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喝了三天的苦茶,宋惜白的喉咙才终于恢复了。
又过了一日,魏红带回了芳琪的消息。
“金公公亲自带人查过了,芳琪嬷嬷的背景没问题。她五岁入宫,从小宫女开始做起,一开始在尚服局做杂活,学会一些针线活后,得罪了尚服局的姑姑,被赶到了浣衣局,之后在浣衣局待了三年,十五了,被尚衣监的老太监看上,想要跟她做对食。芳琪不肯,被那老太监送去了净房。”
魏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低声解释。
“净房就是倒夜香的地方……”
宋惜白一愣:“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让她去倒夜香?那老太监也太毒了。”
“可不是么?”魏红也很气愤,“芳琪第一天做事出了岔子,被管事太监罚跪,跪了一整天,膝盖差点废了,幸好被偶然路过的皇后所救。皇后娘娘查清楚事情经过后,罚了那个管事太监,把浣衣局老太监赶出宫了。”
“先皇后还是挺心善的。”
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婆婆,宋惜白一直觉得惋惜。
一方面,是惋惜她年纪轻轻就去了,另一方面,也是可怜太子,当时才十二三岁。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看老皇帝这架势,可不是么?
“皇后娘娘把芳琪留在了坤宁宫,不过,因为芳琪做过净房的活,老嬷嬷们不让她做近身伺候的活儿,只让她在院子里做事。芳琪对皇后娘娘感恩戴德,皇后娘娘去了之后,坤宁宫的人都被调到了其他地方,只有她坚持要留下来。”
接着魏红又说了几件芳琪看库房时的几件事。
宋惜白点着头:“待会儿我跟殿下提一提,看能不能将她调过来。若是她不肯,再寻其他人吧!”
魏红笑了退下了。
晚上,宋惜白跟太子一提芳琪,太子都惊讶了。
“你怎么会想到她?”
“就是偶尔听到杜承徽说起她姑姑,才叫人查了查。殿下觉得她怎么样?”
太子摸了摸下巴:“孤之前也想让芳琪姑姑过来,可她不肯,说是要为母后看着坤宁宫。”
顿了顿,太子想到了什么,趁机解释了杜承徽的事。
“当时父皇要指宫女,孤知道杜承徽是芳琪侄女,才选了她,不过是想让她有个轻松日子过,并不是看上了她。她在东宫这几年,孤基本上没碰过她。”
宋惜白没想到还有这回事,神色微讶。
太子一把抓住了宋惜白的手:“孤从未对其他女子动过心,卿卿是第一个。”
宋惜白见他一脸的急切,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故作不高兴地压下了嘴角。
“好啊,我是第一个,那殿下是还想要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太子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孤不是这意思,卿卿你信我……”
太子急急解释,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宋惜白噗嗤笑出了声。
他哪里还不明白?
“好哇!卿卿你敢捉弄孤!看孤怎么罚你!”
太子板起脸,一手抓住了宋惜白两只手腕,将她的手臂拉过头顶,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往她的腋下探去。
“别!别痒我呀!”
宋惜白扭动着身子,想避开他的手,可她的力气哪有太子大?
很快,太子就得逞了。
宋惜白半躺在他身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嘴里不断求饶着。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殿下饶了我吧!好痒……哈哈哈……好痒……哎呀!别碰那里……”
闹腾了一会儿,身体碰来碰去,很快就擦出了火花。
太子的手收了回去,宋惜白总算能喘口气了。
她感受到太子的躁动,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朝他露出个极其明媚诱人的笑。
“殿下,今日我来服侍你,可好?”
说着,她伸出手,把太子按倒在床上,然后坐到了他腰间。
太子脸红红的,脑海里已经率先冒出一幅幅血脉喷张的画面,眼神开始迷离。
宋惜白一只手抽掉了太子的腰带,俯下身,在他的脸上落下密集的吻,然后,趁其不备,将太子的两只手拉过头顶,用腰带绑了起来。
接着,她又迅速地扒掉了太子的上衣。
太子呼吸变得急促,浑身都开始发烫。
可就在这时,宋惜白突然一个转身条下了床。
“哎呀,我想起来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办呢!殿下等等,我马上回来。”
说完这几句话后,宋惜白飞快地套上了鞋子,抓起自己的外套,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太子眼睛一瞪,想要起身,可手被绑在了床头的横栏上,他骤然起身,差点磕到了脑袋。
于是,太子只能饿眼睁睁看着宋惜白跑开,还留下了一串得意的笑声。
太子又气又恼,想要骂人,又舍不得;想要叫人进来松绑,又担心卿卿做的事会被人看到。
脑海中纠结来纠结去,最后,他只能长长叹了口气。
算了……
宋惜白没敢跑出去太久,过了半个小时,想着太子的火应该退下去了,这才悄摸摸地回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床上安安静静的,什么声响也没。
宋惜白踮着脚尖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沿着床头横栏摸索,顺利地摸到了腰带。
她松了口气,准备解开腰带上的结。
可手一用力,那腰带直接被扯了下来。
宋惜白一呆。
我打的结呢?
下一刻,一双结识有力的手臂,突然箍住了她的腰,直接把她往床上一带。
宋惜白惊呼一声,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住了。
“敢捉弄孤,你就等着孤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