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再逗燕斌了,人家刚来咱们七连别再被你们吓到。”梅生笑着打断车厢里阵阵起哄。
伍千里也在看了眼燕斌之后道:“时候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
“别总抓着新兵开玩笑。”
车厢里这才稍微安静下来,但战士们还是各个忍着笑看向燕斌。
仿佛觉得燕斌能答应跟平河比试枪法,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燕斌倒是觉得无所谓,觉得七连战士们笑话自己也正常。
毕竟他们并不知道他从小有燕双鹰那么厉害的叔叔教授枪法,也不知道他的射击技术有系统加持。
而且平河还是他们心中是顶级的神枪手。
不想解释争辩太多,燕斌继续躺回他的床铺上闭目养神去了......
载满第九兵团志愿军战士们的火车发出绵长而躁动的汽笛声,用力两天穿越了华夏瑰丽壮阔的河山,停在了华夏边境的缉安车站。
志愿军战士们将会在这里,做入朝前的最后休整。
此次修整最主要的是补充物资,尤其是入朝作战的必须品——棉服。
第九兵团的战士们现在个个衣衫单薄,要是这么入朝必然被冻成冰雕。
所以战士们下车之后,立即快马加鞭的往火车上搬运棉服。
可是他们很快就得到一个坏消息,车站现有的棉服紧缺,为他们准备的五万套棉服还得五天后才能运送到缉安车站!
可志愿军入朝刻不容缓,半天都等不了更别说五天!
刚下车不久的七连战士得到这个消息立马炸开了锅,一拥而上将燕斌围了起来。
“燕斌你他妈神人啊!竟然真被你猜中了!”
“现在棉服果然不够用,你买那两百多套棉服现在可是价值连城了!”余从戎忍不住重重地连拍两下燕斌的肩膀。
“现在咱们连队不用担心挨冻了,省下来的棉服还可以分给其他连队。”
“斌子你还真是有远见!”雷睢生一脸笑意,看向燕斌的目光中少了几分质疑多了几分认可。
他着实没想到一个刚入伍的新兵能思虑这么周全。
之前他看到燕斌带来二百多件棉服的时候,还嘲笑他是闲的,有钱没地方花。
现在想来,真是惭愧!
燕斌面对自入伍以来第一波战友的夸赞,有些拘谨的笑笑:“我也是歪打正着分析到棉服可能会紧缺的。”
伍千里却笑道:“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想到这一点,却被你分析到了,说明你直觉敏锐,并不是什么歪打正着。”
司令员将燕斌托付给他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小子除了跟领导有些关系,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呢。
可现在看来,燕斌可不如他所想是个啥也不知道的新兵蛋子。
伍千里话音刚落,七连其他战士也是纷纷对燕斌赞不绝口:“我们刚当兵的时候可没你这能耐,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咱们七连有你这样的新兵,可算是注入新鲜血液了......”
战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着燕斌,只要伍万里在一旁噘着嘴不以为然。
同为新兵的他并没意识到燕斌关于棉服的‘未卜先知’保住了多少战士的性命。
只觉得自己有些被燕斌抢了风头。
玩心还很重的他心思流转,突然坏笑一声,然后提高音量对七连众人道:“燕斌不说要跟跟神枪手比枪吗?”
“你们还想不想看啊!”
他觉得燕斌肯定比不过连队里的神枪手,才故意这么撺掇的。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高涨起来:“哈哈哈,对啊!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想看,当然想看了!”
“燕斌平河,要不你们俩比试比试?”
棉服的事情让众战士对燕斌的喜爱度有所提高,也就更愿意跟燕斌互动。
他们倒不是想让平河打压燕斌,灭灭新兵的锐气。
更没指望燕斌真的能赢过平河。
毕竟平河在他们心中可是位于顶端的狙击手。
他们只是想单纯给枯燥的军旅路途增添几分乐趣。
由于不用搬棉服,伍千里只派了七连一半的人去搬其他物资。
另一半也就闲了下来。
伍千里也没出言阻止大家伙起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还能给战士们增添一点乐趣何乐而不为呢。
“平河,怎么样?”
“要不要跟燕斌来一轮?”余从戎勾住一旁抱着枪的平河。
平河使枪已经驾轻就熟,这种比试对于他来说就是随手就来的事。
于是他看向燕斌道:“他同意比试的话,我没问题。”
闻言,余从戎又欠欠的来到燕斌的身边,咧嘴笑道:“燕斌,大家伙都想看看你的枪法有没有你的直觉准。”
“你就让大家开开眼呗!”
“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七连战士们大声应道,然后笑作一团。
各个都看热闹不嫌事大。
看过原著的安斌知道,一会儿米军的侦察机就会出现在缉安车站上空,致使志愿军战士们紧急撤离。
虽然现在七连棉服的事情被解决了,但他还是没心思比试什么枪法。
总会不自觉的去想侦察机何时到来。
但他被大家伙撺掇的有些无奈,为了彻底断了战士们的好奇心。
他最终还是点点头道:“可以!”
没想到燕斌真的应下了比试,七连战士们差点跳起来:“哈哈哈!燕斌好胆量!”
“敢跟平河比枪,你还是咱们七连头一号!”
雷睢生也忍不住带着笑意嘟囔了一句:“好小子,头真铁......”
连平河自己都没想到燕斌真的有这个胆量,竟被激起了一丝胜负欲。
他问道:“怎么比?”
正哈哈大笑的余从戎闻言,突然指向车站几百米外开外的一个废弃的细木桩:“看到那个了吗?”
“以那木桩的中心线为靶心,谁射的更准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