,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闻言,木浅歌心中微动,在他温暖的怀抱中闭上了眼睛。“太后娘娘驾到!”
外面响起尖利的声音,两人还没来得及分开,殿门就被打开了。看到他们如此恩爱,王太后的脸色瞬间阴沉,而她身后的王佩琴眸光黯淡,低下头不想再看。“儿臣参加母后。”
夜谨和木浅歌立刻行礼,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过来。王太后冷哼一声,“御书房是什么地方,相信皇帝比哀家更清楚,你们在如此庄严的地方乱来,实在是有违规矩!”
“儿臣……”“皇后不守宫规,作为六宫之主不够端庄,罚你回凤栖宫抄写女则百遍。”
王太后立刻打断夜谨的话,毫不犹豫地说出惩罚。闻言,木浅歌立刻求情:“母后息怒,儿臣下次不会如此了。”
“有惩罚才能让你长记性,不必多说了。”
王太后冷冷打断她的话,不想再多听什么。而这时,夜谨上前两步,“儿臣非要拉着皇后亲热,母后若是怪罪就怪罪儿臣吧。”
“你……”王太后没想到他还在公然袒护,一时间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算了吧,皇上和皇后娘娘恩爱,这也是臣妾和娘娘您想要看到的不是吗?既然这不合规矩,下回不要在御书房如此亲密就是了。”
王佩琴连忙开口打圆场,显得很是温柔贤惠。听她开口帮忙,夜谨连连看了她两眼,突然响起上次巫毒娃娃的时候,她很是担心假装犯病的皇后,看着王佩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王佩琴暗地里高兴的不行,表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王太后今日来这儿,并不是要非得为难木浅歌,听到这话也就没有追究了,“皇帝,哀家今日找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母后请讲。”
夜谨低下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哀家从未见过宫人用巫术,也觉得芙蓉不可能会巫术,于是派人好好查了查,发现巫毒娃娃背后的字迹并不是芙蓉的笔迹。”
王太后一字一句说出这番话,语气很是笃定。听完这话,木浅歌和夜谨愣了愣,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却突然不肯罢休的开始追究。别人不知道,木浅歌却是清清楚楚。巫毒娃娃是夜谨亲自准备的,虽然他刻意隐藏了笔迹,可看起来还是他的风格。怪不得王太后来势汹汹,原来是看出来了这件事。一时间,木浅歌和夜谨都开始紧张起来,心里清楚了要是这件事被揭穿了,那事情将会变得很难办。思及此,木浅歌故作自然的问道:“既然不是芙蓉的字迹,那是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对付儿臣呢?”
“哀家让人查了查,是花贵妃的字迹。”
王太后说完,便对身后摆了摆手。宫女立刻上前两步,将巫毒娃娃放在地上,让它背后的生辰八字露了出来。看到和夜谨截然不同的字迹,木浅歌愣了愣,继而明白过来只想大笑。原先巫毒娃娃后面的字已经被王太后调包,现在的字迹和花溪云一般无二。木浅歌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太后急于报复花溪云,却忽略了巫毒娃娃背后真正的线索。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否则被王太后察觉出来不对劲,恐怕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夜谨竭力维持着表面上的自然,沉吟道:“儿臣觉着这确实像花贵妃的字迹,但还是把她叫过来问清楚为好,否则有可能冤枉了她。”
“好,哀家就在这里等着。”
王太后没有放过花溪云的意思,说完后径直等在原地。夜谨没办法,只好对苏公公摆摆手,让他赶紧把花溪云请到这里来。不过多时,花溪云来到此处,看到众人都在盯着自己,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上前行礼,这才低声问道:“皇上,这是出什么事了?”
“母后探查发现,巫毒娃娃背后写的字迹跟你一般无二,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写的。”
夜谨指了指地上的巫毒娃娃。花溪云立刻上前,将巫毒娃娃捡起来之后,立刻斩钉截铁道:“这肯定不是臣妾写的,臣妾并不知道巫毒娃娃,更没有想过害皇后娘娘,这背后的字迹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
她没想到这件事情都快过去了,还有人死盯着不放,非要过来冤枉她这个无辜的人。想到这里,花溪云抬头看向木浅歌,“不会是皇后娘娘故意的吧?毕竟芙蓉死了,她只是个宫女,结果并不如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