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
秦寻冷峻的脸庞,紧皱着眉头,更加疑惑的看向段宏,再次问道:“说话!”
“是沈沉沈小姐交给我的。”
段宏声音压得很低,吱吱呜呜的说道:“有一天,沈小姐偷偷的将一张头部穴位图塞到我的手里,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房间。”
“沈沉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交给你这种东西?”
半年以来,秦寻从未与沈沉见过面,更没有将自己头痛后遗症的事情告诉她,不禁将怀疑的目标聚集在段宏的身上,狐疑的说道:“你告诉她了,是吗?”
“没有,绝对没有!”
段宏连忙摆手,说道:“总裁,我一直按照您的吩咐,让人轮流看守,根本都没有机会见到沈小姐,又怎么可能告诉她您的病情呢?”
“难道是福伯?”
秦寻歪着脑袋,思忖半天,猛地起身,说道:“回帝国城堡。”
半年以来,秦寻岁然也住在帝国城堡,却从未与沈沉见面,至于沈沉的日常生活全部托付给福伯照顾,甚至专门聘请私人医生,为沈沉进行心理疏导。更奇怪的是,不知福伯究竟使用了什么计谋,半年以来,沈沉没有吵过闹过一次,更没有挣扎着再见秦寻。帝国城堡,沈沉经过半年多的治疗,精神方面和心理方面的疾病基本得到控制,情绪也相对稳定了许多,更甚的是,她每天习惯了在房间里研究医书,尤其是的脑部疼痛方面的书籍。“姐,你整天看着医书,难道不觉得很乏味吗?”
沈淇百无聊赖的走过来,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沈沉整理的笔记,撇着嘴角说道。“哎,你别给我动乱了!”
沈沉一把抓过笔记手稿,像是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煞有其事的说道:“小淇,你和秦寻都在承受着脑部疾病的痛苦,我多学习一些,总会有帮助的。”
“姐,你怎么这么傻?”
沈淇随手抓起一个苹果,张大嘴巴,啃了一口,边嚼边说道:“秦寻把你软禁了这么长时间,甚至避而不见,你居然还观念着他?我看脑子有病的人应该是你吧?”
沈沉暗淡的眼眸泛起泪光,鼻头微微发红,叹了一口气,说道:“秦寻恨我是应该的,我接连两次不告而别,害他发生车祸,导致脑部后遗症,难道不应该过这种日子吗?”
“姐,你不要总是为别人着想,好吗?”
沈淇白嫩修长的手指捏着沈沉的耳朵,故作嗔怪的说道:“你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为了秦寻,先是忍痛离开,然后为他跳窗,差点没命,甚至还因为心里压力过大,思念成疾,怎么就不告诉他呢?”
“我怎么告诉?”
沈沉幽邃的眼眸充满悲伤,一脸苦笑着说道:“他根本都不愿意见我,更不会听我解释,我能有什么办法?至少现在我还和他在同一屋檐下,还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空气,不是很好吗?”
“我真的受不了你了!”
沈淇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角说道:“沈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我都快要找不到以前的那个姐姐了!”
“小淇,你不要管我,只管过好自己的生活。”
沈沉轻拍沈淇的手臂,继续低头抄写笔记,说道:“你今天和秦谦约好一起去游乐场的吧?快到时间了吗?”
“我才懒得管你!”
沈淇小嘴一撅,鼓着腮帮,说道:“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自己出去,不然没人保护你的!”
“好好好,是是是,你是我的保护伞,守护神,行了吧?”
沈沉敷衍着说道:“你快点去换衣服,估计秦谦就快到了!”
“不用换了,这样挺舒服的!”
沈淇身穿白色打底体恤,外搭牛仔及膝短裙,头发高高盘起,束在脑后,说道:“我走了!”
沈淇离开不久,沈沉房间的门“吱嘎”一声,“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带东西了?”
沈沉头也不抬,目光一直盯着书本中的字迹,手握钢笔,忙碌的写个不停。半天,沈沉没有听到动静,起身走向门口,一脸笑意的说道:“需不要我帮忙?”
话音刚落,沈沉呆愣在原地,眼眸涌动中惊讶而茫然的光芒,不可思议的看着门口的秦寻,身体止不住的颤动着,嘴唇微张,发不出声音,好像喉咙里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秦寻异常冷峻的脸庞上,眼眸通红,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沉,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心脏跳动的格外快。沈沉和秦寻四目相对,仿若周围空间静止,时间也停顿在这一秒,心中挤压许久的愤恨和想念全部涌动在眼眸中。“秦寻,你终于肯见我一面了!”
一行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沈沉强装着露出笑容,吞吞吐吐的说道:“我等了你半年,终于等到了!”
说着,沈沉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一点一点的靠近秦寻,抬手抹去泪水,破涕为笑的说道:“对不起,这句话在我心里很久了,对不起,当初我不该不告而别的。”
“哼!”
秦寻冷哼一声,眼眸中闪过恨意的刀刃,上前一步,硕大的手掌捏住沈沉的喉咙,说道:“沈沉,你对我说的只有对不起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摘下面具,坦白一切?”
“秦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沉茫然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秦寻,纤瘦而颤抖的身躯是那样的慌乱,一个劲儿的摇着脑袋,说道:“我不该不告而别,可是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