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歌伤到了腿?
也是,从马匹上掉下,她手脚的骨头都错位了,江弦歌只是伤到腿,徐岁欢竟然也觉得万幸。
“烫哪里呢?”
谢兰亭将手中的刑夹,缓缓凑近徐岁欢的衣物。
衣物沾火燃烧出一小块,逐渐将里面的肌肤透露出来。
谢兰亭似乎找到了什么乐趣,他没有烫伤徐岁欢,反而紧接着,将她衣裳烫出几个洞,使白嫩光洁的肌肤若隐若现。
谢兰亭时不时发出一声声赞美,
“岁欢小姐,你颤抖的样子更好看了……当初,我弟弟双手被烧伤时,是不是也会这样害怕呢?”
突然想到些谢兰昭,谢兰亭脸上的恶趣味也消失了,
“玩也玩够了,徐小姐。”
谢兰亭捏起徐岁欢的脸,这才发现,她只是满眼恐惧,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流。
谢兰亭看着她,嘲弄的眼神更加放荡,
“很快,就可以从你的脸上看到眼泪了,不知道,会不会是红色的?”
徐岁欢眼睁睁的看见,那个发红发烫的牌匾,朝她的额头伸去。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徐岁欢此时此刻,只觉得无助,与绝望。
她闭上了眼睛。
“主上。”
在那热气离徐岁欢只差分毫之时,谢兰亭蓦地被人叫住。
谢兰亭被打扰,满脸不悦,
“做什么?没看到本王在办正事吗!”
“属下该死!只是…王府外,来人了……”
谢兰亭不满的蹙眉,“不见。”
那位下属又道了一句,“是三皇子。”
“谢也?”
谢兰亭朝徐岁欢伸过去的刑夹,被他神色烦躁的收了回去,
“他来做什么。”
徐岁欢在绝望中,听到了谢也的名字。
谢也来了?
徐岁欢的绝望而平静的心中,终于升起了一丝波澜。
那位下属道,“属下不知,但并行而来的,还有李公公,他带了宫中的圣旨。”
“圣旨?”
谢兰亭握着手中的刑夹,一时纠结。
最后,他总算将刑夹扔在了地上,临走前,谢兰亭将徐岁欢衣角撕破,塞进她嘴里,
“等会再收拾你。”
说完这话,他拂袖而去。
徐岁欢缓缓睁开了眼睛。
谢也来了,是不是就证明她还有救?
石门被重重的合上,连他们离去的脚步声都清晰可见。
这个地牢的隔音不好,怪不得谢兰亭临走前要堵住她的嘴。
徐岁欢仔细聆听上面的动静。
谢兰亭出门时,正好看到谢也与李公公相谈甚欢。
见谢兰亭出来,李公公清了清嗓子,
“陛下有旨。”
谢兰亭只能跪下。
“今夜月圆,梅花香自苦寒来,特邀二皇子,进宫赏花观月。”
“钦此。”
谢兰亭:“……”
就这?
他恍惚的接了圣旨,又加了一句,“只是赏月吗?没有其他要事?”
赏月而已,为什么还要亲自下圣旨请他过去?
李公公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陪陛下赏月,难道不是要事吗。”
谢兰亭立刻低头,“自然是要事!”
“那咱家就先回宫了,二皇子,三皇子。”
“告辞。”
待李公公走后,谢兰亭依旧没有理解这圣旨的意思。
等他将思绪收回时,却才发现,谢也居然还没有离去。
谢兰亭狐疑的看着他,“三弟不是同李公公一起来的吗?可还有要事?”
谢也莞尔一笑,“不,我与李公公只是恰好碰到而已。”
“哦。”谢兰亭将圣旨拿好,一脸被打扰的不满,
“那皇弟找我所谓何事?”
谢也笑着,侧着身子,往谢兰亭身后看了一眼,他直接了当的开口,
“不知,岁欢姑娘可在你这里?”
听闻这敏感的词汇,谢兰亭的眼睛立刻看向谢也,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他冷笑,“三弟为何这样问?”
谢也道,“我奉父皇之命守护徐岁欢,早些时候在猎场她受了伤,不见踪影,”
谢也将袖子里藏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在了地上,“恰好,她身旁有刻着你名字的箭矢,所以我想,有没有可能………”
谢兰亭睁大了眼睛。
当时他看见徐岁欢,只射出了这一箭,便刚好命中。
后来则是他的手下射的。
所以这一根,只能是徐岁欢身上的。
他当时太过于享受捕猎的成果,居然忘记了箭羽不见了。
空气一时变得寂静,谢兰亭将袖口的短刀悄无声息的拿出,刀锋,逐渐露出。
谢也四处看着,并不如谢兰亭那么紧张,反而略微轻松,
“有没有可能是你救了她?”
“若救了,我也好带她回去才是。”
谢兰亭的指尖若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袖中的短刀被收回,他道,“并未,徐姑娘不在我府中,若二弟要找,应当去猎场她消失的地方找才是。”
谢也指尖点着拐杖,淡淡笑道,
“当、真?”
这两个字被他刻意停顿了一会儿,颇有威胁的意思。
谢兰亭冷冷道,“当真。”
徐岁欢在下面听的心惊胆跳。
太好了,谢也一定发现了异样!她有救……
“好吧,既然她不在,那臣弟就先回去了。”
“嗯,连淘,送送三皇子。”
……
?
徐岁欢还没庆幸三秒,便被谢也轻飘飘的几句话给打断了。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雷劈,现在她的心情除了绝望以外,无语还占了更多数。
谢也拄着拐杖,在连淘的带领下,很快的出了宫门。
待见不到谢也的身影,谢兰亭立刻将那断了的残箭捡起,
“该死!”
徐岁欢居然在那种情况下都能保留一手,想将他一把。
若不是谢也好骗,他恐怕,又要被徐岁欢弄的陷入危机中。
手中残箭被捏断,谢兰亭握着手中圣旨,突然冷笑一声。
“来人啊。”
他需即刻出宫,自然是不能亲自折磨她。
只好便宜那几个下人了。
他握着圣旨,恶劣的吩咐,
“叫几个壮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