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安言如实说道。“你先生看起来和苏总很熟,你也知道?”
靳子扬早上在会议室便看出了苏荷的不对劲,而苏荷急着送出去后,回来的脸色更加不对了。这让他不得不有这样的假设。“这事还是要问当事人比较好。”
安言丢下这句话,便跨出了电梯。“怎么你不是当事人吗?或者你跟本不在意他和别人还有纠葛?”
靳子扬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看着她淡然无谓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心疼。“安言,散会了?”
靳子扬话音刚落,慕城便大步走了过来,微眯的眼睛看着他拉在安言手臂上的手,脸上是明显的不悦。“慕城?”
靳子扬松开拉着安言的手,皱眉看着他。“安言,不介绍一下?”
慕城本想搂过安言,但看着她冷冷的面色,只得讪讪地站在了她的身边。“慕城,我先生。”
“靳子扬,辰安集团的咨询顾问。”
安言扯了扯嘴角,简单的介绍了两个人的姓名。虽然一看见慕城,她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但这简单的介绍中,仍看出了对两人的亲疏之分。靳子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慕城轻扯了下嘴角,配合着她的介绍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被迫靠在自己的肩窝。而靳子扬的脸色却阴沉得历害。在慕城走近后,他才想起来,在苏荷的钱包里,一直有一张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照片中的男人就是慕城。很显然,他就是苏荷口中那个优秀的初恋男友,是她离婚后要找的男人。“原来是靳先生,抱歉是安言太任性了,用相亲来逃婚。若给靳先先带去困扰,我代她向你道歉。”
慕城不知道靳子扬与苏荷是什么关系,见他脸色不对,直觉着认为是因为安言,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是淡然中带着些尖锐。“我很遗憾那天没有抓住机会将安言带去民政局,倒让你捡了个现成的宝贝。不过,还是要祝你们幸福。”
靳子扬勉强向慕城伸出手去。“谢谢。”
慕城伸出手与他虚握一下,便即收了回去:“我和安言还有事,就先走了。”
“请便。”
靳子扬微一晗首,看着慕城搂着安言转身而去。转身后,慕城似乎低头在安言耳边说着什么,而安言则一直冷着脸不予理会。靳子扬耸了耸肩,转身大步从另一个出口去到外面的商业步行街。大步之间,与安言的相识、见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似是无奈、又似是叹息。或许这就是缘分,一念错过,便永远错过。*“还生气呀?”
慕城用力握了握安言的肩膀。“我生什么气,道行不如别人高,自取其辱而已。”
安言一把扯下他揽在自己肩上的手,面色冷冷的往外走去。“你说什么呢,我真是无意的。”
慕城快步跟上去,从她手上接过那超大的公文包,长臂依然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加重了力度,让她无法再挣脱。安言斜眼瞟了一下他穿着皮鞋的脚,趁他不注意便将高跟鞋的后跟用力地踏了上去。“啊—”慕城惨呼一声,见她转身就走,使忍着痛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声吼道:“就算报复了行不行?”
“这就生气了?”
安言斜斜的靠在他的怀里,轻瞥着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慕城的手紧撰着她的腰,瞪了她半晌,低头便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喂,你属狗的——”安言伸手捂住生疼的唇,与他怒目相视。“算是与你那一脚扯症了。”
慕城轻哼着说道。“懒得理你。”
安言用力掰着撰在腰间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于是看着他放在腰间手低吼着:“你松手。”
“不松。”
慕城痞痞地看着她。“真不松?”
安言恼声说道。“安言,我向你道歉,别生气了吧。”
慕城见她似乎真的恼了,也不敢再逗她,只是撰在她腰间的手仍然没有松开。“我没生气,也就是和你说清楚而已。”
安言一直低着头,不去看他或纯净、或深沉的眸子。她怕自己会在他的温柔里产生幻想,怕这幻想会浸蚀她冷硬的心,让她无法找到最初的安全距离。“你不敢看我。”
慕城低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吐着热气低低地说道——那样温柔性感的声音,真是明明白白的色诱,让人发指。安言僵直着身体,只觉得从耳朵开始,整个脖子全是鸡皮疙瘩。“安言,如你所说,以我们结婚的初衷、以苏荷现在的状态,如果我想一家三口团聚,根不需要这些手段、这些作做,我直接和你离婚不就行了?”
“我是有多闲,要来还这出你追我跑、试探暧昧的戏码呢?”
“安言,我结婚了,太太是你。我对此不想有任何的改变。我和苏荷之间过去了,女儿和爱情无关,我对此很清楚。”
“我希望你一样清楚。你是我太太,任何时候、在任何人面前,你都不要忘记这个身份。”
慕城松开一些攥着她的手,看着她时,目光中带着些冷然的萧瑟,还有些莫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