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姜阮在前往京都的路上,祁凌轩却也没有因此放慢脚步。
虽然祁凌轩心里一直惦记着姜阮,但是他知道天下人也在着急的等着自己。
他不可以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女情长,让所有人为自己陪葬。
第二天清晨,天空还没有完全大亮,祁凌轩已经又踏上了行程。
祁凌轩勒停了马,“初十,交代你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初十也赶紧让自己的马停了下来,不等初十行礼祁凌轩立刻说道:
“直接说事,没有那么多礼。”
初十还是抱拳答道:“回王爷,属下已经调了一队暗卫跟着王妃,丁郎中留在梨树村治疗瘟疫,所以暗杀的人还在梨树村,王妃现在很安全。”、
祁凌轩心中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暗杀的人是要阻止宁王救人。
现在宁王救助的人在何处,暗杀的人自然会跟着。
祁凌轩又道:“梨树村的防护不能撤,继续保护村民安全。”
初十:“是。”
初十话还没有说完,祁凌轩已经扬马而去。
另一边姜阮快马加鞭几乎没有停歇。
同样快马加鞭而来的还有祁怀安,如今也是马上要跟上祁凌轩。
只不过祁凌轩刻意回避了祁怀安的消息,至今祁凌轩还不知道祁怀安已经来找自己的路上。
三方一同前往京都,终于在第四日的时候姜阮跟上了祁凌轩。
姜阮远远的看见几个人飞快的骑着马,为首的一个人身着一身黑衣、身姿卓绝,姜阮一眼就认出那是祁凌轩。
姜阮大喊一声:“小轩轩。”
祁凌轩愣了一下,快速的勒停了马,迅速的回过头。
果然是他日思夜想的人,祁凌轩反应过来立刻骑着马冲了过去。
“姐……姐”
来到姜阮面前,祁凌轩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为情。
这是他恢复意识之后第一次面对姜阮,想起从前自己那般行为祁凌轩不自觉的脸红了。
姜发也是第一次看到意识清明的祁凌轩,一时间姜发竟然有些惧于祁凌轩的压迫感。
从前祁凌轩意识不清的时候就是个孩子,经常笑嘻嘻的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姜阮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刚刚是太激动了,没有控制住自己,竟然脱口而出“小轩轩”。
姜阮还在想要怎么称呼祁凌轩的时候,祁凌轩接下来的称呼差点把她从马上惊下来。
“爹。”
祁凌轩此话一出,苏瑞直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姜发同样被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道:
“王爷,是草民之前不懂事,还请王爷见谅。”
姜发一边说着,一边帮苏瑞顺气。
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加上意识还不清醒,所以就认了这个身份,如今他可不敢认这个身份。
姜阮也赶紧说道:“王爷,这可不能乱喊,被别人听到可是大罪。”
祁凌轩坚定地说道:“你就是我的姐姐,你就是我爹,我看谁敢有异议。”
看着祁凌轩认真的表情,姜阮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阮打趣道:“一直宁王杀伐果决,是个活阎王,这么一看传言还是有误嘛。”
姜阮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和清醒的祁凌轩相处,刚刚初见的时候也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可是刚刚一下子就找到了之前的影子,感觉还是那个心思纯净、带着一点任性的孩子。
姜阮话一出口,暗卫差点给吓死,王妃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这么和王爷说话。
姜发和苏瑞同样被吓到,虽然之前祁凌轩是一直跟着梨树村。
但今时不同往日,祁凌轩身份已经不同,他们一个平民怎么敢造次。
姜发赶紧着急的解释:“还请王爷恕罪,是小女口无遮拦了。”
姜发故作生气的对姜阮道:“阿阮,不许胡说。”
祁凌轩无奈的叹息一声,表情很是失落。
“爹,不管我有没有恢复记忆我都是小轩轩。”
不等姜发反驳,姜阮也笑笑说道:“爹,若他是宁王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我们来了,那他就是小轩轩,叫王爷倒显得生分。”
姜发话在嘴边一直没有说出口,可是祁凌轩毕竟是王爷,身份在那里摆着。
但是看到祁凌轩失落的表情,姜发也有些不忍心,微微点头,“小轩轩,今日可好。”
祁凌轩瞬间笑颜如画,点头回答:
“爹,我挺好的。”
祁凌轩的暗卫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这真的是自家王爷吗。
此时初见的尴尬已经消散,姜阮和祁凌轩也同之前一样说着话。
“姐姐,你为什么会突然跟着一起来,现在京都太危险了。”
“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不能让你独自承担,况且你应该知道我有能力自保。”
祁凌轩知道姜阮空间的存在,也知道必要的时候空间能救命。
祁凌轩恢复记忆之后只知道姜阮能凭空变出东西,并不知道姜阮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可是后面祁凌轩发现他竟然能看到一些从未见过的画面,几次之后祁凌轩才知道这是姜阮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签订了姜阮的东西,不过他要强行解除却一次次的失败。
祁凌轩:“我也有能力保护你。”
姜阮微笑着点点头,“知道。”
看着两人的背影,苏瑞还没有反应过来,宁王的名声他不是没有听过,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宁王竟然叫自己儿子做爹,这实在是有些接受无能。
祁凌轩:“姐姐,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姜阮丢了一个东西给祁凌轩,“许久不见你还这么馋。”
暗卫已经惊掉下巴了,不停的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天呐,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他们家王爷竟然会撒娇。
姜阮一行人在天黑之前便到了城门外,此时城门已关。
祁凌轩望着城门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他是不打算再回京都,就守在自己的封地过自己的日子,没想到还会再次来到京都。
他记得从这里走的时候南越还是繁荣的景象,如今南越已经破败得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