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喝醉清醒,有人喝醉迷糊,白金喝醉后他自己也不清楚。
作为悬门白家的传承人,他不会悬门技法也不会咒术口诀,拿着一把传承下来的扇子,做着一个白金异谈的节目,被人叫做大忽悠。
说着真实的故事却被说是大忽悠,他心里有些苦,但没办法,在大众眼里,悬门和苅族的故事就是他杜撰出来的。
没有一点可信度可言。
在王乾坤都要出书的前提里,他又喝醉了。
高高的顶楼里,有序的纱幔随风飘扬。
小方玲面对大窗口坐,看着外面被吊着没什么反应的人,不由打打哈欠。
都被吊了一晚上了,怎么还没醒啊……
她有点困了……
……
刺啦啦的阳光,呼啸的风声,白金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自己有些失重加头痛。
以为是自己睡觉没关窗户,预备爬起来的时候,白金才感觉到了不对。
猛的睁开眼睛,
蓝天白云!!!
望下一瞥,
城市尽收眼底!!!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突破自己上限的尖叫声响起,白金从未这么觉得他有男高音的潜质。
呼啸的风吹过,吹起他的头发,也吹来了一个妖冶的声音,“想活命吗?”
白金想也不想应道:“想!想想想!”
话音刚落,他能感受到一股大力拽起他,吊住他的藤条往顶楼一带,硬是让他给滚了两三圈。
“你可是认得司藤啊?”那个妖冶的声音又响起。
宿醉被吊着,又被滚了那么几圈,白金只觉得骨头都散架了,他咳了咳爬起来,看到纱幔后的陌生女人,有些纳闷一笑:
“认得认得,您是?”谁啊?
“你们不是好友吗?司藤难道没跟你说过我?”
带着略略不可思议的讶异,女人慢慢走出纱幔的遮挡。
一身复古的红色衣裳,拿着手上拿着一小个花瓶,精致的波浪卷发。八壹中文網
“这……”白金哑然,脑子里转冒烟了,也没让对面人和脑子里的人或苅族对上号啊。
“要不,您说说,您是谁啊?”白金试探道。
不清楚面前的女人经历过什么,眉目间总感觉有些戾气,红唇轻启就告诉白金她的身份。
“我啊?我是司藤的亲姐妹啊。”
亲姐妹?白金没缓过来,司藤不是苅族吗,苅族还能有血缘关系?
“怎么?你不信吗?”白金的疑惑太明显,女人轻蹙眉看着他。
“信,信。”白金立即道,“我信,你们都是用藤的,还都爱用花盆养藤,我很信你们是亲姐妹,别说姐妹你养的藤真好,比司藤养的好多了!”
竖起大拇指夸赞!
“花盆也比司藤的好看太多!”
竖起大拇指,开始第二波夸赞!
这波夸赞夸得还行,女人笑了,“也不多说什么,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跟我说说关于你知道的所有悬门和司藤的事情。”
原来是这个,白金松了口气,既然对面的白英要知道这些事,那他暂时安全。
白金,“白英姐妹,我先问一下,你打哪儿来啊?”他好看看具体什么不透露啊。
“打哪儿来?”
白金说的这话可能戳到了白英的心里,嘴里念着这四个字,眉宇间的狠戾退了些,哀怨愁苦填了些,只听女子那令人有些瘆得慌的戏腔唱起:
“死而复生,大梦一场——”
女子捏着唱戏的手势,边唱边将手里的小花盆轻轻放好。
“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白英唱起来了,白金却感觉不安地咽咽口水,这怎么还唱起来了呢?
气氛有些诡异,白金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女人在他面前,一双眼眸认真注视着他,颇为认真。
“你不是说,你最爱听我唱戏吗?”
白金疑惑,“我说的?”姐妹,你不是认错人来吧?他没说过啊。
白英没理他,注视着白金的脸,不自觉将其代到了邵琰宽的脸。
“往日字字句句言犹在耳……”
是你说你只爱我一个,要给我一个家,是你说你不在乎我苅族的身份……
“你怎能一转眼只闻新人笑……”
娶进门没多久,正妻姨太太都娶了个遍,哪里还记得当初你自己的海誓山盟……
看白英的眼眸渐渐湿润,要哭不哭,虽然明白面前的女人是苅族,白金还是小心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往日种种在脑海里浮现,特别是她怀孕后跟着邵琰宽,听到的他和丘山的谈话,原来她所以为的爱情,她所以为的家都是泡影。
就连她的怀孕都不过是一场交易,枕边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舍弃。联合丘山在她产子时将她击杀,真真是好手段。
眼前面孔逐渐和那个负心汉的脸重合,白英眼神逐渐变得狠戾,怒斥:“邵琰宽,你怎能如此负我!”
啪的一声,白金挨了狠狠一巴掌,力道大得他倒地,脸颊都肿了起来。
“你认错了,我不是邵琰宽。”白金艰难地和白英解释。
但盛怒中的女人听吗?普通女人都不听,更别说是苅族了,只见白英手一扬,一根藤条出现她手里。
“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姐妹他真的不是邵琰宽啊!
小花盆被放在正好能晒太阳的地方,在求饶声里,花盆里的藤睡得翻了个身。
好困,为什么白金还不醒啊……
正挨打的白金:……qaq
……
等白金长话短说地说完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已经到了晌午了。
身上带伤,说话说得喉咙冒烟,白金生无可恋地摊坐在台阶上,整双眼睛已经没了光。
倒霉,太倒霉了,他不过喝了一点酒而已,醒来不仅被吊在高塔上还被当成邵琰宽打了一顿,现在连手机都被收走了。
“唔,白金?你醒了啊。”软糯的小奶音从另一边传来。
白金往声音那边看去,“原来是你啊。”
那沙哑的声音和勉强的笑容,连刚刚睡醒的小方玲都看出不对劲了。
眨了眨眼睛,小方玲小心问道:“你,你还好吧?”怎么成这样了?
“我没事。”白金摇摇头,一个呼吸过后才好像反应过来,希冀的光芒从他眼里放出来,
“你,你在这,那司藤小姐在这吗?”
“藤藤不在啊,我和英英在这里。”
“啪嗒”是希望破碎的声音
说道这个,小方玲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周围,“白金,你看见英英了吗?”
白金没答话,就摊在那里,眼里没了光,让他静静,别问静静是谁。
小方玲见状也就没问了。
白英也在这时回来了,一身藕粉的潮牌裙子拿着一大包的外卖,甜的咸的,热的凉的。
摆了一桌,女人笑得温柔,“玲儿,快来尝尝这些。”
温柔又正常,一点也没有之前对白金的那个模样。
“来了!”欢呼
至于白金……
默默远离那堆吃食。
毕竟,负心汉和小心肝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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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