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说好了那个拍摄给我的,却被别人截了胡。”
电话另一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申雨南的情绪更加激动了起来:“是我不想的吗?还不是那个破导演,说什么为了作品,拍摄和训练期间,不准请假。”
想想白天发生的事情,申雨南心里就来气。
“老公,你和导演说说,我后面还有一个代言的拍摄要进行,换人是小,这合同都签了,到时候可是要赔付违约金的,你在我身上,投了那么多的钱,这还没赚钱,就赔进去这么多,我会心疼的。”
申雨南压下心里的火气,从电话一端的人撒娇。
这声音听的凌锦隔夜饭都吐出来,还好训练回来的晚,还没准备吃饭,要不然她当场表演一个一吐千里。
许娇娇则认真观摩,申雨南撒娇时的语气与神态,将他们印刻在脑海里,生命不息,学习不止,以后说不定能用到。
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答应了申雨南的请求,她的神态真挚了几分,嘴角的假笑,甜腻了起来。
但在看到许娇娇的时候,瞬间收敛。
“谢谢老公,我马上就去,爱你呦。”
说这句话的时候,申雨南边用阴鸷的眼神,望着许娇娇两人,语气却还如刚才一样甜腻。
许娇娇忍不住感叹,这是高手,这是高手。
这表情和声音的反差感,申雨南这演技,没有一个奖杯,简直就是评审们眼瞎。
申雨南挂了电话,眼神威胁的望着两人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偷听别人电话,有没有教养?”
凌锦指了指面前的路道:“第一,这里是公共道路,我们只是路过。第二,你的声音,大的我们在大门口就能听到,我们不说你扰民,已经很仁慈了,还说我们偷听。你见偷听别人讲话的人,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申雨南指着凌锦破口大骂道:“你什么身份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滚出剧组。”
凌锦简直要被气笑了,大清早就亡一百年了,还有人幻想自己是特权阶级呢。
“我什么身份?我华国公民,这个国家的主人。还有,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剧组的人。”
申雨南气的看向许娇娇:“管好你的狗。”
话音刚落,凌锦一巴掌甩了过去:“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敢打我。”申雨南怒不可遏,从小到大,她就没被人这样打过脸。
“打得就是你,还要挑时候?滂臭的嘴,哪天被人缝了都是罪有应得。”
申雨南大概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刚的人,毕竟她身边的人,都因为那点工资,敢怒不敢言。
凌锦惹不起,申雨南看向许娇娇:“你的人这么野,不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许娇娇抬手,做出看向周围的动作道:“哪里?我不能得罪的人在哪里?”
“而且我们只是平等的雇佣关系,签订了劳动合同,我付钱,她办事儿,我不是她的主人,她也不是我的奴仆,懂?”
许娇娇可不知道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知道人善被人欺,不存在得罪不得罪。
只要有人敢欺负她,就算是国家领导人来了,她也是该怎么反抗,就怎么反抗。
她不喜欢吃亏,也别想占她便宜。
“你们...你们等着,刚才的事情,你们要是敢说出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娇娇和凌锦摊手道:“随时恭候。”
申雨南指着两人:“等着。”
说完气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申雨南走后,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凌锦,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的一样,蔫了。
“爸爸,你说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许娇娇轻笑道:“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不觉得有些晚了?”
“要不我去找她,跪下道个歉?”
许娇娇抬手捏捏她的脸皮:“你愿意跪?”
凌锦抓了抓脑袋道:“我这不是缓和一下战前气氛,鼓舞一下士气。”
许娇娇:......。
“你应该很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许娇娇拒绝给予评价。
凌锦:“可以点菜吗?”
许娇娇想想,劳务合同上的条款,确定上面写着包吃住以后,才艰难的点头,心里默念千万不要点太贵的。
自从有钱了以后,许娇娇发现自己越来越抠搜了。
“那...咱们去沙县大酒店吧。”
许娇娇长吁一口气,拉住凌锦就往外走,生怕对方反悔道:“走走,赶紧走,我快饿死了,今天老板请你吃沙县满汉全席。”
然而当两人来到传说中的“沙县大酒店”,许娇娇傻眼了。
他们来的这个地方,的确叫沙县大酒店,但和许娇娇想的那个沙县大酒店,完全不一样。
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四层玻璃楼,古典雕刻华表柱,与现代落地玻璃相结合,不能说从外面看一览无遗,只能说结合在一起,和有新意。
再看门口悬挂的牌匾,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像极了历史书上所说的狂草,就是看不懂那几个字是什么。
似乎看出了许娇娇的疑惑,凌锦坏笑道:“那几个字就是沙县大酒店。”
许娇娇:...这真的是她没想到的。
“哈哈,被吓到了吧,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这家店在箕城很有名,已经开了有五六十年了,一直都叫这个名字,谁能想到后来,这个名字火了,但火的却不是这个酒楼。好在老板这招牌,写得...看不懂,要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生意。”
“这里...。”
恶作剧成功,许娇娇就算真大方,凌锦不会真的得寸进尺。
“放心,这里有几道家常菜菜,做的很不错,附近的本地人经常来。”凌锦解释道。
其实贵不贵倒是其次,主要是好吃,既然凌锦都推荐,许娇娇自然也想尝尝。
“那还等着,快进去。”
说着,两人手挽着走了进去。
她们只有两个人,在一楼大厅寻个位置就好。凌锦说的没错,不少本地人,都会来这里吃饭。
因为邻桌的大爷大妈,似乎看出许娇娇两人,是外地来的,很热情的为他们介绍,这家店的招牌菜。
这间店的家常小菜,似乎为了服务附近居民,转盘虽然不精致,但是量大管饱,还好吃。
一番纠结后,许娇娇和凌锦,选择了两道菜,是在是多了也吃不完,而且今天的时候,导演还说许娇娇有些胖了,还嘱咐凌锦要督促她减肥。
还是许娇娇据理力争,今晚最后一顿,吃好了之后才有动力减肥。
今天最后一顿,为了能多吃一点,许娇娇决定吃饭之前,先腾腾肚子,为待会儿的美食,能有地方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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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发的弹幕我看到了,我先截个屏,保存一下证据,再给大家一一澄清,请耐心等待片刻后。”
【先不说这些粉丝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许娇娇这个习惯,值得大家学习。】
【装什么装,这些都是你同学爆料,还能有假的。】
【警惕洗白,别以为哭两声,卖个惨就能揭过你犯下的错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许娇娇心中冷笑:“群众的眼睛是不是雪亮的,我不知道,但你至少是个近视眼。我看到有人造谣,说我是学渣,小学都没有毕业,来看看这些是我所有的毕业证,以及参加各项比赛的奖杯证书,都是可以查到了,稍微微动动手,就能查到东西。拿出来无脑黑,不觉得脸红吗?”
说着许娇娇将准备好证件,一一放在镜头前,让直播间的人能看到。
【我去,长青中学,就是那个传说中,一本升学率百分百的牛逼学校?】
【据说,哪里的学生都是,被送去参加各种比赛,夏令营的天才,倒数几名的成绩,总分都在650以上。】
【能在这里上学的人,都要是文盲,我们是什么?只会乱叫的山顶洞人吗?】
【这些我都去查了,都是真的,不要一分钟就能查到很简单。】
【那些无脑黑的人脸红不,都是小学没毕业的人吗?什么话张口就来,诽谤也是犯法的。】
脸红吗?
应文乐是脸红的,而且他还是个电脑高手,敲两下键盘的事情,就能查到,比一步步来的普通网友,更快速。
但成绩这种事情,又不是能作弊,现在这社会,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想到这里,他按下手中的键盘。
【姐姐你好,我是一名初三学生,可以请你讲解一下,刚才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吗?】
【就是,既然是真材实料,那你讲讲这道题,别写了半天,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放着一本答案抄。抄抄正确答案,就是会做题,是学霸了】
许娇娇看着这条弹幕,眉梢微挑,接着拿起手机,将整个书桌都拍了进去。
“刚才我的手,全程都在镜头下,旁边如果放着答案,现在肯定会拍到。而且...既然你是初三的学生,我建议你马上去上学,毕竟没有那个初三生,周二还在家的。”许娇娇完全没有戳穿的意思,她就是单纯的表述一下事实。
【哈哈,这个时间初三生看直播,是觉得老师对自己关注不够,还是手机太多,被没收了也不怕。】
【不相信主播就直接说,还给自己叠个甲。】
【自己是啥就是啥,别什么马甲都往自己身上穿,初三生表示不背锅。】
应文乐看着嘲讽他的弹幕,恨不得顺着网线,过去撕烂那些人的嘴,他就是初三生,用不着叠甲,至于为什么不上学,是他不想上。
反正学的再好,将来也是给有钱人打工,他这是从根本上,杜绝了压迫,消灭剥削。
【煽动这么多人攻击我,是我戳穿你的谎言,你心虚了吧。】
许娇娇轻轻一笑,从旁边拿出一张空白的草稿纸,笔尖在白色的纸上跳跃,清丽温和的声音,传到每一个开着直播的人耳中。
“…至此,答案便出来了,这是这三种解题思路。如果利用高中知识,我们就需要用到…,如果是大学就更简单,只需要...。我这里还有一个公式,只需要一个公式…带入验算,便能得出答案。啊,这个是我随便写的,大家听听就可以了。”
写完这个公式后,许娇娇连忙划掉,因为这个公式,现在还无人推演出来,这大概是随着金手指升级后,自然而然觉醒的。
虽然许娇娇反应及时,但还是被人记了下来,不过大多数都是录屏,回头想去再看的时候,都找不到那天的视频。
只有一个人,在许娇娇写出来的时候,跟着记在了一旁的草纸上。
【如果我上学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声音好听,长得好漂亮的老师,我的数学也不至于,只考2分,努努力,最起码能翻一倍。】
【姐姐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就去了演艺圈,我现在就帮你报考教师资格证,请您明年立刻成为我的数学老师。】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救救孩子吧,物理好难!】
至此,原本学历攻击许娇娇的黑粉,最少闭嘴了一大半。但想要黑你的人,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抹黑你。
【就是,学历再好,也是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人品道德败坏。】
【果然,防火防盗防闺蜜,闺蜜的名声,就是被你这样的人败坏了。】
【本人在此立誓,凡是品德败坏的人,老娘追着她骂,直到到她退圈。】
学历诋毁不了,看着转而攻击其他的黑粉,许娇娇心里冷哼。什么学历低,整容,黑对家,这些都无伤大雅。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插足,这才是导致她名声尽毁的根本原因。
“虽说清者自清,但有些人大概,真的是早产过头了,脑子没发育好,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却要闭着眼睛,相信谣传。”
黑粉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无论许娇娇说什么,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