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虽然把老太太得罪了,但是到了最后的关头,老太太在她心里还是一个很大的依靠,只是她被骄阳派来的人看得死死地,竟然一点机会都没找到,而她的亲生女儿,把心里都放在了晋王身上,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娘了,自然也不在意纪氏的遭遇。?§◎八№一?中文?网w、w-w-.是以,在府中横行无忌十五年的“大太太”走的时候,竟然孤孤零零,冷冷清清。
“宫中殿下今日一早要进宫觐见太后,各位姑娘就行行好,让我见一见七姑娘吧?”纪氏到底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对骄阳派来的宫人哀求道。
“姨奶奶的意思,是公主不在府中,我们就可以阳奉阴违,不听公主命令了?”
纪氏听着宫女语气不善,心下酸涩,曾经,在府上的人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短短数日她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然而,事到如今,纪氏也认了一半的命了,她从怀中的小布包里摸出两支金簪,“还请两位姑娘通融一二。”
展音虽然检查了纪氏的包袱,但是并没有在意那些金银器物,因此,纪氏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上品中的上品,精雕细琢,光华璀璨。
“国公府的确大方,妾室都能用这么好的东西,宫里头公主娘娘用的,都不见得比这个好,只是,我们在怎么没见识,也不可能要一个贱妾的东西。”
“你们……”
“外面马车都套好了,姨奶奶就不要费事了,把你送到地方,我们也好交差。卐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
纪氏一声惨嚎,悲怆绝望!
府上几位太太远远看着,眼中尽是漠然。
“三嫂竟然也出来了,看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这个瘦弱的夫人表情淡淡的,“七弟妹不是也来了吗?可见秋高气爽,这心也跟着舒畅了许多。”
“三嫂说得正是呢,这附上的空气都好了许多。”四太太随后言道。
“只是不知道能维持到几时?”
二太太说话一向是这么煞风景的,众人也习惯了,若是公主不用嫁去突厥就好了,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
骄阳此刻已经进了宫,并且做好了被太后刁难的准备,但以外的是,太后似乎想通了,对和亲一事竟然只字未提,还赏了骄阳一同用膳。
这顿宫宴骄阳用的是索然无味,直到展音附在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她的眼睛这才焕出神采。
“告诉她们都谨慎些。”骄阳嘱咐到。
“公主放心。??八一§№卍◎小說§?網w`w、w`.`”
骄阳好容易熬到宫宴结束,贵妃偏偏要留她在宫里住上几日,骄阳这会儿哪有心思,好说歹说才脱身出来。
“直接去别院。”
“是,殿下。”
骄阳到别院的时候,纪氏犹在昏昏大睡,她并不知道,她此生最大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把她泼醒。”八壹中文網
纪氏被冷水一淋,马上就醒了,她懵里懵懂的,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纪秀云,这里可还熟悉啊?”漠云岚冷笑着问道。
纪氏小心的看了眼周围,整颗心都快凉了,“公主,饶我一命吧!”
骄阳只看着她并没有说话,漠云岚又问道,“这是哪里,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记,记得……”
“那你就跟殿下说说吧,这是什么地方。”
纪氏哀求地看向骄阳,现她冷峻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她渐渐明白这位公主恐怕是心硬如铁,她没有任何活命的希望了。
“要杀就杀吧,不必零碎折磨我了。”
“啪!”的一声,展音的鞭子狠狠地抽到她的脸上,“你的命早就不是你自己的了,想要怎么样全凭殿下心意,你最好搞清楚了,问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我虽然没有左都卫的手段,但是对付你个贱婢还是绰绰有余。”
纪氏怨毒的目光盯着展音,“你这样狗仗人势,早晚不得好死。”
“啪!”展音用足了力气,抽得纪氏在原地滚了两圈,“我怎么死,你是看不见了,但是要你死,也就是顷刻之间。”
“你……”
展音不再听她废话,扬手就是两鞭子,纪氏被抽得骨头缝里都寒,再不敢强项顶撞,“这是当年玉氏夫人的房间。”
“十五年前,在这个房间里生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云岚问道。
纪氏怎么肯能会忘,那是她平生最痛苦也最得意的一天,“玉夫人在此难产而亡。”
“说说吧,我母亲当年因何早产,又因何血崩不治。”
骄阳进了这间屋子,第一次开口,却几乎是宣判了纪氏的死刑。
“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按照老太太的命令行事。殿下不妨细想,我当年不过是寄居在府上的亲戚,怎么可能指使得了国公府的家人呢?”
“纪姨奶奶太谦了,谁不知道姨奶奶当年在老太太跟前是说一不二,正经的当家太太都得避让三分。你也不必随意攀扯了,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在殿下跟前儿说个清楚。”
“真的不是我,殿下,我都是奉老太太的命令行事的。”
骄阳一直都知道这里有老太太的尾。但是她有些不太理解,那个时候她父亲刚刚过世,母亲身怀六甲,老太太难道都不在乎子嗣的吗?凭什么就能认定纪氏肚子里的那个是男丁?
“知道什么你就说什么?”
纪氏也是有孩子的人,骄阳的不解她是能想到的,现在为了活命,什么阴私也不顾的了。
“因为老国公一辈子对玉太妃念念不忘,大爷出生之后,老国公就再也没进过老太太的屋,而老姨奶奶们多少都有些像玉太妃,老太太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所以恨毒了老姨奶奶,也恨毒了玉太妃。后来,玉氏夫人进门也是老国公做的主,老太太拗不过国公爷,只能变相的折磨儿媳妇,玉氏连着掉了两个孩子,以后十年也没再有过身孕。后来老国公和大爷相继没了,老太太在不能容忍大太太,所以命我来此,不拘任何手段,定要取大太太的性命。但是,大太太的死,确实与我无关!”
“还敢巧言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