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收回压制何清的脚,看向杨文杰三人。
“谢谢你们过来帮忙。”
杨文杰有羞涩,忙摆手道:“没事,正常人看见自己认识的人有事都会帮忙的。”
顾嘉仁面无表情,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暗讽了。
说实话,要不是杨文杰在,他看到这个场面绝对不会主动帮忙。
闫耀阳看着映月的脸,好一会儿后他才反应过来,“苏映月,你怎么在这里?”
杨文杰这才注意到自己舍友好像认识映月。
他转着头看了下两边人有些怔,“你们认识?”
两个宿友齐齐点头表示认识映月,映月眼神陌生地看着这两人。
没有印象,他们两人跟地上那个一样,不存在原主的记忆里。
三个人的行为举止都已经说明认识映月,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们极少出现在苏映月的生活里,甚至可能只是偶然见过一两次连名字都没记住的那种人。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们。”映月用手指了下躺地上的那个,“包括他。”
顾嘉仁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映月,“你不是吧,不记得我们两个还正常些,何清经常在外面说你坏话给你使绊子,还是苏琳琳的狗腿子,你居然没记住他,也太离谱了。”
映月有些意外地低头观察何清的脸。
这么一说,或许可能好像确实见过几次?
好吧,坦白说她还是没印象,大概是在原主的眼里这人不值得她去记下来吧。
顾嘉仁看着映月毫无情绪变化的脸和平淡陌生的眼神,嘴抽了抽。
他一直以为苏映月是个受气包的性子,没想到人家是不在乎。
一边的杨文杰听到两人的对话,内心涌起各种复杂情绪。
映月大师居然还有被人欺负的时候。
在杨文杰把何清打了后,店里的工作人员发现这边的动静,认出里面何清和苏琳琳。
她怕惹上大事,连忙去找赌石区找主管处理这件事。
主管知道后不敢拖延,很快就赶来这里。
看见地上的起不来的何清和蹲在他身边的苏琳琳,再看看站着得那两个公子哥。
心惊胆跳的主管二话不提先把锅往店里推,“几位客人,是小店发生什么事情让你们不愉快吗?”
映月见店家脸上随时要维持不下去的笑容,虽不是本意,可他们确实在别人店里闹事。
映月出声解释道:“没有,只是这家伙精神病发作,为了他人的安全我们出手制服他。”
主管原本要劝和的话都还没说出来又吞了进去,饶是见多识广的主管一瞬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这样啊,”他看着地上的何清,“那需要提供医疗服务吗?我去叫救护车。”
映月摆摆手,指向苏琳琳,“不用,她已经打电话叫了。”
主管见苏琳琳安静地点头,再看看站在一边说话的四人,莫名觉得场面有点尴尬又和谐。
客户都说了没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站在何清身边等候救护车的到来。
映月跟杨文杰随便聊了几句,打算走人。
果然苏家就是个麻烦之地,每次遇到跟苏家那几个人就没啥好事发生。
杨文杰刚听了一个关于映月的悲伤事(映月:?),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没有挽留默默看着她走。
等映月走远后,三人继续逛店买东西,顾嘉仁状似不经意地问杨文杰。
“阿杰,你怎么跟苏家有亲戚关系都不告诉我们?上次去我家经过苏家你也没反应。”
杨文杰又想起刚才嘴瓢说映月是长辈的事情,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
“苏家?我不认识苏家,我是认识映月,映月她认识我奶奶,跟我妈是一个辈分的人。”
为了避免他继续深究这个辈分问题,杨文杰连忙扯开话题。
“说起来为什么你们都喊映月叫苏映月?明明我奶奶告诉我映月姓张。”
“张?”这次不仅顾嘉仁奇怪,连他隔壁的闫耀阳都觉得奇怪。
“对啊!奶奶还被映月强调说这个姓是从她祖师爷那传承下来的。”
顾嘉仁摸了摸鼻尖,怪他先入为主。
今天交谈下来,他发现映月根本就不是那帮人传的那样。
看来映月是真的不屑回苏家,这么快连名字都改掉,而且看她刚刚手上还拿着店里的包装盒,生活过得也不错。
闫耀阳还是那副除了游戏对啥都不起劲的没睡醒样。
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后,不知从哪掏出一部游戏机开始玩起来。
顾嘉仁顿时无语,也将映月的事抛入脑后拉着闫耀阳继续逛店。
何清这边被送到医院后,苏琳琳给他找了护工便溜走。
何清是何家的私生子,根本没人会管他,要不是看中他的疯,苏琳琳早走人了。
何清感觉浑身在发痛,还要忍着痛被护工放轮椅上在医院四处奔走检查。
终于忍到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看了看何清的各项检查结果。
“何先生,你的身体很健康并未见有外伤和内伤,”忽然医生翻到血检那里一顿,眉头皱起,“不过你有梅毒,建议去做进一步的检查。”
何清压根听不下去,刚听到医生说自己身体很健康就觉得这医院不靠谱,骂道:“你会不会看病?我都疼到这样你居然说什么事都没有!”
他还等着结果出来报警把映月抓进去,结果你居然说他什么事都没有,这个结果他不接受!
医生在医院做了很多年了,什么病人没见过,她很淡定地翻出腰部ct给何清看。
“确实没问题,你现在痛大概是击打到穴位引起一些神经痛,按理来说不会像你这样连走都走不动的。”
何清炸了,“你的意思是我在装痛?!”
“不是的,我。”何清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断医生的话。
他喘着粗气,脸和眼睛充血变红,青筋爆出来,看起来马上要站起来打人的样子。
女医生罕见的被吓得身体抖了抖,鼠标上的手微微移动,呼叫保卫科。
保卫科来得很快,不过何清并没有实际的行为伤害人。
所以装备齐全的保安将何清送到一个安静的房间里,并叫来一个精神科和心理科的医生来。
好几个人围着何清,温声细语地问何清最近开不开心,有没有什么困难。
何清目眦欲裂,想站起来打人,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们这群庸医,我要转院!果然公办就是不行,我要叫我的家庭医生!”
他这么说,两个医生不乐意了,什么人啊。
他们这边可是放着好几个还在等待的病人过来,要不是医院怕这人冲动闹出什么事来,他们才不会过来呢。
精神科的医生见的病人多些,看着何清的各种反应做出一个初步推断。
“何先生,有病就要治,不能忌医忌病,你现在这种情况有点像暴躁症,你应该好好检查一下。”
“滚!”何清把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往他们砸去。
几人连忙撤退,关上门,让何清自己冷静一下。
何清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没有冷静,只有满腔愤怒。
他拨通电话恶狠狠地说道:“帮我教训一个人,名字叫苏映月,之前苏首富的女儿。”
对面说了什么,何清快速回答:“怕什么!她早被抛弃了,没人管她,我要她越惨越好。”
对面很快就挂电话,何清看着屏幕阴恻恻地勾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