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行空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司唯的身上,压根就不理会宁德与上官坤二人。
司唯见状,立即便出声提醒着他,“闵闵,他们喊你主持公道呢。”
“嗯。”行空在心里边长叹一口气,自家小宝爱玩,那他,也只有陪着了。
他的嘴边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抬手揉了揉司唯的脑袋,随即才撩起眼皮看了宁德与上官坤一眼,“既然两家都各执一套说辞,为了公允,直接看看当日发生了何事便是。”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行空手一挥,大殿内半空之中突的出现了一团似白雾般的东西,开始播放着当日的情形。
众人:“!!!”不愧是行空大师,果然强!
白雾画面中出现了一名身穿淡绿色长裙蒙面的女子,正手执一包不明的药物,左顾右盼着,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她后,推门进入了卧房内,随即便将手中的药物倒入了桌面的茶壶之中,同时,熏香也被她动了手脚,给换了。
“这人就是宁心,这就是我的卧房,就是这个贱人在陷害我!”上官昭指着画面大声嚷嚷,情绪十分激动。
“看完再议。”行空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冽。
上官昭闻言,瞬间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继续往下看。
“噗嗤。”司唯看着上官昭鹌鹑的模样,实在是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还记得刚见那会,他明明很拽来着。
“调皮。”行空浅笑着,满眼宠溺的凝视着她,抬手在她的鼻尖轻轻一刮。
上官昭:“……”好气哦,但还是得保持微笑。
白雾中的画面继续来到宁心换完熏香后,她将自己的衣裳给褪了,随后躺进了床榻之上,一直等到上官昭回房。
上官昭回房后第一件事,便是端起桌中的瓷杯,给自己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随即加上熏香的作用,他逐渐地感受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与奇怪的反应,他只当自己可能是劳累过度,即往床榻走去,准备歇息。
上官昭掀开被子,入目的便是宁心衣不蔽体,他刚想发火怒吼,可身体内的药物致使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忍不住的想要与她亲近,最后,他也这样做了。
画面到这结束,一切真相大白。
司唯单手托着腮,盯着上官昭戏谑道:“这下可以放心了,孩子肯定是你的。”
上官昭:“……”也不是这么想孩子是他的。
“这是宁心使用手段致使的后果,我觉得她应该得自己承担起这件事的所有责任,且我俩早已没有关系,更没有想过会有这个孩子。”他紧抿着唇,说着早已想好的措辞。
“就是就是,整件事里我们家昭儿是最无辜的,宁二小姐这贼喊捉贼的真的玩的炉火纯青啊,指不准你肚子里早就有了孩子,那一晚是你故意设计就为了栽赃陷害给我们昭儿。”上官坤顿时硬气了起来,说话的声嗓都大了不少。
“这墨山如此,岂能担起四派的责任,我们昆山第一个不服。”
“不服也没用,人家就是打赢了你。”司唯挑眉,插了一句嘴。
上官坤:“……”这姑娘是准备帮墨山吗?可看模样也不是特别像啊。
他一时半会也有点看不懂了。
“哼,这件事算是我们墨山理亏,但你们昆山技不如人,坐不稳四派的位置,便开始不服气的贬低我们,倒是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输不起。”宁德冷哼,也不再深提宁心与上官昭的事情,试图转移话题。
“既然理亏,那我们昆山要点补偿不过分吧。”上官坤朝他抬了抬下巴,眼眸深邃犀利。
“补偿?我墨山虽然理亏,但上官昭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把我们心儿要了,心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发生如此事情,你们难道不得负责给补偿吗?”宁德不肯退步,坚持的认为他们昆山也是受害一方。
司唯:牛逼。
“呸,简直不要脸,也知道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你瞧瞧未出阁的女子哪个会干出这种事?我告诉你宁德,我们昆山就不可能负这个责。”上官坤说的开门见山,语气中满是挑衅。
反正他们昆山有理。
“上官昭,我也把话放在这了,这个责你们昆山负也得负,不负也得负,否则便等着让天下人看笑话吧。”宁德讲的理直气壮,顿时又没有了理亏的模样,试图胡搅蛮缠。
他想着,反正这世人又没见过那日情形的景象,管他怎么说,谁对谁错谁又真的知道呢?只要心儿装的娇弱可怜些,大家不都站在她们这边了吗,更何况他们墨山如今还身为四派之一。
“笑话,我上官坤会怕你?”上官坤双手用力一甩衣袖,将手背在身后,背对着宁德,他看他都不想用正眼瞧。
简直晦气。
“那我们走着瞧。”宁德也用力一甩袖子,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上官坤。
司唯:“……”好幼稚的吵架,好搞笑。
“所以你们不愿意和解?”司唯勾着唇角,语气略显平静的问道。
“不可能。”
“不可能。”
两人异口同声。
司唯眉梢轻挑,这么默契?
“那…宁心和上官昭你俩愿意和解吗?”宁心今天居然没有哭哭啼啼,还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真是没想到啊……
“娶她,不可能。”上官昭也是态度强硬。
司唯表示明白的点点头,看向宁心,“你呢?”
宁心闻言,才缓缓的抬起头,注视着司唯,轻声开口道:“若是我说,我想要嫁给上官昭,让昆山负责,你会帮我吗?”
她紧抿着唇,神情之间有些苦涩。
司唯一个没忍住的笑了出来,她总有一种宁心在跟她装可怜的错觉。
不过确实挺楚楚可怜的,只是可惜了,她司唯向来冷漠,也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
她直视宁心的双眼,缓声道:“不会,我只是问问你罢了。”
宁心:“……”
她面露苦涩,微勾了一下唇角,声音突的有些沙哑,“你不肯帮我也是正常的,毕竟也是我,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