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尘话出,慕颜想都没想,抓着干粮,拔腿就往外跑,跑的堪比兔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祁逸尘看着,对慕颜的举动感到惊讶和不解,他又没说她,她跑那么快干什么,是害怕还是害羞?
祁逸尘的疑惑,在这家男人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后,恍然明白了……
跑出老远的慕颜,确定这距离够安全了才停下。然后缩在草垛的后面,等着祁逸尘出来。
就祁逸尘这很容易招打的行事作风,也许她自己单独开溜更安全一些。可想想,万一饿极了讨不到饭吃的时候,也许可以把祁逸尘卖掉换吃的和盘缠,慕颜又决定盯着他了。
不说情商,就祁逸尘那模样身段,卖了还是挺值钱的。
慕颜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过了会儿,看到祁逸尘被人给赶了出来。
因为距离有点远,看不到他的神情,但那户人家的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却隐隐还能听到。
被骂,也是他活该。
慕颜心里腹诽着,待人走进,看清祁逸尘的模样……果然是鼻青脸肿。
慕颜笑了下,从草垛里走出来,“夫子!”
看到慕颜,祁逸尘瞬时背过身去。
慕颜:“夫子,你那红肿的眼睛,发青的脸颊,学生都已经看到了,你就别藏着躲着了。”
祁逸尘听了抿嘴。
慕颜走到祁逸尘身边,伸头看看他。
祁逸尘瞬时又背过身去。
你看,他躲。
那个别别扭扭,扭扭捏捏,慕颜:……“你躲个什么劲儿呀?搞得像是流氓调戏小媳妇儿似的。”
“你才小媳妇儿。”
祁逸尘不躲了,黑着脸回嘴。
慕颜:“夫子这张嘴日后还是少说话为好。因为你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像极了翩翩君子,可一说话,就会让人知道其实是欠打。”
祁逸尘听了瞪眼。
慕颜:“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脸上这被人打的缤纷多彩的颜色,不是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吗?”
慕颜摇头,“你说你,你没事儿说人家两口子的房事做什么?人家动静大,那是人家的本事。你可好,人家收留了你一晚上,你的感谢方式就是让人家日后睡觉的时候憋着点,别搞出动静来。”
慕颜说着,忽然觉得好笑,就笑了,“你怎么不顺便评论一下人家的时长呢?比如,动静是哐当,时长是,咻!这么一来的话,人家肯定……”
“安宁!”
安宁——自是慕颜了,她给自己取的名字。又安静,又宁静的意思。
看祁逸尘脸都气红了,慕颜脸上笑意更浓。
祁逸尘冷声道,“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想之前,在莽徒手里的时候,我跳车都没忘记拉着你。可你呢?刚才竟然独自一人逃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听到祁逸尘这话,慕颜没忍住就翻了个白眼,“夫子还好意思说,那些莽没匪没弄死我。但夫子你,你拉着我跳车是逃命吗?连地势都没看就你往下跳,差点没把我送走!”
莽匪劫持他们可能只是想要钱,可祁逸尘一出手,那就是要命呀。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带着你一起跳车还是我的错了?”
听祁逸尘掷地有声的质问声,慕颜:兵遇秀才,有理也一样说不清。
“没有,夫子自是对的。我刚才并非是自己想逃走,我也想拉着夫子一起走的,可我手里不是带着干粮吗?俗话说的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看你们当时还未动手,就想着先把粮草给弄好……”
慕颜说的一本正经,祁逸尘盯着她犹如看什么稀罕物。
竟然把歪理说的跟真理似的,也是少见了。
此时,祁逸尘不由怀疑,也许安小贼能成为戾王的宠物,不是戾王强迫他的,而是他把戾王给忽悠到手的也不一定。
皇宫
两天过去了,还没祁逸尘和慕颜的消息,姜太妃叹气,“怎么还找不到人呢?人不会已经没了吧?”
福嬷嬷忙道,“娘娘,切莫着急,祁大人正带人找呢,也许很快就有消息了。”
“这么久了还未找到人,说不定就是凶多吉少了。”说着,姜太妃再次叹气,“这人什么都没给留下,就这么走了,也是可惜呀!”
福嬷嬷听言,神色不定,什么都没留下?太妃希望他能留下什么?给戾王爷留下一儿半女吗?
这想法出,福嬷嬷失笑,太荒诞了。
“福嬷嬷,你说,小安儿失踪的事儿,殷邪他知道吗?”
“回太妃娘娘,老奴以为王爷定然已经知晓了。”
这京城的事儿,有什么能逃得过戾王的眼的。
“不知道殷邪怎么想?是不是会担心?”
姜太妃在这里猜测着戾王的反应和心思。
清城
戾王从洗浴间出来,看到床上那姿态风流,样貌清绝的女子,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