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想我的话应该说的很明白了,主要就是不想与你跳舞。”
眉语轻十分无语的看着他,“我对你没有兴趣,也不会答应与你做朋友,所以你不用在我这里费什么心思,先生,另外找其他人去消遣吧,我没有时间。”
她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
云棋:“…………”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对他避之不及…
他有这么惹人厌?
偏偏这个,他还威胁不了。
他看着眉语轻的方向,叹气了一声。
算了,他没有那个耐心追女孩子,也做不到一心一意。
眉语轻坐在角落,见云棋没有跟过来,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给酒樽惹事带来麻烦。
待酒樽与俞之一支舞结束,便快速的赶到了眉语轻的身边。
她大概的猜测到了,她若是不在,眉语轻一定会十分的不自在。
也如她所想,她正一个人待在一边喝着饮料。
“小轻。”酒樽甜甜的唤了一句。
“跳舞吗?”
“小樽不和俞总跳?”眉语轻轻笑出声,语气揶揄,“虽然我很感动,但是小樽你若是想和俞总再舞一曲,我也是可以再等等,不着急。”
“我和俞之已经跳过了。”酒樽上前拉起她的手,朝大厅的中央走去。
“小轻,我若是踩到你了,你别凶我噢。”她对她眨眨眼,“你也知道,我刚学会没多久。”
“刚刚踩了俞之好几脚呢,他都不和我跳了。”酒樽故作悲伤的叹息了一声。
眉语轻轻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是小樽特意来寻我,想与我跳舞呢……”
“看来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
“没有。”酒樽嘻嘻一笑,“小轻才没有自作多情,我就是特意来找小轻跳舞。”
“想着小轻还在等我,我就忍不住想快点结束和俞之的那支舞,然后飞奔至你的身边!”
“噗嗤。”眉语轻被逗乐了。
“被俞总听见了,会不会开了我?”
“虽然我也很想把小樽你偷回去,但是我更想看到你和俞总甜甜的恋爱。”
即使每天吃狗粮,她也愿意。
“永远不会开了小轻。”酒樽语气肯定。
她对上她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
在大厅的中央翩翩起舞。
———
酒樽与俞之的订婚宴会也随之而来。
订婚宴的当天,宾客众多,整个庄园,热闹不已。
而身为主角的酒樽,则缩在某个角落,然后带着眉语轻在一起吃吃吃。
但是真正吃的人,却只有酒樽一个。
眉语轻有些无奈,“小樽,今天是你的订婚宴。”
“我知道。”酒樽点头,“可是我都不认识他们,也不想和他们说场面话,好烦的诶。”
“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就好了,那边交给俞之宝宝就行,有他在,我们放心摸鱼。”
眉语轻:“…………”
摸鱼一词,是这样用的吗?
在自己的订婚宴上…摸鱼?
“行吧,那一会儿你要上台致辞吗?”
她看电视里边,好像是男方女方都要上台讲两句。
提到这个酒樽就有一些烦。
她叹气,“要……”
她的眉头紧皱,眉眼中尽是不耐烦。
“我不想说,但是不能不说。”
“下面全是我不认识的人。”
“樽宝儿。”俞之倏地过来了,喊了她一句。
正所谓,不想什么便来什么。
“宝宝,该上台致辞了。”
酒樽:“…………”她不想去。
“一定要致辞吗?”她试图继续挣扎一番。
“可不可以你一个人致辞。”
酒樽可怜兮兮的看向他。
“俞之宝宝……”
“不可以。”俞之言笑晏晏的拒绝她,“宝宝,今天是属于我们之间的一个重要日子,致辞属于很重要的一环,你舍得让我一个人上台吗?”
“不舍得…”酒樽认命。
将蛋糕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咽下去。
俞之既无奈又宠溺的替她擦拭着嘴巴,“回头结束了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糕点。”
“好吧…你记得噢。”俞之做的糕点,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出那个口味,很好吃。
若是这样的话,上台致辞一番,也没什么不可以。
也就讲两句话的事情。
“走吧。”
酒樽牵上他的手,看向眉语轻,“小轻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来找你。”
眉语轻点头,“不着急,你去吧。”
“我在底下看着你们呢。”她算不算也是俞总和小樽爱情的见证者呢。
“好。”
…
待两家父母致辞结束后,就轮到了酒樽和俞之。
酒樽本来想跟着稿子念完就快速的下台。
但是她站在台上时,一眼就注意到了司唯等人。
司唯对她笑了笑,微微张口,说了一句话。
酒樽当即就明白司唯是什么意思。
娘亲说:“樽樽宝贝儿要幸福呀,娘亲永远都在。”
还有福泽山的师兄姐妹。
还有师父…
大家都来了。
今天的订婚宴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是她不认识的人。
反而大多数都是她认识的人。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俞之。
他依旧是那般温柔,温柔又宠溺的看着她。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俞之总是这样,知道她在想什么,知道就算了,还实现她的愿望。
酒樽扬唇一笑,拿起话筒。
嗓音有点儿哽咽,她说:“感谢今天大家来参加我和俞之的订婚宴,我很开心。”
“我很幸运,遇见了俞之。”
“俞之教会了我什么是喜欢,喜欢自己,喜欢世界,唯独没有告诉过我如何喜欢他,但是没关系,我自己学会了。”
“借着这个日子,在大家的见证下,我也想对俞之说一句话。”
她看向俞之,笑容甜腻,“谢谢,俞之,我爱你。”
俞之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清晰的感受到了怀里小姑娘在掉眼泪。
他拿起话筒,随意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带着小姑娘下台了。
他给人把眼泪擦拭掉,然后轻声的哄着。
“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不开心吗?”
酒樽吸了吸鼻子,“开心,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想哭。”
“忍不住,很想哭,就是想哭。”
“就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蠢死了。”
“不蠢,我们家酒樽宝宝怎么会蠢,明明很聪明。”俞之捧着她的脸颊,亲吻着她。
“大家都过来,要不要过去?”
“要!”她猛吸一下鼻子,“我哭成这样,她们会不会笑话我。”
“妆都花了,会不会很丑?”
“不会,我们家酒樽宝宝,最美了。”俞之轻笑,“谁敢笑话你,我跟谁急。”
他握住她的手,朝司唯的方向走去。
司唯见到来人,轻轻挑眉,“樽樽宝贝儿,怎么哭了?”
“今天虽然不是正式的婚宴,但是也是你和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呀。”
“怎么哭成这样?”
酒樽扬起一抹笑容,“太意外了,没想到了娘亲你们来了,喜极而泣。”
“开心就好。”司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给樽樽宝贝儿的订婚礼物。”
“新婚礼物,等樽樽宝贝儿和俞之订婚的时候,再给你噢。”
“谢谢娘亲。”酒樽收下礼物。
“不客气。”司唯再次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既然和俞之在一起了,那便得放弃器灵的身份,你愿意吗?”
“我愿意!”酒樽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应的下来。
“放弃了器灵的身份,你的修为也会大大的减弱,相当于重新修炼,这般你也愿意吗?”
“现在你还可以反悔噢。”
“嗯,我愿意。”酒樽眉眼含笑,“那我就再重新修炼一次。”
“好。”司唯浅笑,点在酒樽额头上的手,运起神力。
不过转瞬间,司唯便将她的身份从器灵到了一位小仙女。
她之前的身体都是靠神力维持,并不是真实的。
如今她是实打实的拥有了自己的身体。
酒樽十分惊喜。
她看向俞之,“俞之宝宝,我现在有了自己的身体了,和之前是不一样的。”
“嗯,我知道。”俞之摸摸她的脑袋,“宝宝,委屈你了。”
酒樽:“???”
“委屈什么?”
“委屈你的修为被废了,对不起。”若不是因为他,她依旧是那个受万人争夺的上古神器。
站在那也是威震一方的存在。
他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不能因为他的喜欢而让她放弃了她上万年的修为,放弃她的身份,放弃她的一切。
这对她来说并不公平。
反观他,什么也没有失去,甚至还得到了她。
俞之看向司唯,神情严肃,语气认真的问道:“司唯神女,可不可以把我的修为渡给樽樽?”
司唯有些意外,“渡给了酒樽,你可能就该从上神的位置陨落了。”
“无碍,上神不过是一个身份罢了,没了便没了吧。”
这个无用的名头,怎么会有他家樽樽重要呢。
司唯轻笑出声,“行。”
“不过有个更好的法子。”
“你们之前本就有契约关系,如今我把这层契约的关系改了改没有断掉,你们日后可以直接修为共用。”
“不过也有一个弊端。”
“若是有一方出了事,另一方将会同等对方的痛苦,也可以说,你们之间有一人去世了,另一个同样。”
“伤害也是一样,若是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受伤了,另外一个人会承受相等的痛苦。”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给你时间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这个契约。”
“要。”
“不要。”
两人同时开口,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酒樽想得是,若是这般,她就可以感受到俞之的情况。
因为俞之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好事会与他说,坏事提都不提。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受伤,俞之也会因为她,好好的保护自己。
而俞之想得则是,他不希望若是自己有一天出事了,酒樽会跟着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他也不希望自己受得伤转移至她的身上。
这种痛,他一人承受足矣。
“司唯神女,听我的吧这次,不用契约了,直接将我的修为渡给樽樽。”
“不可以!”酒樽拒绝。
“要么绑定这个契约,要么我不要你的修为,区区修为而已,我修炼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而且做了上万年的器灵了,也想尝试一番当人类的感觉,所以我也并不是因为你才变成小仙女。”
“娘亲,你不要听俞之的话。”
司唯笑着看向两人,“不急,你们可以再商量商量,我就在这儿,不走。”
她坐在椅子上,玩捏着子闵的手,轻声的问道:“闵闵,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子闵语气温柔,“和俞之一般。”
“我想的与他一样,我不希望我受得伤,转移在你的身上,我承受就够了。”
“我也不希望我出事去世的时候,带着你一起。”
“没有我,你也可以很好的继续看世界。”
司唯倏地笑了,“可是闵闵,你有没有想过。”
“你这样做虽然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并不想要,我也并不开心。”
“你走了,你觉得我会一个人过得开心吗?”
“先不提开心与否,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随你而去呢?”
子闵被问住了,当即就沉默了下来。
是啊,他确实不能保证司唯不会跟着他一起去了。
就像俞之也保证不了,酒樽不会在他离开后一起去了。
…
酒樽的想法和俞之一样,她也是直接就与他说了。
“俞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与你绑定这个契约。”
“我并不是为了和你共享修为。”
“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受伤。因为你总是藏着掖着,受伤了也不告诉我。”
“我是不想你担心,宝宝。”俞之无奈。
“而且也不是什么特别重的伤,不值得说,我修养两天就好了。”
“可是你不说我才担心呀。”
酒樽有些急了,“你总是这样,为了我好。”
“你确实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要这种好,我想要知道你的情况,我想要和你一起面对,想要照顾你,关心你,不是只做被你保护的小孩。”