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舌尖很痛。
徐岁欢自己也体验过,可她没想到谢也居然丝毫不避,甚至还挑衅她一般,吻的更加深入。
徐岁欢气的脸都红了。
她脑中思绪混乱,想到一个法子。
牙齿离开谢也,她闭眼,咬上自己的。
另一波血腥味涌出,谢也睁开了眼睛。
他立刻离开她,松开她的手,掐住了她的脸颊,眉眼慌乱,他大口喘着气,
“你做什么?”
他声音还有未嗜足的沙哑。
徐岁欢总算从窒息中缓过神,她抬起酸软的手,用尽力气打在了谢也的脸上。
谢也被打的侧过了头,原本就负伤的脸,更加凄惨。
徐岁欢眼含因窒息产生的泪花,同样大口呼吸,
“谢也,我讨厌....嗯...”
徐岁欢还未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被掐住后脑勺某处的穴位,迅速的失去了所有意识,昏倒了过去。
谢也回过了头,他擦去唇角溢出血液。
徐岁欢方才咬的挺狠,伤口止不住的流出血。
伤口犯疼,但是,他却是极其满意的。
这个地方的伤口,只有徐岁欢能给他。
看着昏倒在她身下的徐岁欢,谢也颤着手,伸出两个指尖,探进她温热的口中。
这一回进去的,容易的多。
再次将手拿出时,指尖尚有血液。
他嘴里,是她咬破的伤口。
她嘴里,是他流出的鲜血。
谢也伸舌,含住指尖,舔去上面的血迹。
他将躺在地上的人拉起,紧紧的抱在怀里,温热的唇,轻触着她脸颊的每一处。
谢也轻声呢喃,满足的抱紧她,
“岁岁,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
“你逃不掉....”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
苗疆王殿外,修璃璃率着军队,等候多时。
她怀里抱着一只小老虎,轻轻的挑逗。
不远处,一辆尊贵的马车,终于出现在了她的视线。
马车缓缓驶近,在王殿前停下。
修璃璃大声数落着,但是话语里却带了一丝明显的赞赏,
“喂,不错啊,居然能真的趁乱将南诏地域占领,你是算准了他们离开的时候?”
车帘被打开,谢也从马车上下来,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个女子。
似乎还怕她冷着,将白色的大氅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修璃璃蹙眉,
“哪拐来的小姑娘?...不对。”
白色大氅之上,那女子的脸,愈发看的明显。
修璃璃凑上前,抱着老虎一起走,看清谢也怀里那人后,她有些惊讶,
“这不是你房内挂着的画像上的小美女吗?”
她捂住嘴,
“你真把她从画里掏出来啦?”
谢也看着怀里人安静的睡颜,用脸颊蹭了蹭,
“嗯。”
下了马车后,便下了雪,感受到徐岁欢脸颊被风吹的有些冷,谢也脚步愈发加快。
怀里的人像是他的至宝一样,舍不得让旁人碰了去。
老虎从修璃璃手中跳下,摇着屁股跟在谢也身后。
修璃璃嫌弃的看了谢也一眼,咦了一声,
“谢未筠,你现在这样怪让人觉得有点恶心的。”
——
乾疆,清狭峰瀑布。
达奚晏清母亲的头颅,被放在了瀑布顶端,潺潺流动的水之上。
头颅被透明的水晶包裹,顺着水流,朝瀑布底下流去。
女子站在达奚晏清身边,轻声道,
“水晶会顺着瀑布进入洞中,献祭完,你的母亲假以时日便能回来。”
达奚晏清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随着溪水远去的头颅,声线清冷,
“这世上,居然真的有十二洞这种地方。”
在南诏古史的记载中,十二洞中有十二个天女。
她们神秘莫测,武艺高强,能够呼风唤雨,操控运势,甚至还有说她们能够召唤魂魄,让人起死回生。
十二洞传古至今,只存在皇家的历史之中,从未有人真正见到过。
直到今日,巫女带他来了这一处山顶上的暗瀑,达奚晏清才真正见了世面。
瀑布下方,就是十二洞。
十二洞的可怕之余就在于,就连达奚晏清这种疯子知道了它的所在之处,也不敢靠近。
甚至,不敢多言。
被水晶包裹的头颅滑入瀑布,达奚晏清静静地看着,说,
“若是回不来,我也会亲手将你的头放上去。”
“呵。”
女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抬袖掩唇,眉眼弯起。
达奚晏清不爽,
“笑什么,本王认真的。”
“嗯。”女子也不再和他争论,看着那瀑布沉思。
达奚晏清有诸多不解,
“十二洞吸引了不少外界人来寻找,有人穷极一生也没能找到,皆一无所获。”
“可你是三年前才回来,仅仅是三年的时间,你究竟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达奚晏清眯着眼睛打量她,对于她的恐怖,他虽心知肚明,但对于她找到的十二洞,也是将信将疑的。
女子面色平静,嘴角扯了扯,一语不发。
她没理,达奚晏清也没有再问。
因为不管真假,他只有这最后的机会了。
达奚晏清小声嘀咕,
“你们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喜欢不理人。”
这女人是这样,小阿十也是。
....一个比一个奇怪。
二人站在瀑布之上吹风时,从不远处,迅速跑过来一个身影。
那人身穿黑衣,颈上挂着一个口哨,腰上系了一个红腰带。
达奚晏清认得这种标记,这红腰带代表了,这人是巫女的亲卫。
那人扎着利落的高马尾,匍匐在巫女脚边,
“禀告巫女,徐岁欢被蛊王带走,锁在了深宫中,我们探不进去。”
“沉时,也无法出动。”
女子听闻,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哥哥终于开窍了啊。”
她让那黑衣人起身,最后看了眼这歂急的瀑布,缓缓转过身,
“这在意料之中。”
女子吩咐道,“那就让沉时回来罢,他们,会自己过来的。”
男子点头,从地上站起,跟随着女子的脚步,走在她身后。
一直观察这黑衣人的达奚晏清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
他有些兴奋,站在了男子面前,眸中闪过一些不可思议,但又深觉兴致勃勃,
“我认得你。”
他说,
“你是从小跟在达奚未筠身边的那位,叫什么来着....?我们小时候还见过呢。”
“哦对!”达奚晏清一手握拳,拍在摊开的掌心上,面上都是嘲讽,
“你好像叫做....连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