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开了个头,阮陶所幸一道问了,一、二、四、六都有了,还有三和五两只崽崽。
她记得傅四四是以为因为傅长歌身体不好的缘故过继来侯府的。
那说明傅长歌之后的,傅四四之前的崽崽也是个小姑娘。
团子是龙凤胎,所以团子之前还有一个哥哥。
所以,她不知道的其实也就剩侯府的三小姐和五公子。
“奴婢先说五公子吧。”
海南是觉得夫人同六小姐熟悉了,五公子这处也好提。
阮陶一面喝水,一面听着。
“先夫人是两年前左右过世的,五公子和六小姐是龙凤胎,先夫人生五公子和六小姐的时候伤了身子,没几月就过世了,所以五公子和六小姐一样,都没见过先夫人。”八壹中文網
“五公子比六小姐早出生一些,但是相貌上不全像,性子也截然不同。整个侯府,五公子最喜欢同四公子玩,夫人可以大致想象成同四公子差不多的性子!”
上天这么眷顾她!
又来一个傅四四!
贺妈却很头疼。
性子和四公子差不多……
还不如直接说喜欢闯祸。
“但与四公子不同的是,老夫人很疼爱这个小孙子。所以,哪怕五公子与六小姐是龙凤胎,但在老夫人眼中,无论五公子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挨骂都是四公子。”
哟,四四这倒霉蛋!
“虽然四公子挨骂得多,但四公子还是喜欢同五公子一起玩。”
嗯,不然其他人也不会跟他玩。
“五公子与六小姐虽然是龙凤胎,但听下人说,大夫提过一句,五公子出生的时候还算顺利,所以底子也好;六小姐出生受了些波折,所以不如五公子壮实。五公子是除了四公子之外,侯府中最结实的孩子。”
壮壮?
恶毒继母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词!
太恶毒了!
连人都没见到,昵称都想好了!
“三小姐呢?”阮陶赶紧打住,问起最后一个崽崽。
“三小姐名唤傅芣苢(fu,二声,yi,三声,),三小姐……”海南明显迟疑了。
阮陶听出不对,“三小姐怎么了?”
“三小姐有些特殊。”
阮陶看她。
海南轻声道,“三小姐眼睛看不见。”
阮陶愣住,看不见?
“是一直看不见,还是什么原因看不见的?”听到这些,即便素未蒙面,阮陶心底还是一沉。
“好像是说小时候是看得见,好像出过意外……”
阮陶没有再出声了。
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子忽然看不见是什么模样。
海南继续道,“所以,府中都忌讳此事。”
阮陶忽然有些明白了。
难怪会有傅四四过继,毖泉是老侯爷人认的孙女,长歌体弱多病,芣苢又看不见,当时老夫人心中也是慌的……
难怪了。
老侯爷身边一直只有老夫人一人,她当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老夫人会怂恿儿子纳妾室或通房。
在老夫人眼中,子嗣为重。
但长歌和芣苢都让老夫人担心。
“夫人?”贺妈见她一直在出神。
“哦,没事。”
她只是在想,在傅芣苢这里,恶毒继母还怎么当……
阮陶心中轻叹。
“把东西给长歌,四四和团子送过去吧,旁的事明日再说。”
*
“二公子,这是夫人今日外出给二公子捎带的东西。”雅石带了海南和一道。
一缸鱼?
傅长歌皱了皱眉头,还是清冷道,“多谢母亲。”
黎妈也愣住,夫人送鱼给二公子做什么?
雅石温和,“夫人说,二公子读书太辛苦了,要劳逸结合,适时放松眼睛,看鱼儿游来游去,也可以缓解疲劳。”
这,这样的吗?
傅长歌和黎妈都愣住。
但确实,傅长歌没养过鱼。
看着鱼缸里的金鱼游来游去,在读书之外,傅长歌眼中好像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就像,有踏飞燕时一样。
傅长歌一直看了许久,嘴角浅浅勾起。
*
“乌龟?!”傅四四惊呆!
母亲送了他一只乌龟!!
对,雅石点头。
傅四四忽然很高兴,“刘妈,这是可以吃的吗!”
刘妈头疼,“不可以,这是夫人送你的,而且,小动物怎么能吃?”
“那为什么能吃兔子,小鸡和小鸭?”
刘妈:“……”
刘妈决定说一个善意的谎言,“那是因为兔子,鸡,鸭都断气了。”
傅四四愣了愣,明白了!
“那我等它断气的!”
刘妈心累,你断气它都不会……
雅石笑道,“夫人说,四公子性子太快了些,适当慢一些好,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乌龟,慢慢就慢下来了。”
刘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傅四四也在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明显没有听。
乌龟!乌龟!乌龟!
刘妈脑门疼。
*
团子这处,笑盈盈看向余妈,“余妈,母亲送我的这是什么?”
余妈应道,“六小姐,是仙人掌。”
“仙人掌是蔬菜吗?”
余妈:(^▽^)
余妈温柔道,“不是,是一种植物,小心有刺,容易扎手。”
雅石也笑道,“夫人说,希望六小姐有时也要做仙人掌,适当有脾气,有刺,扎扎别人。”
余妈微楞,但很快,有欣慰笑起来。
团子弯眸,“母亲说我是仙人掌,我就是仙人掌~”
*
主苑中,贺妈忽然想起,便问了岚玳一声,"对了,夫人今日买的那堆文房四宝呢?”
如果没送给几位公子小姐,也应当收在北间的柜子里。
但贺妈没看到。
岚玳笑着应道,“哦,刚才贺妈不在,夫人让给阮赵送去了。”
贺妈:“……”
阮赵?
*
而外院,阮赵召集了阮家所有的侍卫和车夫,当然,也包括新近加入的容连渠。
作为侍卫的头,阮赵训话,“都看好了啊,这堆文房四宝是夫人让岚玳姑娘送来给我们的,每个人都给我收好!夫人说了,要多读书,不要被人骗!被人当刀子使!还自己都不知道!都听明白没!”
“是,头儿!”
容连渠:“……”
容连旭险些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