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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双赢的事我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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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卫老侯爷已过了三七,有关于广陵侯府的各类密辛却在城里日嚣尘上,闹得沸沸扬扬起来。就连沈星奴这个醉心于医书的内宅女子都听说了一两耳朵。饭桌上,阿禄一边咬着馒头,一边绘声绘色的讲着外头听来的传闻:“那卫老侯爷一走,原本该是他大儿子卫修袭爵,谁知道他竟然一哭二闹,宁死不肯接受这爵位!你们说这事闹的!”

“那岂不是落到卫朔身上了?”

季逢安好奇的问了一嘴。“谁说不是呢!”

阿禄喝了一口粥,“哎,星奴!你刚来咱们这,肯定没见过广陵侯府那两位公子吧?”

沈星奴摇头。阿禄摇着头,一副“可惜了”的表情,“你不知道,他们家那俩儿子可是京城里多少女子的仰慕对象!”

沈星奴敲了敲他的手指,瞪了他一眼:“别人再如何,耽误你早上喝稀粥了吗?还不快些吃,一会儿师父还得出诊呢!”

逢安医馆名气日盛,沈星奴便开始有意识的攒钱。眼见院子里仅有的人手已开始忙不过来了,她意识到,是该添置些新的人手了。她将想法同季逢安讲了,想得到他的许可,谁知季逢安却大手一挥,将内宅事务一并交给了她来打理。沈星奴也乐得揽活,除非遇到疑难杂症,否则平日里她是不情愿随师叔出诊的,所以她有的是时间。待在家中的这些时日里,她在钻研医术之余顺手也处理几手内宅事务,从一开始的没有经验,到现在逐渐也得心应手起来。沈星奴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但是当季逢安看着她领回来一个小瘦猴的时候,还是着实吃了一惊。“你昨天才说要添新人,我还当你说笑。”

阿禄也跟着去了。他放下菜篮子,说着:“咱们今个也是赶巧了,我和星奴姐也是偶然遇见,就顺便将他领回来了。”

小男孩约莫十来岁,比阿禄还要小上四五岁。小男孩光着一双脚,顶着一头乱发,浑身上下脏得看不出颜色。此刻他绞着手指,正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环境。“阿禄,”沈星奴指了指小男孩,“你快带乐宁去洗一洗,换身干净衣裳!”

阿禄应和着,拉着乐宁的手便去了。半个时辰过后,当乐宁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然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季逢安赞许的点了点头,“小孩,你父母呢?”

乐宁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们都死了。”

沈星奴解释着,“他跟随父母从盂县逃难到此处,如今父母都没了。侄女遇见他的时候,乐宁正在街上同野狗争食,我看着可怜就……”“倒是个可怜的孩子,”季逢安伸手想摸他的头,却被小男孩躲开了。季逢安一愣,收回了手后笑着问道:“你可识字?”

“……识得一些。”

“挺好,挺好,那就让他留下吧!星奴,你安排一下。”

有了师叔的这句话,沈星奴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她将阿禄的房间稍作改动,又放置了一张小床,铺上了软和的褥子。“乐宁,你先将就一下,暂同你阿禄哥住一起;等咱们宽裕些了,我再给你腾一个屋!”

乐宁一时有些失措,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良久,他才闷闷的应了一声。“那就乖乖睡觉吧。”

乐宁点了点头。他摸了摸厚实的床铺,两只眼睛忽然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尽管床铺很小,几乎只能容纳下他一个人,但他心中已经无比满足了。他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顺从的爬上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这一切幸福得不像话,真怕是一场梦啊!也许是太久没有睡过如此舒服的床铺,也许是这样的日子太有安全感,乐宁竟然一觉睡到了巳时。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院子里的喧嚣一瞬间充盈了他的耳朵,他倏地跳到窗户旁边小心地偷窥着外头的情形,才发现沈星奴和阿禄都忙着,根本顾不上理会自己。他着急忙慌的穿好衣裳跑到了院子里,尽管他表现得很积极,但眼下四顾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忽然,沈星奴听到季逢安的呼喊,她将招待客人的茶壶往身旁一放,便匆匆的离开了院子。乐宁红着脸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拎起了茶壶,学着沈星奴的模样给候诊的病人们倒起茶来!沈星奴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观察着这一切,她见乐宁虽然只是倒茶,但做事却颇有条理,手上的动作也不紧不慢的,茶壶虽重,他却从未出错。看得差不多了,沈星奴装作不经意的回到了院子,乐宁甫一见她,立马有些慌了。“呀,你小子真能干,比我做得好多了!那以后院子里来了客人,倒茶的活计就交给你了。”

“……好!”

乐宁深受鼓舞,眼里迸发着亮亮的光芒,“我一定把这活干好!”

沈星奴和阿禄相视一笑。在季逢安的精心调理之下,郡伯夫人已悠悠醒转,精气神逐渐恢复,每日也能清醒两个时辰了。只是她体内余毒未清,倒是颇为恼火。倒不是此毒无药可解,实在是毒性已进入五脏六腑,留下了严重的病根了。至于下毒之人是谁……那就是他们的家务事了,医者不便过问。饶是如此,左丘明对季逢安已是千恩万谢了。他是个性情中人,不但大手一挥解决了他们当初面临的窘境,还直接给了他们丰厚的银两作为酬谢。所以沈星奴除了钻研医术以外,现在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半夜数钱。在又一个失眠的夜里,她掏出了钱匣子,将手上的钱全都过了一遍——整整有四百五十七两八钱!竟已积攒这么多了!她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许再开一家分馆?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打消了。树大招风,尽管目前尚且可以把高阳郡伯作为靠山,但自己早已得罪了整个新垣城的医行,尤其是邱立行那个小人,更是首当其冲。他上回来朝师叔主动抛出了橄榄枝,想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然而却又是不欢而散……尽管师叔的做法没有错,但是得罪小人毕竟是一件风险很高的事情。一时间,她也没了头绪。疲惫至极的她逐渐放空,抱着被子沉沉睡去。深夜,一辆马车行驶在宽阔的青石路上。“公子,上回我所说那为高阳郡伯夫人接生的神医就住在这里了。”

卫朔掀开帘子,月光下,大门上那“逢安医馆”四个字正映入了他的眼帘。卓岩开口询问:“是否明日请他来为您请个平安脉?”

“不必了,”卫朔声音冷淡,“我让你找的人,进展如何?”

卓岩垂下头,面露难色:“属下没用……”卫朔冷哼一声,不再多说。次日。阿禄一早便起来扫了院子,热了馍馍,还熬了一锅香喷喷的蔬菜粥。几人围着小方桌香喷喷的吃着。乐宁默默地喝着粥,眼巴巴的瞧着盆里的馍馍,还想再拿一个。阿禄假装瞪了他一眼:“想吃就拿,别拘着!”

乐宁嘿嘿一笑,飞快的的拿了一个最小的。见这孩子日渐开朗,沈星奴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季逢安放下碗筷,移步到一旁的石凳上盘腿而坐,随即捻须闭目,沉缓呼吸。沈星奴和阿禄早已见怪不怪了,乐宁却痴痴地看着,目光中流露着不解。“星奴姐,阿叔在干嘛?”

“他呀,”沈星奴喝着粥,不疾不徐的说道,“他在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

“那你们为什么不……”阿禄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我们都是年轻人,阳气足够了,不需要!”

乐宁的表情似信非信,沈星奴却笑出了声。正说笑着,门口却迎来了客人,那人穿着长衫,背着双手,嘴角上头两抹鼠须格外瞩目,却是两条街外孙记药材铺的掌柜。“哟,正吃着呢!”

孙掌柜自来熟的走进了院子,“院子小了点,但是布置倒还是不错。”

他环视一圈,自顾自的坐到了季逢安身边,阿禄客气的招呼着:“孙掌柜,您要不要吃点?”

他摆了摆手,“我吃过了,这回是专程来找老季的。”

沈星奴低下头,嘴角一勾。从前他们被医行所不容时,他们躲得比谁都快;现在好不容易扎下根来,有些人倒三天两头来混脸熟。但孙掌柜这个笑面虎却来得极少。此刻听他一口一个老季,大家心里头别提多别扭了。季逢安趁势起身倒了杯茶水,站得离他远了些:“不知孙掌柜找我有何事?”

孙掌柜看了看大眼瞪小眼的几人,笑呵呵的说道:“咱们进屋聊。”

二人到了会客室,没过一会儿,屋里边便传来了季逢安激动的声音:“这万万不可!”

随后房门一开,季逢安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孙掌柜忙跟了上去,连声劝着。“你、你别急嘛!这是双赢的事,别那么死板……”季逢安丝毫不客气:“你说的也没错,在下实在是迂腐,怕是做不来你所说的事。你要双赢,那就去找别人双赢吧。”

“你,”孙掌柜欲发作,但还是耐着性子劝道,“老季呀,你看,我只需要你在开方子时稍微的、就那么随口一提,让他们到我的药材铺里买药,其余的事你也不用管,这又不违背你的良心不是?”

季逢安晾晒着药材,忍着心中的不快,“你别说了,你们孙记药材铺赫赫有名,日进斗金,也不愁没生意做。”

孙掌柜老脸一红,他又何尝听不出季逢安说的是反话?“老季呀,你也是个老江湖了,这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我孙记药铺,还有他刘记、马记!不瞒你说,我这药铺也有邱行首的股,你若同我合作,那也算卖了行首一个面子,你以后的路啊,也好走得多!”

听到这话,季逢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而也只是一下。他气得吹胡子:“你再不走,我先下你的面子!”

乐宁十分有眼色,他拿起扫把故意在孙掌柜面前挥来挥去,扬起了一地的尘土。“劳驾劳驾!”

孙掌柜被一路驱赶到了大门口,他气得跳脚,压着满腔怒火冷笑着说道:“好啊,你如此不识好歹,我这就告诉行首,让你待不下去!”

季逢安将药材筛得哗啦作响,听着孙掌柜的威胁,他哼了一声。“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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