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清真的要气疯了。
她长这么大,从没这么生气过。
就算是封建社会,也不能这么青口白牙的冤枉人的吧,就因为他是将军么?
“厉云深!”
宁晚清真的是豁出去了,她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死之前,也必须要把这件事给说清楚!
她一步步的朝厉云深走去。
旁边的一干人等全都惊呆了。
全天下,也只有皇帝陛下敢直呼将军的威名,少夫人这是疯了吧!
将军发怒,一向是伏尸千里,皇帝都不敢在将军生气的时候说话,少夫人这怎么敢?
江总管不由缩了缩脖子,在心里为这位才当了一年的将军夫人默哀。
死在将军手下,好歹也比杖责而死风光,便宜她了……
“厉云深,别以为你是大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啊——!”
宁晚清蓄足了气势,正要将厉云深狠狠痛批一顿,她的脚突然就踩到了一个圆润的鹅卵石,她的身体不由朝后仰去,千钧一发时,她的余光看到身后的地上全都是棱角分明的砖头,磕上去,肯定得头破血流。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半空中一个翻身,抬手就抓住了厉云深的衣袍。
然后整个人就这样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许是男人常年行军打仗,胸膛全是硬邦邦的肌肉,撞的宁晚清头晕眼花。
“你还想耍什么手段?”
男人冷彻入骨的话在她耳旁响起,她吓得连忙推开他的胸膛,然而,头皮却传来一阵痛意。
她抬手去摸,就发现,她的头发竟然勾在了厉云深外袍的配饰上。
这也太倒霉了吧……
宁晚清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刚刚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她现在只想快点远离这个男人。
可因为两人靠的太近,男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和如擂鼓一般的传入她的耳膜。
她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从没跟男人离的如此之近……
越是紧张,容易出乱,宁晚清怎么都无法把头发给解下来……
“还没摸够??”
男人冷彻的嗓音,忽然在她的头顶炸开,如惊雷。
宁晚清迅速解头发的手突然就僵住了。
她虽然是在扯自己的头发,可动作之间好像确实是不小心摸到了厉云深的胸口……
她尴尬的吞了吞唾液,想说话,余光却瞟到了男人那张冰冷又棱角逼人的侧脸。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朝她袭来。
她连忙解释:“将军,等等,再等一会……”
她头一次恼恨原主的头发为什么这么长,缠了一圈又一圈……
厉云深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的幽深越来越暗。
女人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的喉头不由一紧,身体莫名燥热起来。
昨夜他中药后,对这个女人产生不了半分兴趣,为何今日她只是贴近他,他就有些把控不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晚清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她不敢再磨蹭,抓着那几缕缠绕的头发,狠狠一扯,发丝应声而断,她连忙后退一步,目光中隐含着警惕。
她一离开,厉云深感觉自己的怀中蓦然一空。
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好似是有人将他的什么东西给拿走了,他从未有验过这种感觉。
他正思忖时,耳旁突然听到了一个怪怪的声音。
“咕噜—咕噜—”
他眉心一褶,就将目光扫向了声音的来源处——宁晚清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