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漂亮美人谁不喜欢。
曲忻欢微微失神,随后别过脸,小声吐槽:“茶里茶气,没安好心。”
许娇娇笑得更灿烂了:“谢谢,夸赞。”
毕竟,能当绿茶的人,都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曲忻欢:...听不出好赖话吗?
不仅茶,还是个厚脸皮的绿茶。
“我告诉你,我管你什么来头,我会时刻注意你,敢有违规违法举动,就算是宋局,我也将你扣起来。”
许娇娇并未生气,依旧笑眯眯连连点头:“懂懂。”
曲忻欢:...笑起来好看了不起啊!
虽然曲忻欢为人一根筋,如果真的是她讨厌的人,就算是他在上面压着,也不会闭嘴。
两人相处愉快,宋项明象征性地说了两句,继续关注前线的情况。
曲忻欢也如她承诺的那样,虽然沉默寡言,但一直都在留心许娇娇。
“嫌疑人名叫蒋达,原本是长远小学,六年级数学老师。为了给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治病,在外接辅导班的兼职,五年前被人举报,被学校开除。后来干起了辅导班的生意,可惜三年封控,辅导班倒闭。不仅维持不了女儿每月的医药费,还欠了一个月的外债。
两个小时前,也就是嫌疑人的女儿蒋蕊蕊报案,称蒋达已经三天,未曾来医院看望她,便求助警方。我们接到报案后,派人去他家里查探,大概是没想到,也做贼心虚,将前去的民警骗进家里后,带着炸药跑了。
初步推测应该是受人蛊惑,并为他提供了原材料。实验成功后,挑选今天悦府的活动日,带着自制定时炸弹,来到悦府商场。”
说着一旁的技术员,将嫌疑人和报案人的照片调了出来。
看到蒋达的照片,许娇娇喃喃道:“我见过这个人。”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之前和他撞到了。”曲忻欢没好气地道。
许娇娇摇摇头:“不,我撞到的时候,他包裹得严严实实,我连眼睛都没看到。我说我见过,是我以前见过...。”
说着许娇娇仿佛想起了什么道:“在医院的婴儿房,他当时来看她刚出生的女儿。”
宋项明、曲忻欢:......。
槽点太多,一时间曲忻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许娇娇不仅背景身份存疑,脑子也有问题。没好气地问:“你怎么知道,她是来看婴儿房看女儿的?”
“我当然知道,我就住她女儿左边。”
许娇娇:......。
她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了。
看着僵住的众人,许娇娇摸了摸眉心。
之前许娇娇单纯地觉得她控制不住嘴,其实说得出口的话根本不过脑子,这是第一次,她并没有感觉嘴被控制住,而她也真的想起曾看到的画面。
刚出生时的情形她都记得,她不会真的不是人吧。
“哈哈,我这嘴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自己脑袋空空,嘴却能说三道四。”
宋项明知道情况,了然的点点头。
许娇娇在心中叨念,不是她有意隐瞒,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暂时先不说。
“胡言乱语。”曲忻欢扭过头,不想再多说。
不管是因为什么犯罪,当务之急是将炸弹拆除,将嫌疑人抓捕归案,解决危机。
“目前怀疑有外部势力介入。”
外部?
曲忻欢看出许娇娇的疑惑,解释道:“就是国家之外,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大多都被国安局遏制了,没遏制住的,就见新闻。”
“就是有人见不得咱们好,要给我们找些事情,搞得人心惶惶,他们才能在外交上瞎逼逼。”
看着曲忻欢柔美的脸,许娇娇忍不住道:“你是小仙女。”
曲忻欢拍着胸脯表示不满:“老娘是战士。”
许娇娇:......。
宋项明表示没眼看:“战士,你去执行任务吧。”
曲忻欢带着拆弹专家离开后,许娇娇这坐在警务车内,看着几个专家,有条不紊地分析,指挥布局。
虽然知道了蒋达的行动,但还不能激怒抓捕,毕竟惹急了对方,按下控制器,整个商场的人都会陪葬。
不过现在他们有了许娇娇这个外挂,蒋达布局了一个月的计划,许娇娇动动嘴,便将他安装的定时炸弹都找了出来。
“一号炸弹已经拆除。”
“二号炸弹已经拆除。”
......
“五号炸弹拆除完毕。”
宋项明眼神中满是兴奋,他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出任务如此顺畅,感觉在对抗的不是犯罪分子,而是一只垂死挣扎的老鼠。
虽然炸弹拆除了,宋项明看向许娇娇多问了一句:“是否还有其他炸弹,或者安全隐患?”
许娇娇立刻回答:“蒋达安装的炸弹已全部拆除,身上有一把匕首,在左侧口袋,抓捕时注意被刺伤。”
“很好,现在抓捕嫌疑人。”
随着宋项明一声令下,一直暗中跟随着陆泾,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从背后一把将蒋达按倒。而满腹疑惑的曲忻欢,立刻摸向蒋达左侧的口袋。
摸到匕首一样的东西时,也忍不住心惊,这“外援”真的不是同伙。
虽然疑惑,也不过一瞬,便和众位便衣警察,将蒋达抓捕,接着迅速将人带离了商场。
而商场的路人,只觉得双方打了一架,便离开了现场,不少人都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阎王殿走了一圈。
能近距离观看犯罪分子的抓捕过程,这难得机会许娇娇说什么都不想错过,因此宋项明下车的时候,她也跟着下去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蒋达低着头喃喃自语,看得出来他被抓十分惊讶,或者说他没想到自己那么快被捕,所以非常的惊讶。
“你们为什么不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曲忻欢厉声呵斥道:“等什么,等你引爆炸弹,危害到人民群众性命时在抓你,年纪不小了,还喜欢做梦呢。”
“我没有,那些炸弹根本就炸不了。”
这是一位负责拆弹的专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这炸弹拆起来乖乖的。”
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拆弹专家当时就想就地拆开看看。
“那些人是给了我原材料,让我将炸弹制作好后,安装在这个商场。他们说只要按照好,就会给我钱,我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人,我只是按照他们吩咐安装,等首款到账之后,我就会去自首,我还是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我没办法,我需要钱,我女儿再等不到心脏就真的没救了。”
说着说着蒋达掩面哭泣。
大概是见多了,曲忻欢甩着手中匕首,毫不客气的讽刺道:“说得比唱的好听,那你带武器干什么?”
蒋达吸了吸鼻子道:“我打算那帮人如果毁约,我就自我了断,将我的心脏还给我女儿。”
之前蒋达就做过配型,就想要是等不得心脏,就自我了断,但在这之前,他要给女儿攒钱,后续需要钱,结婚需要钱。
然而还没等他攒够,三年封控不仅赔上了积蓄,还负债累累,他更加不敢死了。
如果不是有人找上他,会给他一大笔钱,并且还有合适的心脏,他都打算去收废品,跪地乞讨。
现在全没了。
一时间曲忻欢也不说话了。
但一旁的许娇娇疑惑了。
“你女儿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
蒋达疑惑回答:“是啊!”
“可是当初你女儿出生时,不是好好的。”许娇娇更疑惑了,她记得她和她女儿住的是普通的儿童房,里面都是正常健康的小孩儿。
蒋达:“是好好的,谁知道初中一次体育课晕倒后,被送往医院,检查后才发现她一直有心脏病。”
“怎么会这样?”
嘴:“二十五年前,有人在那间婴儿房,投毒实验。”
许娇娇:???
曲忻欢懵逼问:“这是...。”
然而她还未问出口,陆泾便打断了道:“好了,后续的事情,之后再说。”
宋项明吩咐几人将凡人押送回去,而他则准备将许娇娇的事情上报。
见识到了许娇娇的不凡,宋项明来不及,先处理后续的事情,立刻给国安局的人打电话。
至于许娇娇还未被陆泾送回去,便接到了宋项明的电话。
将许娇娇送回家后,陆泾叮嘱,最好不要出门,很快就会有人上门,另外可以收拾行李,这里大概是不能住了。
许娇娇乖巧地点点头,回去便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因为自己没钱,只要不是特别需要,许娇娇都不会卖。
之后估计抱着铁饭碗,吃穿用度什么都不需要愁了,一时间许娇娇觉得,中奖得来的钱,还能再捐赠一部分。
许娇娇刚将东西收拾好,门便被人敲响了,许娇娇打开门,看着来人站得笔直,身上一股子的铁血之气。
之前陆泾说自己是军人,许娇娇还觉得不太像,现在和眼前人站在一起,两人一模一样的气势,短时让许娇娇打了脸。
“您好,是许许娇娇同志吧。”
还有年代感的称呼,一时间让许娇娇不仅仅有些紧张与激动,里面伸出手:“你好同志,我是许娇娇。”
许娇娇“入乡随俗”,叫得那叫一个顺溜。
说实在,看到警察,就算是宋项明时,许娇娇都没多大的感觉,但此刻许娇娇心跳加速,不是紧张,而是一种要上战场似的兴奋。
握着对方的手,甩了好几下,一旁的陆泾都要快看不出下去,许娇娇才放开对方的手。
对方倒是波澜不惊,不紧不慢的拿出自己的证件,让许娇娇确认。
“待会儿我需要对您,进行一次问话,别紧张,是对您能力的确认,我会进行录音录像,我们双方的交谈会全程录像,希望您能保证,之后的回答真实有效。”
许娇娇一脸严肃的点头。
之后这位名叫殷彦杉的长官,一连问了她不少的问题。
是关于她如何发现自己的特异功能,有什么样的作用,使用时身体上是否有不适感等等。同时还对于许娇娇特殊能力,进行了测试。
不知道是不是她能力提高了,以前她只会控制不住,毫无感情的回答问题,现在的许娇娇依旧只会说真话,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会有相关信息。
虽然不多,她已经很不明白,最起码不会让她有一种自己是机器的感觉。
最后殷彦杉十分严肃的询问:“最后,你确定要加入组织,用你的能力造福社会?”
许娇娇不自觉的问:“我还能不答应吗?”
殷彦杉肯定的回答:“当然可以,作为华国的合法公民,也可以拒绝。不过因为你的能力特殊,我们需要你签一些保密条例,同时对你进行监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违法犯罪,我们的人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当然,如果你拒绝,我们会对你进行几次招安,如果你依然坚持正常的生活,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
“那我也不会被解剖了?”许娇娇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殷彦杉懂许娇娇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就算你能长生不老,只要你是华国的公民,我们就不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体检是不可避免,当然多少会抽些你的血,但都在标准之内。”
陆泾跟着,殷彦杉能给出这样的保证,许娇娇觉得对方没有说谎,再说有她这张嘴,许娇娇有自信能逃跑。
“那就好我,我同意。”
“那好,我们需要做些安排,明天一早接你离开。”
许娇娇立刻表示:“好的,我服从组织的一切安排。”
最后殷彦杉握了握许娇娇的手:“感谢许娇娇同志的信任。”
许娇娇:“为人民服务!”
她这思想觉悟绝对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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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这里不能再待下去,许娇娇也算是安心了下来,她本来就想搬家,现在不用她费心的找房子,有人包吃包住,她还要什么自行车。
毕竟是住了好几年的房子,突然要离开,也不舍不得,就是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