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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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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周子励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问,张贤丽正焦灼着,有些不耐烦的推开他。

“行,我马上过来。”她说完,挂了电话。

“你快下车,我得走了。”张贤丽从他怀里出来,边推着他。

周子励突然拉住她的手,皱眉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贤丽开了后座的车门,一只脚刚迈了出去,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说道:“秦烟出了点麻烦,我得马上去看看。”

“我也去。”说着,周子励就钻出后座,走到驾驶座要开门。

“不用。”张贤丽几步下了车,绕到他那边。

“你去多不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挑着眉,看她的眼神似在隐忍。

“没什么理由,你去就是不合适。”张贤丽去掰他的手,自己开车门。

“不是说有麻烦,你一人能搞定?”

“放心,小意思。”张贤丽开了车门,转身拍了拍他的脸,“乖,快回家吧。”

她坐进车里,扣好安全带,拉下车窗,朝外面的周子励弯弯手说再见。

“注意安全,开慢点。”

周子励不放心,又嘱托了一句。

张贤丽启动车子,很快滑了出去,貌似根本没听到男人的话。

周子励站在原地,看着车子很快消失在转角。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在这夜色中,周子励突然苦涩的笑了一声。

“你去多不合适啊。”

“没什么理由,你去就是不合适。”

女人刚才说过的话又响在他的耳边,周子励揉了揉耳朵,苦闷的想着,直到现在,她依然把两人的关系定位成不合适。

周子励,要真的拿下这个女人,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他仰起头,望着被高楼大厦遮挡的星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张贤丽开着车,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电话里说的那家火锅店。

她在路边停好车,包也没拿,就冲进店里。

刚进入大厅,就见一群人围在角落里,叽叽喳喳的议论。

张贤丽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推开人群,就看到秦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眼睛一跳,注意到秦烟的右手腕烫了巴掌大的伤口,血糊糊的,起了好多泡。秦烟哭喊着伸手要去挠,旁边一个男服务员抓着她的手不让。

张贤丽看得心惊,气得大吼:“赶紧叫救护车,愣着干什么?!”

她蹲下来,看着秦烟:“秦烟?”

秦烟满脸泪痕,好像认出了她,皱着鼻子哭:“贤姐,好痛……”

她一说话,张贤丽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儿,看她那样子,定是喝了不少酒。

她哭着喊痛,张贤丽也急了,骂道:“他么的叫救护车啊!”

“已经叫了,还没到。”旁边围观的有人说了一句。

“痛……”张贤丽见她又要伸手挠,急忙帮服务员抓着她的手。

“来不及了,我开车载她去医院。”张贤丽扶起秦烟,又指了指那个服务员,“你,也来帮忙。”

王武艺见她指着自己,什么也没说,只点点头。

两人扶着秦烟,很快转移到车里。

王武艺抓着秦烟坐在后座,秦烟这会儿好像哭累了,只一声一声的哼着疼。张贤丽看了看后视镜,急得直冒汗,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窜得极快。

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到了医院,秦烟很快被推进急诊室。

急诊室外的走廊,张贤丽累得出了一身汗,靠着椅子坐下。

王武艺来回走着,有些无措。

张贤丽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抬眼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他只说了秦烟被烫伤了,并未细说。

王武艺停下脚步,看向对面坐着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有点凶。

他握了握拳头,又松开,在她对面椅子上坐下。

“事情很突然……这位小姐本来在吃火锅,谁知道旁边一桌情侣吵了起来。”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两人吵得很凶,都动手了,那女的突然舀起一大勺红油就朝那男的泼去,没想到那男的躲开了。你的朋友很无辜,也可能是喝得太醉,没来得及躲开,那红油直接泼她手腕上了。”

“这么突然,再清醒的人也躲不开啊!”张贤丽捏紧拳头,心里暗骂了声。

“是是,这事儿完全是那对情侣的错。”王武艺点头应和。

“然后?那对情侣呢?”

“这个……”王武艺听她提起那对情侣,有些窘的挠了挠头。

“事情太突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往你朋友身上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对情侣……已经跑了。”王武艺说着,自己都替那对情侣害臊。

“跑了?”张贤丽挑眉,睁大眼睛,好像听到什么异闻似的很震惊。

眼见着女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王武艺生怕她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个来火锅店兼职的学生。

他点点头,身子往后面缩了缩。

“这是哪里来的没脑子人渣!”张贤丽气得拍了拍坐着的铁椅。

随着那一声响,王武艺眼睛突突的跳。

拍完之后,张贤丽才反应过来觉得手疼,她抬起手,往上面呼气。看着她这样,王武艺不禁泄出一声笑。

张贤丽抬眼,瞪他,王武艺立刻收敛了。

“回去给我把你们店里的监控拿来,我怎么也得找出那两个人渣。”张贤丽呼着气,继续说。

“我得回去问问我们主管。”王武艺点点头,起身说道。

“还有!”张贤丽叫住他。

“我朋友是在你们店里出的事儿,精神损失费,医疗费,误工费等等,让你们老板赶紧备好。”张贤丽望着他,厉害的字儿一个个往外蹦。

“可这又不是我们让你朋友烫伤的。”王武艺觉得她的话有些离谱,反驳道。

“怎么,现在就想推卸责任了?”张贤丽往后靠着铁椅,环着手臂,目光不善。

王武艺嘴憋了又憋,索性不说了。

张贤丽看他一个年轻男孩,也不是能主得了事的人,便退一步道:“不想给钱也行,让你们老板把这俩人找到,带我面前来,其他的都不用再管。”

“行不行?一句话的事。”张贤丽见他闷着不说话,继续问道。

“我会跟主管说的。”王武艺觉得这还算合理,便答应传话。

“行了,走吧。”

王武艺点点头,往医院门口走。

晚上十点,秦烟终于被推了出来。

打了麻醉剂,秦烟出来的时候昏迷着,张贤丽早就办好了住院手续,跟着护士一起把秦烟推进专门准备的单人病房。

瓶子里的液体滴答滴答的,张贤丽拖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望着床上昏睡的秦烟,又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缠了好几层纱布的手腕,张贤丽心里酸酸的叹了口气。

这人,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分手不说,又差点被人玷污,现在又无缘无故受了这么重的烫伤。她仔细回忆了下,那伤口大概有巴掌那么大,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想到这儿,张贤丽心里又是一肚子火气。

见人并未转醒,她去了旁边的陪护病床。

打开手机,张贤丽就看到周子励发来的消息,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看看时间已晚,她便没再回复。

她在陪护的病床躺下,侧身看了看秦烟那边,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入睡过去。

也许是认床的缘故,张贤丽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人在耳边哭泣。意识转醒,张贤丽还闭着眼睛,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想起以前听过的医院鬼故事。

她蜷在床上,一时间不敢动。

许久之后,那声音还在耳边绕来绕去的,张贤丽辨了辨,越听越觉得奇怪。

她猛然睁开双眼,那哭泣的声音竟还越来越响。

循着那方向,张贤丽回头一看,发现是从秦烟的床上传来的。

她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秦烟?”她从床上坐起,试探着叫了一声。

她一说话,那声音便消失了,只余下轻微吸鼻子的声音。

这下,张贤丽更加肯定那哭声是秦烟的。

她穿好鞋,踱步走到秦烟的床边。

“怎么了?是不是手疼?”

屋内还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张贤丽想起,估计她这会儿有可能还醉着。

昏暗的光线中,床上的秦烟翻了翻身,张贤丽听见她的声音:“还好,不怎么疼。”

秦烟的声音嗡嗡的,张贤丽一听就知道她在勉强忍着。

“你这人,那么严重的烫伤,怎么会不疼?”张贤丽有些恼她,“疼就告诉我,我去问护士要止疼药。”

“给你开灯?”说着,她就要去按床头的开关。

“不要!”秦烟突然出声,声音有些大,张贤丽吓了一跳。

“别开灯……这样就可以了。”许是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激动了,秦烟压低了声音。

张贤丽点点头,然后想起这么暗她并不能看见,便开口说:“行,听你的。”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手撑着床沿坐着。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光,张贤丽注视着秦烟的背影。

她皱了皱眉,想到之前秦烟的事,便问:“那晚的事,警察查得怎么样了?”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秦烟才回道:“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谁?”张贤丽有些急的追问。

秦烟很久没回,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向张贤丽。

“是林沉。”

“我……”张贤丽差点飙出一句脏话,还好及时刹车。

“这玩意儿分手了还搞出这种事,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张贤丽想起秦烟跟她提过男友劈腿的事,再一联系那晚,只觉得恶心非常。

“可能吧,神经病。”秦烟嘴角冷冷的,一声鄙夷。

张贤丽见她有精神一起骂,估计情绪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便又问道:“告诉警察了吗?”

秦烟摇摇头,说:“没有。”

“?”张贤丽满脸问号。

“他这种人,时不时就会来纠缠,让人恶心。比起让他吃牢饭,拿这个威胁他不准再来招惹,效果会好很多。”秦烟知道她肯定会说不应该放过林沉,但她以为这样才能管得住林沉。

张贤丽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听她这么一说,也能理解了。

“那……就这么放过他了?”

“也许吧,只要他不再往我跟前凑。”

张贤丽却是另外一番想法,心里暗暗有了别的心思。

“对了,烫伤的事我已经跟那火锅店的人交涉过了,要找不到那对情侣,什么费用都问那火锅店要。”张贤丽突然想起这件事,便提了一嘴。

秦烟抿了抿嘴唇,笑了笑,道:“谢谢你,贤姐。”

说实话,服务员问她电话要打给谁时,秦烟下意识的说出了楼盛坤的名字,结果打过去时,那边根本没有人接听。

秦烟只好又说了张贤丽的名字,那时候酒意上头没觉得不妥,这会儿一想起只觉得又恼又气。

“你这人,又来这套。”张贤丽笑着说她太客气。

“其实……”秦烟顿了顿,说:“今天本来是想请你吃火锅的,之前说好要感谢你,一直没找到机会。”

“我说你怎么一个人跑去吃火锅呢。”

网络上流行过一句话,说一个人吃火锅是五级孤独,想想就有多心酸。

“那你后来怎么没跟我说?”张贤丽想想不对,又问。

“这个……我喝了点白酒,没想到醉得这么快。”秦烟想起这个,有些窘,抬起手想挠挠脸,结果才一动,手腕就疼得不行。

“嘶……”她低低的呻吟一声,只觉得手腕火辣辣的疼。

“怎么了?”张贤丽听她突然痛苦起来的声音,起身问道。

“没事,就不小心碰到了。”

张贤丽放下心,又坐了回去。

“现在你可喝不得了。”她笑笑,“以后想喝酒随时跟我说,什么红的白的,姐姐尽数奉陪。”她说着,话语间是女人少有的豪气。

秦烟笑笑,也爽快的答应。

笑完之后,张贤丽想到什么,突然抬头注视着秦烟。据她对秦烟的了解,平时这人不怎么碰酒之类的,怎么没等到通知她,自己一个人倒喝上了。

她思来想去,脸色变了又变,语气慎重的开口:“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

秦烟被她一问,脸上的笑也僵住。

“有心事?”

秦烟没回答她的问题,却说:“贤姐,其实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她默了几秒,张贤丽隐隐觉得她要宣布什么大事。

“我已经向楼盛坤提辞职了。”

“!”张贤丽果然惊得瞪大眼睛。

“怎么回事?楼盛坤他欺负你了?”她微微收敛惊讶的情绪,关心道。

“不是……”秦烟摇摇头。

“楼盛坤他挺好的,是我自己的问题。”秦烟心思千回百转,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跟楼盛坤之间的事。

“我想去做些别的,尝试另外一种生活。”昏暗的屋内,秦烟的声音淡淡的。

“那敢情好,来我公司吧,我手底下正好缺人。”能在楼盛坤底下干事,还能干这么久,张贤丽自然不会怀疑她的工作能力。

秦烟笑道:“贤姐,谢谢你,你总是替我着想。”

“你看你,又来了。”张贤丽皱起眉,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秦烟只是笑:“新的工作我已经找好了,应该不会再呆在这里。”

“你要离开这里?”张贤丽又是一惊,感觉今晚是她认识秦烟以来,震惊次数最多的一次。

秦烟点点头,末了明白她看不清,便说:“嗯。”

“换工作而已,非得离开这里吗?”张贤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以为没有必要。

“那工作是跟我从小就要好的一个朋友一起,只能去那里。”秦烟解释道。

“哪儿?什么工作?”张贤丽急切的想知道,有点儿为楼盛坤干着急的意思。

那家伙不是一直对秦烟有意思吗?怎么现在人辞职了他留都不留?而且,还要离开这里!

张贤丽忍住了马上给楼盛坤打电话的冲动,只是追问着秦烟。

“具体的地点,等我到那边定下来了再告诉你。”

得,这就是不想透露的意思。

张贤丽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

“楼盛坤他知道吗?”她下意识问道。

秦烟愣了愣,没料到她突然转移到楼盛坤身上。

但她并未多想,摇摇头说没有。

“贤姐,我去那地方的事情希望你能保密,行吗?”她望着张贤丽,眼神企求着。

“保密?”张贤丽挑眉,什么地方,什么工作,还需要保密?难不成还是做的某种地下工作。

“那地方太多人知道的话,不方便我朋友工作,就……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说得隐晦,张贤丽也猜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工作。

但,既然她都这么要求了,张贤丽自然不会不答应。

她点点头,说没问题。

不能告诉别人,张贤丽只能在心里为楼盛坤的爱情点蜡。

但心里又忍不住暗笑,谁让他之前威胁她要去向她妈告状。

后来,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到三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上床睡觉。

天亮得很早,六点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走廊上已经响起踢踢踏踏的声音,有病人已经开始起来活动。

吵吵嚷嚷的,张贤丽也睡不着了,便去楼下打了早餐,又扶着秦烟去了一趟卫生间,才说回家换一套衣服。

“我回家给你拿点东西,等会儿把护工也找来,你一个人别乱动。”她嘱咐好,才风风火火的离开。

等人离开之后,秦烟才坐在桌板面前吃早餐。

右手不便,她只好拿左手使,还好早餐是包子稀粥,张贤丽给她拿的勺子,不然她真不知道左手该怎么使筷子。

小时候她就很羡慕那些左手右手都能随意使用的人,拿筷子吃饭,写字,两只手换着来。她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连她们那儿不常下雪的地方都下了厚厚的一层雪。那时候她上小学五年级,班上的同学见了雪都很稀奇,纷纷跑到操场上堆雪人,打雪仗,一张张小脸都跑得红扑扑的。

唯有她,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口,隔着栏杆看他们在下面玩雪。

那个时候,她也很想去玩,很想摸摸那雪,看它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她看了看自己冻烂的右手,什么念头都打消了。

雪,对秦烟来说,它太冷了。

一到冬天,她手上就爱长冻疮,本来细细瘦瘦的一双手就肿得跟猪蹄似的,一热就发痒发痛。那年下雪的冬天格外冷,秦烟的右手食指的关节上长了个特别大的冻疮,时间一久,裂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手指一弯曲,好不容易新长出来的肉又会裂开,疼得不行,常常会流不少血。

平日里要常常写作业,她不能不用右手,因此那地方好好坏坏的,直到春天快结束了才好转。那时候班上有一个男同学,他就左手右手都会使,秦烟每每见了都羡慕得不行。

她这会儿想起,看了看自己被纱布缠了又缠的右手腕,无奈的笑笑。

没吃两口,电话却响了。

秦烟往四周看了看,见手机被扔在床头柜上。

她伸手去够,奈何手不够长,腿一用力,转身的时候衣服扫到桌板上的食盒,稀里哗啦的,食盒里的稀粥和包子掉了一地。

她暗叫一声糟糕,只好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避开地上的混乱,去拿手机。

才一刚拿到手上,铃声便停了。

秦烟握着手机,站在床头柜边,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人。她眨了下眼睛,想着还好她挂了,不然她真不知道开口该讲些什么。

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机又突然叫了起来,秦烟吓一跳,差点扔了手机。

还是他……

这个电话该不该接?秦烟木然的看着,纠结不已。

犹豫没几秒,她还是选择接了起来。

“打我电话什么事?”隔着长长的电话线,秦烟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那声音冰冷,毫无温度。

像那个下雪的冬天。

秦烟微微上扬的嘴角垂了下来,她正要开口:“我……”

“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联系我,不要做这种让我讨厌的事。”

秦烟想说的话被堵了回去,待再要开口,那边却挂断了。

她愣愣的看着,深吸一口气,打回去想解释。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那样繁忙的人怎么会关机呢,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把她拉黑了。

是啊,他都说了要断就断得彻底,不要藕断丝连。

秦烟,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手腕突然又开始作痛,秦烟曲着身子,在地上蹲下。

地上一片狼藉,她无心收拾,弯腰抱着腿,咬牙忍着那一阵痛。

也许是痛得不行了,眼角隐隐泛着水光。

门突然被推开,秦烟听到有人叫她。

“秦秘书,你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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