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吸一口气,面目平淡:“皇后,朕没想到,朕的枕边人竟然是如此恶毒之人。”
皇后听着皇上这样的言论,不禁冷笑,眼中早已没了生的希望,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这个枕边人无论变成什么样,皇上也都不会在乎,不是吗?”
皇帝眸光一沉:“可是朕把中宫册宝交于你,就是对你寄予厚望,你作为皇后应该贤良淑德,为后宫妃嫔做一个表率!”
“你看看你,如今都做了些什么?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听到这话,皇后疯狂大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即便我身为皇后,可是我也是个平凡女子,也想得到夫君的爱。”
“皇上,你扪心自问,你对臣妾有过一丝丝的情感吗?”
皇后根本不想听到皇上的答案,因为说出来也是徒伤心罢了。她自顾自的说道:“我身为皇后,就连生下的儿子都不是太子,后宫妃嫔们对我更是视而不见,我这皇后当的有哪门子意思?”
皇上摇了摇头,看着皇后的眼神满是失望:“佛口蛇心,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你害人的理由,更何况你都害到了朕的头上!”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后惨淡一笑,“皇上已经认定了臣妾有罪,臣妾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不是吗?”
三皇子府上,三皇子正筹谋着该如何吸引棠叶的注意力。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三皇子,不好了!皇后娘娘出事儿了!”
三皇子瞬间有些心慌,连忙拉住小厮,“你给本皇子说清楚,母后到底怎么了?”
大口的喘着粗气,小厮一句三喘,“皇后娘娘被夺了皇后册宝,进了地牢!”
“什么?”
三皇子猛的一拍桌子,乱了阵脚,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父皇不可以这样无情,母后这么多年来为他操持后宫,父皇怎么能说废后就废后呢?”
刚要冲出去找皇帝求情,三皇子的速度又渐渐慢了下来,暂定在门口。不行,他不能这样贸然前去求情,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如果他如此不知好歹,为罪妇求情的话,指不定连他皇子的身份都会保不住呢!皇上眼里只有那个从雍州回来的土包子,真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强行按耐住内心的不安,三皇子咬着牙坐回了位置上。另一边,皇后被剥下皇后服制,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就被丢进了地牢。想当初她害得多少人进了这地牢,如今也自己尝到这其中的滋味了。地牢里又阴又冷,时不时还窜出一些蟑螂和老鼠。“快放我出去,这里有老鼠啊!”
皇后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什么时候见过这些东西?当即被吓得花容失色。典狱不屑的啐了一口,“我呸,还当自己是皇后娘娘呢?想当初你如此瞧不起我们这些人,如今是风水轮流转了。”
皇后一脸的屈辱,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内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还有儿子,一定要让三皇子把她救出来。她光是在这里待一小会儿,就已经受不了了。想到这儿,皇后立刻有了底气。“你们别忘了,本宫仍然是三皇子的生母,你们若是让三皇子知道这么对待我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皇子?”
典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确实,我们斗不过三皇子,可是我们都不说,谁又能知道呢?哈哈哈!”
跟这些人完全讲不通,皇后只能兀自抱着肩膀,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另一边,宿墨皱着眉,听墨黄汇报着:“主子,农田那边有重兵把守,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出现问题了,但是那个当初拔苗的人还是没有找到。“这个结果宿墨十分不满意。棠叶灵机一动,开口说道:“不如我们换一个方法试试,那人知道有重兵把守的时候不好下手,可是如果我们假装松懈了,扯去一部分中兵呢?”
“他就会再次出手,到时候我们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棠叶唇角勾起一抹笑,钓鱼执法什么的,她最擅长了。“这个方法甚好!”
“墨黄,你现在就去下命令告诉他们,减少三分之一的人手,今夜子时,轮流换班。”
墨黄十分懂得主子的想法,进农田的时候,故意说的特别大声,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听见。接下来,就看今夜子时会不会有人出手了。不过宿墨也没有抱希望一天就能抓到凶手,总要让人卸下防备心,才好一举抓住。果然,在七天之后,墨玄和墨黄扣着一个黑衣人,进了四皇子府。“主子,人抓到了。”
宿墨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这人一眼,“把他带到秘牢中,严刑拷打!”
墨门当中也是有专门负责刑罚之人,而且这些人在棠叶精心指导之后,更是对刑罚这方面精益求精。没过半个时辰,就从这个人嘴里窍撬出了消息。听着墨黄的禀告,宿墨眼中风暴在酝酿。好一个渊王,看来是要铁了心跟他们夫妻两个做对了!渊王最好就此收手,否则他会把一次次的罪行都攒起来,到时候给他一击毙命!七天的时间,足够宿墨抓到凶手,而在监狱里的皇后,也受尽了磋磨。最开始的三天里,皇后每天都要扒着栏杆,朝门口张望好久,就等着三皇子来见她。可是三天之后,在那些差役的嘲笑之下,就连她自己也开始怀疑三皇子到底会不会来看她了。在这七天里,她受了常人没法忍受的屈辱,就为了等三皇子来。终于,这天夜里,三皇子推门而入。“母后,孩儿来看你了。”
皇后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激动的心情,似乎已经变得麻木了。“你怎么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幕后等你等了多长时间?”
察觉到皇后有些异样,三皇子双手握住皇后的肩膀。刚往一蹲下,他就看见皇后脸上有不少手掌印,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青紫的痕迹看着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