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驾崩,范闲扶持小皇子上位,二皇子死(名义上)在宫变之夜,朝堂乱了一瞬后,一切开始正常运转。
深山,竹屋,悬崖,远处青山有云雾,近处树木总缤纷。
“天忽做晴出卷幔,云犹含态石披衣。”坐在新做的秋千上荡啊荡,方玲看着刚刚从云上出来的太阳念着这诗,这次总没错了吧。
自己肯定地点点头,确定没错,就是念着就想到出国游历(浪)的师父了。
“唉,师父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那老头想不想我。”
都说远香近臭,就算曾经和师父一起游历的时候总是背锅,方玲现在也想他了。
“那我们这番出山可要去找师父,正好我还没见过师父呢。”李承泽拿着一杯琉璃装着的茶从竹屋出来,听见了便道。
“不了不了,师父云游乐不思蜀呢,我要是前去出现在他跟前,肯定招嫌弃。寻了还不讨好,倒不如顺其自然,信鸽已经把我的信带出去给师父了,师父若看见会庆国,你们总归会见面的。”方玲拒绝这个提议,但却停下荡秋千提议道:“这番出山还是去我们想去的地方吧,承泽可有想去的?”
这可是她第一次带承泽出去游历,作为一名粗略游历过整个南庆的人,哪里好玩有趣都一清二楚。
但承泽不一样啊,他那么些年大多都在京都,对南庆各地也仅限书本游记上的,所以交给承泽选他最想去哪,选了他们就去。
李承泽思考道:“地点思考不过来了,玲姐姐我们去南边吧,据说南边水乡多,我们随意走到哪里,喜欢的话就住一阵,可好?”
“好。”方玲应着,“那我们先去见见母亲再去。”
范闲扶持小皇子上位后,淑妃便离了京都,在临城周边开了一间书局,每日都有新奇的书本可读,倒也生趣。
我们二字听着便好听,李承泽走近将手中茶递给方玲,道:“我们夫妻。”
“好好好,我们夫妻去见见母亲再去。”方玲接过茶水像哄小孩一样道,夫妻这词让她联想到了宫变那夜,就一个吻她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好像有点点亏啊
方玲眼眸一转,“承泽你靠过来一点。”语气犹如诱拐羔羊的大灰狼。
李承泽弯腰靠近了些,方玲转头把茶杯放在地下,拍拍手,双手出击,目标是面前人的脸颊,手动拉扯,揉揉碰碰。
她动作很轻,李承泽连痛都没感觉到。
李承泽:“???”
“承泽你要多吃点,脸颊都没多少肉了。”方玲感叹但没放手,一下很凑近,这次目标是面前人的唇,她就亲一口。
温热的呼吸喷撒,有人耳廓微红
都还没亲上,就被突然的一大声打断了。
“住口!!!”一个惊怒的老者声音响起,让人格外熟悉。
只见一个黑胡子的白衣老者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要不是步伐有些快,还看不出刚刚那一大声是他喊的。
方玲见来人乖乖收手,并从秋千上下来站在李承泽身旁,扬起一抹乖巧的笑道:“师父。”
站在一旁还不够,还牵着手。
走过来的师父看着两人牵着的十指,眼神很是不善,没看到他老人家还在这,这臭小子没眼力见。
他心还痛着呢,刚刚看到自家白菜去拱小奶猪的场景还在脑海里呢,你们就那么刺激老人家?
“师父,这是承泽,我信上给你说了的,他现在是我伴侣了。”
“承泽,这是我师父,以后就是我们的长辈了。”
方玲给两人互相介绍着。
李承泽行了一礼,郑重道:“师父好,晚辈李承泽,日后会待玲姐姐好的。”
看着乖乖巧巧认认真真的,让师父想怒目都觉得不妥,先应下,将两人又牵着的手分开,把方玲带到一旁,小声念叨道:“玲儿你怎么那么糊涂,还真把人拐来了。”
他本来是想说怎么把她自己交代出去,但想想刚刚看到的画面,还是把人拐来妥当。
“那没办法,都成亲了,我不把人拐来不就始乱终弃了吗?”方玲辩解着道。
师父:“……还成亲了?你信上怎么没说?”说了他刚刚就不叫你们住口了,他会疯狂咳嗽。
方玲理所当然道:“纸条不够了,没写完。”一只鸽子只有两条腿都被绑满了。
师父:“……”
“谁是主婚人?”怒气上头
“费介师兄……等等师父你去哪?”
“京都,我要打那个不孝的徒弟!”
“等等,师父别慌,我和承泽要去南边游历了,你难道不想我吗,怎么要走?师父,师父!”
师父怒气冲冲地运轻功要去京都打人,方玲为费介师兄默哀三秒钟。
“承泽承泽我们快走,出发南边!”
南部水乡,小船悠悠着,两人一同游历江湖,岂不快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