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酒楼宜春分店在赵衡林和卢逸诗的商议后,火速就开了起来。
速度直逼八百里加急。
厨子就用宜春现成的,赵衡林手把手地教。
调味品也在宜春现做现用。
不用再从彭水专门调过来了。
市面上调味品的价格骤然下降,甚至还连累了其他做杂货买卖的。
他们叫苦不迭,都说自己的调味品卖不出去了。
虽然原本雪盐和糖霜也因为销路好,所以导致他们的生意下滑。
但那会儿,因为是从彭水运过来的,所以价格稍高。并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
如今改成宜春当地现做现卖,自然运输成本就下去了。
就连贫民百姓都能时不时买上一些来尝尝。
这怎能让其他杂货铺子的调味品生意好得起来呢?
杂货铺子的老板们,就差没到赵衡林的调味品铺子去闹事了。
如果不是赵衡林及时将价格上调的话,可能还会闹到衙门里头去。
不过事情因为价格调高,而解决了。
贫民百姓却不干了,以前还能经常吃得起。现在涨了价钱,又怎么能改掉自己的口腹之欲。
恰恰在这时,阜阳酒楼宜春分店的开张,吸引了整个宜春县的注意力。
大家都好奇,这家价格比春山楼宜春分店更便宜的阜阳酒楼,到底是什么滋味?
大堂的价格虽然也不是平民百姓吃得起的,但偶尔来打打牙祭,还是可以。
雅间那就是大价钱了,三两银子一桌菜,凉热荤素全都有。
开张的时候,赵衡林还特地请了当地的乐队来沿街奏乐。后面拉出大大的横幅,宣传阜阳酒楼宜春分店。
大家听说,这阜阳酒楼原本是彭水县的,
一下子,全都涌过来了。
特别是当地的那些乡绅,一个个的都来捧场。
无他,盖因只要是和彭水县搭边的,那就和赵氏父子相关。
他们心里想着,即便是饭菜难吃,他们也认了。
就当是和县太爷跟赵衙内打好关系。
谁料一吃之后,再也离不开了。
对面春山楼一开始还洋洋得意,觉得赵衡林跟风开了一家酒楼,并没有什么。
可谁知,这些乡绅们请客宴席,再也不请他们春山楼的。
当下就急了起来。
春山楼宜春分店,开始尝试降价,用和对面阜阳酒楼一样的价格,来试探性地进行防守。
谁知这价格,哪怕是比阜阳酒楼更低,来的客人也不过寥寥。
这让春山楼宜春分店的掌柜彻底慌了神,特地从黔州府,将大掌柜大东家给请了过来。
他们和赵衡林进行了一次深入的探讨。
主题是,大家能不能不要这样抢生意,和平共处。
“你赚我赚,大家都赚,才是好事情不是?”
大东家说道:“如今我们春山楼分店的生意,那是越来越差。全因为你们阜阳酒楼开在了咱们不远处。赵衙内您看,是不是给挪挪位置?”
赵衡林一口否决,“铺子是早就买下来的。现在东西都准备好了,生意也开张了。你说让我搬,我就搬?我搬哪儿去?这宜春虽然大,可不是你们春山楼说了算的!”
“我不信你们春山楼,在黔州府也能这么嚣张。还搬地方?你们自己怎么不搬?!”
大东家和大掌柜面面相觑。
他们原以为,赵衡林是靠着他爹是县太爷,这才发家的。
谁知道,根本就是个棘手的人物。
别看人家年纪小,可做起生意,说起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自己根本就赶不上趟。
赵衡林接着说道:“我也没挖你们的厨子,也没抢你们的秘方。你们想怎么折腾,怎么把生意坐做起来,都可以。只要别妨碍我们阜阳酒楼就行。你们心里清楚,我爹是宜春的老父母。有他在,这宜春的地界,你们说了可不算!”
春山楼的大东家和大掌柜商量了一下,觉得自己让赵衙内直接搬走,的确也是臭主意。
就像赵衡林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公平竞争。
赵衡林也没下什么死手,也没强抢他们的生意。
靠的就是自己的硬功夫。
人家能把菜肴做的比自己好吃,这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自己厚着脸皮,去挖人家的人?
据说这阜阳酒楼的厨子,都是人家赵衙内一手调教出来的。
要说挖人,那也是把人家那赵衙内给挖过来。
没想到,赵衙内竟然还有一手这么好的烹饪功夫?!
先前怎么没听说过?
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物,抢走了自己春山楼的生意。
既然挖不了人,春山楼的大东家又道:“那我们各退一步,不打价格战。衙内你看是否可以?”
赵衡林道:“我就没打过价格战。菜肴的定价是比着宜春的物价来的。春山楼的大东家,您大可以上彭水去问问。我在彭水的两家酒楼,是不是价格也相对比较高一些。”
“记住,只是相对其他酒楼馆子。而不是高级的那些酒楼。我的目标是,让能吃得起好饭的人,全都吃的起。”
“至于你们春山楼的定价策略,我就不清楚了。不敢多言。”
“反正,我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和你们春山楼打价格战。信不信,由你们。”
春山楼的大掌柜和大东家彼此看了一眼,苦笑一声。
“既然不能搬地方,也不打价格战。那咱们就只能各凭本事了。赵衙内,我这头先同你道个歉。回头要是赢了。你可别怪罪。”
赵衡林冷笑一声,“你就这么确定,你们能赢得过阜阳酒楼?我告诉你们,在彭水,可还没一家能打得过阜阳酒楼的!”
春山楼的大东家丝毫不让地道:“行不行,咱们走着瞧。是骡子是马,也得牵出来溜溜不是。”
赵衡林丝毫不慌,“看来你们今天请我过来,不是靠的诚意,而是下的战帖。没问题,我赵衡林接战便是。到时候,你们可别输的哭鼻子就行。”
春山楼的大东家怒道:“这仗还没开始打,衙内便如此作态?我看这阜阳酒楼是开不长了!”
赵衡林仰着头,丝毫不慌,“到底能不能开成功,到时候我们走着瞧便是。”
一行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