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慧茹一起床看到映月的消息早餐都顾不上吃,直接杀去映月家。
她打开客房,看见里面还在修炼的和嘉元。
梦慧茹推了他一把。
和嘉元退出修炼状态,看到梦慧茹时还满脸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到外面的阳光又问道,“现在几点啊?”
梦慧茹一把拧住和嘉元的耳朵,怒骂道:“你能清一清脑子里的水,装一些有有用的东西进去吗?”
鉴于梦慧茹还记得映月在睡觉,她一直压着声音。
“嘶,我又没惹你,你快松手。”
梦慧茹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凶神恶煞地警告他。
“老板在睡觉,你给我小声点。”
和嘉元点点头表示明白。
梦慧茹看着和嘉元这张蠢脸,内心除了怒火还有种疲惫感。
她黑着脸松开手,冷漠地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和嘉元看梦慧茹脸色还以为出什么事,按她的话照做,一路跟着梦慧茹下楼。
两人不知道的是凡凡已经醒来,他看着两人的氛围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远远的跟后面查看情况。
下楼后梦慧茹还特地走远了些,她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转身就用力地捏住和嘉元的脸。
她气急败坏地开骂,“你要任性没问题,但别人没有这个义务顺着你的任性!你从来一开始就没打招呼的过来找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别人是什么感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梦慧茹觉得太划算他,直接松手,低头看着周围,最后在垃圾桶边看到一根晾衣棍,也不顾脏不脏开始打他。
“老板为人佛系就算生气也很可能很快就消气,然后随便你行事,但我不同!我真的被你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恶心到!就跟路边遇到狗屎,你明明避开走远,结果那坨狗屎长腿自己跑到你脚边让你踩上一样!!”
和嘉元原本是要躲的,但被这些话扎内心一直被他故意当做没看见没发现的心思,他站在那没动。
“你懂这种感觉吗?!你这么自私的人怕是不会有这种感觉吧?!”
梦慧茹真的很生气,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礼节没礼貌又任性的人。
“开头的行为在老板表示你还有用的时候,我还能忍一下,但接下来你的行为真的让我怀疑你这个人的三观品行。”
梦慧茹气得喘着粗气地骂他。
“大晚上老板去加班工作,你居然也跟过去拖后腿?真是不可置信,你怕不是以为自己很强吧?和承平说的要听话,你有遵守吗?我现在很怀疑和承平的教养,呵,毕竟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出来,家教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和嘉元听到爷爷的名字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有怒气。
“你不要牵扯到我爷爷身上,这是我自己做出来的事,我知道自己很自私,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是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厚道。
爷爷受伤生病一直压着他不给他自己去工作,所以他原本是想先过来拜托映月收留他。
但没想到爷爷过来帮忙求情,这么想他确实真的一直被宠着......
梦慧茹把棍子都打断,她把剩下的丢回垃圾桶去,嘲讽道:“呵呵,我看你是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你不会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跟你们的长辈没关系吧,大众只会质疑他们把你养成这个样子,你做出的什么事情都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梦慧茹见到他就烦,开始跟他翻旧账。
“还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嘴贱没礼貌,要不是看在老人家的上岁数的份上我才不会原谅你,哼,我上次就不该原谅你的,和承平干得好事,护着你护到让你以为自己的自大是谦虚。”
和嘉元无措的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以往惹祸,他虽然道歉但内心一直觉得爷爷的管教让他不能松口气。
内心除了对自己唾弃外其实还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服气。
所以才会屡教不改,但事实上爷爷让他道歉,帮他道歉的行为何尝不是在变相护着他。
“你就看盼着和承平能长寿点护着你久一点吧,以后我会当你不存在的。”
梦慧茹冷眼看着他,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虽然她知道把长辈牵扯进来说是不好的行为,但这个是事实。
在她眼里,分明是和承平把那家伙惯坏,那家伙也从来没从蜜罐里出来。
身在局中局,不知迷中迷,说得就是他们爷孙。
他们爱宠爱惯和嘉元那是他们的事,他们最不应该的是试图将这一套行为套在老板身上。
远处的凡凡看着那边的场面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和嘉元也走了,不知道去哪。
凡凡犹豫不决地看着两人朝不同的方向走去,最后还是跟上和嘉元。
等映月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睡得迷迷糊糊从房间出来,看见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映月没注意看,含糊地打了声招呼去洗漱。
等她清醒地从洗手间出来,才发现来人竟是之前会首都的莫煜。
映月疑惑,“你怎么过来啦?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帮忙吗?”
莫煜见映月收拾好才敢正眼看向她。
他起身将一个任命书拿出来,解释道:“我接下来要负责c市的联络工作,之后会经常见面,所以过来打招呼。”
映月瞟了几眼,点头,坐下,接过梦慧茹递来给她的豆浆喝起来。
莫煜久违的再见映月,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能做出随心自在的行为,他也感到高兴。
这是不是意味在映月心里,他算是个相熟的人。
映月在屋里望了一圈,没看见凡凡,便去问莫煜。
“莫煜,你看见凡凡了吗?”
莫煜是知道这个鬼的存在的,上次过来带映月去特局商讨工作时就注意到映月身边多了一个小鬼。
后面知道映月把他收为弟子时惊讶了一下,随之更多是感慨,能被映月带在身边教导这也是凡凡的造化。
他摇了摇头,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我是午后一点半来的,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半,这期间我并未看到他。”
“这样啊,也没事,反正凡凡也不会出事。”
映月是不担心凡凡安危的问题,毕竟他身上有很多东西保命,而且性子机灵。
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晚上一起吃完后各回各家。
映月看着空无一鬼的家,深感吾家有儿初长成,都学会夜不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