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也面对达奚思尔的拥抱,同时环住了她,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徐岁欢:突然感觉闻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
这种情况她若是冲上前去,那也太不不识趣了。
徐岁欢手足无措的,想着要不要重新回刚刚那个地方躲起来。
最后她决定回去算了。
徐岁欢屏气凝神,提着裙摆,缓缓后退。
怪不得他们俩关系这么好,原来,各自对对方.....
她本来还以为达奚思尔喜欢江弦歌来着。
看来,还是不能多加揣测旁人的关系。
徐岁欢一边想着,一边退,结果,脚下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她不经意的看过去,结果直接惊呼出声,
“我去!”
狗屎!
好恶心!
怎么皇宫里会有狗在光天化日之下拉臭臭?
徐岁欢嫌弃的抬起脚,放在地下蹭了蹭。
同时她也没注意,眼前的二人,已经被她的动静吸引。
徐岁欢抬头,便撞上了两道目光。
......
莫名有些尴尬。
谢也与达奚思尔已经分开,一起看着她。
谢也脸上是茫然的惊讶,达奚思尔却是咬了咬唇,显然对她的出现有些不知所措,
她朝徐岁欢走去,
“岁岁....?”
徐岁欢自责了一秒,伸出手,“停!”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哈.....”
徐岁欢转身就跑。
救命,白芷,她的脚不干净啦!
达奚思尔看着徐岁欢远去的背影,拽着谢也的袖子,
“哥哥,怎么办?岁岁好像看到了....”
谢也的手指轻点着拐杖,看着徐岁欢落荒而逃的背影,表情漠然。
徐岁欢哭哭啼啼的让白芷带她去换鞋,给白芷都整的哭笑不得。
“你上哪去了?弄得这么脏呀。”
徐岁欢抱着白芷的手臂,“呜呜呜回去我要沐浴。”
还好从府里出来时带了一整套衣裳,以至于她有换洗的。
当穿上新鞋子之后,徐岁欢才回想了刚刚的事。
难道说....达奚思尔一直喜欢的是谢也?
就连谢也那样的人,也会对她的投怀送抱感到开心,甚至还宠溺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或者说,他们两个人已经私定终身了?
徐岁欢突然皱起了眉头。
原来谢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那他有喜欢的人,还对她如此,甚至还将她送的竹蜻蜓绑在拐杖上。
挺奇怪的。
难道先前也是借着什么都不懂的名义接近她?只为图个开心?
......
靠。
徐岁欢越想越气,又忍不住替达奚思尔惋惜。
她又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在之前的结局中,谢也死去时候,达奚思尔也失踪了。
在谢也死去的当天晚上,达奚思尔突然的,也从皇宫里消失了,生死不明,就连江弦歌也找不到她。
但有人传闻她独自回到了南诏,也有人说她死了。
之前徐岁欢还不能够理解,只当她回了南诏也好,免得当上太子妃之后会被徐婖婖给算计。
这么看来...难道是达奚思尔对谢也的死接受不了,而跑去殉情?
这可不行!
徐岁欢盘算着,改天一定要找达奚思尔好好谈谈,不能为了爱情如此糊涂。
午宴很快就开始了,各位小姐已经落位,就连病重的陛下也早早到了场。
谢啸虽然看上去没那么精神,但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样。
徐岁欢坐在座位上,目光一直看着达奚思尔。
她作为公主自然与皇子们坐在一起,谢也也正好坐在她的身边。
在徐岁欢看过去的时候....恰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脸上没有笑意,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撑着脑袋看她,懒散又严肃。
徐岁欢看着他的手指:......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难道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就要杀了自己?
不是吧。
徐岁欢立刻收回目光,开始听谢啸讲话。
谢啸心情似乎好了些,端坐在高台,享受着歌舞平升与美食。
这时,有位大臣开口了。
他的建议,是今日春光正好,何不让诸位王府的子女家眷吟诗一首。
谢啸一听,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他开了个头,“近日,大雪纷飞,只有今日未曾落雪,诸位,用冬吟诗一首如何?”
开始了。
徐岁欢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
所谓的吟诗,正是个开始。
徐婖婖以一首《江雪》,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大出风头。
徐岁欢只是喝着茶,没有参与。
古诗只能体现一人腹有诗书气自华,争来争去没什么必要。
因为在坐的各位,皆是博览群书的人。
当上郡主,不仅要精通诗歌,精通时务,还要精通方略。
徐岁欢在等着谢啸的下一个问题。
开胃菜已经上好,借着嬉笑的名义,谢啸直接了当的,在宴会上提起了一事,
“没想到,我大北国,皆是栋梁之材,连女子也博学多才。”
“我北国不同于其他的国家,女子可以当将军,自然也可以与朕一同上堂讨论政事,现下,朕来问你们几个问题。”
由于徐婖婖在诗歌那块出尽了风头,谢啸便先提问了她。
“近日,汝传言甚多,若你当上郡主,人有仪汝非者,你该当何哉?”
徐婖婖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稳了稳心神,将这个在心里默念无数遍的答案,一字一句的道出,
“人生七尺之躯,谨防三寸之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人生于天地之间,一些谣言便可以将堂堂七尺身躯击溃,造谣重伤诬陷好人。”
她无奈的摇头,“没想到,当初臣女一时的好意,竟然也会被传成这样。”
“但臣女,自认两袖清风,若臣女有心悦之人,定只会将他一人放在心上。”
“从此以后,臣女也会谨言慎行。”
谢啸听闻此话,淡淡的的点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谢啸目光来到徐岁欢身上,将她叫起来,
“朕也算自小看着你长大,你知书达理,可朝中还是有关于你的传言,说是你嫉妒将她谣言传出去的,你有无何言,于她相告?”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不语。
这谢啸也是狠毒,竟然将这两姐妹,互相至于泥泞之中。
徐岁欢不疾不徐的站起身,行了一个礼。
谢啸问她有什么话想为自己传播谣言一事解释,就当真是想听她为自己开脱吗?
不是的。
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自古君王,只对自己的利益感兴趣。
他想听的,是关于谣言的这一看法,她们会如何应对。
而且,被诬陷时,自证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